雷羽怀倒是很能体谅岳父的心情,无论如何,有一个像他妻子这样“热中于公益事业”的女儿,相信任何一个为人父亲的,都不会愿意把自己辛苦一辈子打拚出来的事业交出去,连考虑都不会。
“慧凡,我想这不是重男轻女的问题,爸爸他是认为你的兴趣不在此,他不想束缚你的生活。”当羽怀微笑地捡着话说。
“说得太好了,我就是这个意思。羽怀,还是你比较了解我。”施鹏连早就知道他这个女婿能言善道,现在更深深有这份体认。
施慧凡睇着这两个地最爱的男人,他们居然联合起来藐视地,要不是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还真会相信老公这番说词呢。
“没兴趣可以培养啊,反正我在家也没事,何况老爸又住院了,我做人家的女儿本来就应该帮忙。爸,你安心养病吧,明天开始我到公司去代理你。”她拍拍父亲的肩膀很“孝顺”的说。
这却害得施鹏达差点吓岔了气,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谢绝”“不、不,不用了,公司呃,也不是那么忙,我休息两天就可以去上班,没事、没事。”给他女儿代理?
只怕她明天一去,他公司招牌后天就换人了。
“才没那回事,医生已经说了,你起码要静养一个月呢。”施慧凡转头看向老公“羽怀,我要留下来,你自己一个人回去不要紧吧?”她已经决定了。
她一个人留下来才“要紧”吧。没看她父亲都快被她吓坏了?子鸹惩榈乜匆谎墼栏福锲鹱旖恰?br>
“慧凡,爸是需要休养没有错,但你也别忘了自己现在是孕妇,你也不能太累了。”
哦,他这个女婿真是他的救星!
施鹏达赶忙点头“对、对,羽怀说得对。慧凡;你现在怀的可是我的宝贝外孙;你把自己照顾好就好了。”太好了!他这个宝贝孙子还没出生就“拯救”了他的公司。
“你们放心吧,我身体好得很,连害喜都没有呢。怀孕又不是病,做一点事不会死的啦,你们太大惊小敝了。”施慧凡摆摆手,她笑着得意地说:“我这样热心在做一个‘孝女’,可是在做‘胎教’呢,这样孩子出生以后不用教就懂得孝顺我了,多省事。”
说到胎教,连雷羽怀都得叹息,他还真担心有胎教这回事。
施鹏达睇女儿一眼;忍不住泼她冷水“我就看不出胎教有用,你死去的妈是那么高贵、优雅的淑女哩。”他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番,最后还是忍不住摇头。
“对哦,这么说来胎教显然不管用嘛。”施慧凡的优点之一就是能坦率接受自己的缺点,也很明白自己造一辈子永远也当不成高贵、优雅的淑女。“老爸,那我也不用孝顺你了嘛,反正我孩子又不学。”
“对、对,你不用孝顺我。”离我的公司远一点就好了。施鹏达赶忙附和,心里还真是吁了一口气。
“不过你要静养,公司还是得有人去,如果我没有帮你,那外人会说话的,所以我还是去帮忙好了。”施慧凡很“义气”的说,并且很坚持。
施鹏达再次吓得差点连病情都加重,雷羽怀则皱起了眉头。
外头有人敲了门,进来的是几位公司主管,分别拿了礼物过来探病,另外还带了文件过来。
“董事长,道份合约您还没签名,我特地给您送过来。”
“董事长,南区那块土地咱们到底买不买,是不是要再开会讨论一下?”
“董事长,您要我收购的股票目前是这个数目,请您看一下。”
“董事长,还有我的”
“我先”
“是我先,我的比较重要”
一群人围到床头,把施慧凡硬给挤到旁边去,还是雷羽怀小心护住老婆,才免得她被推出门外。
施慧凡不敢相情,她老爸都躺在病床上了,这些人还是否打算把她父亲的体力和脑力都榨干啊!
“爸”她正想抗议。
雷羽怀却接口了。“爸,您静养这一阵子,我来帮您管理公司吧。”
连雷羽怀都看不过去了。
施鹏达霎时亮起眼睛“羽怀,你真的真的愿意!?”这可是他求之不得的。
雷羽怀点头“您好好休养。”
“太好太好了!”施鹏达简直感激涕零。
“爸,你的反应也差太多了吧。”施慧凡不平地噘嘴。态度差这么多,就说她老爸重男轻女嘛!
“为什么我不能留下来?我也可以帮你啊。”施慧凡就是不死心,一边帮父亲收拾住院要用的东西,一边和老公争取她的“权益。”
就因为施家的管家刚好今天放假,施鹏达才会一个人昏倒在家无人送医,幸好是施慧凡有打这通电话回来,否则她老父就危险了。想想她的“功劳”最大,但怎么似乎都没人把她放在眼里?
雷羽怀狐疑地多看了老婆一眼“你拿那副麻将做什么?”
“给爸玩啊,住院不是很无聊?”想想他这么“孝顺”哩。
“爸在医院养病,你叫他打麻将?”雷羽怀眯眼,他老婆不是当真的吧。
“你是怕他‘一缺三’是不是,不用担心啦,医院最多的就是病人,还怕凑不到人数吗。”施慧凡把麻将收进袋子里。
雷羽怀摇摇头“我是怕他住不到三天就被赶出来。”
“那么快就可以出院吗?”麻将有那么神奇的效果?那要不要多带几副?
几乎看穿他老婆脑袋里的念头,雷羽怀不可思议地说:“你可别把医院变成麻将馆。”
施慧凡扬起性感的唇瓣“那你要不要让我留下来?”
雷羽怀瞅着她,也勾起他迷人的笑容“慧凡,你想想,你忍心把黑儿一个人放在家里吗?他才十二岁,一定要有大人的陪伴和照顾,你说是不是?”
“对哦,我把黑儿给忘了,是要有人回去照顾他才行。”施慧凡马上点头如捣蒜。
想想她的责任重大,她怎么可以把那么小的孩子放在家里呢,那可不行,她要赶紧回家照顾他。
雷羽像圈住妻子还纤细的腰“我大概会在这里留三天左右,先了解一下爸公司的状况,家里就交给你了。”
“嗯,没有问题。”施慧凡很开心的点头,她就要做三天的户长了呢!她的脸颊贴住老公的胸膛,根开心地抱着老公。
“慧凡”他俯身,攫取老婆甜美的唇瓣?鲜邓担阉旁诩依锶欤涫档幕岬p模前阉粼谡饫铮欢ɑ嵋幌伦右皆骸14幌伦庸镜呐芾磁苋ィ撬岣话玻裕故前阉丶腋诙展吮冉虾谩?br>
“羽怀,我们不是要先去医院?”怎么他在脱她的衣服?
“没关系,医院有特护等一下再去。”他的嗓音粗嘎,细碎的吻落在她五颈、雪白的胸脯
“羽怀”她抱着老公的颈项,三魂六魄早已给老公迷了去。想一想,她有三天看不到老公也!她突然张开眼睛“羽怀,你会不会趁这三天乱来?”
雷羽怀的吻停在她无瑕的肌肤上,他疑惑地抬起头“什么‘乱来?””
“就是我不在你身边这三天,你会不会接受其他女人的邀请啊?”她噘着嘴,眨着无辜的眼睛。
雷羽怀扬起嘴角“那就要看你乖不乖了。”他亲一下她妩媚的唇办,把她抱上床。
“羽怀我很爱你的。”她就是怕他不知道。
他褪去她的衣服,用甜蜜的吻取代回答
那一天,他们到医院即将关门了才把病人要用的东西送到,包括那副麻将。
雷羽怀把旅慧凡送回北部后,回公司交代了一些事,又赶到南部去。
这下子,施慧凡在家里可“意气风发”了,活像好不容易给她等到这一天似的。
“黑儿,远几天羽怀不在家,不过我会好好照顾你,你不用担心。”施慧凡“大言不惭”地说。
黑儿当然嗤之以鼻,不想告诉她,她老公临出门前,还特地拜托他“看好”她呢!
要谈“照顾?”好啊。
黑儿放下食谱,从沙发坐起来“我想问一下,家里的地是谁扫的?”
“你啊。”施慧凡不用想。
“那窗子是谁擦的?”黑儿睇着她。
“你不是刚才才擦过。”干嘛还问她。
“原来你有看到啊。请问衣服是谁洗的?”他是完全不掩语气里的讥诮。
“那还用问,不就是你吗?”说什么她洗的衣服会变成破布,不让她洗,希罕。
“那你应该也知道菜是谁买的,三餐是谁煮的吧?”
“说好哦,莱是我们一起去买的三餐,当然是你煮的。可是,是羽怀不准我靠近厨房啊。”
她的意思是,若是她脑瓶近厨房,否则也轮不到他黑儿煮啰?
说到一起去买菜,她在超级市场最会说的一句话就是“黑儿,我想吃牛排;黑儿,我要吃意大利面;黑儿,我们吃海鲜好不好”说起来,她在这个家每天唯一的贡献就是出一张嘴,决定她爱吃的菜色兼惹麻烦。
不过想一想;其实她会惹麻烦的原因,都出在于她“太勤劳”、“太善良”真的,对于某些人来说,勤劳和善良并不就是一件好事,起码对施慧凡周道的人来说,如果她能够学着“不做事”那她就算帮上大忙了。
黑儿还记得,有一次上超级市场买东西,拿了发票以后,施慧凡“勤劳”又“好心”的要把发票投进“爱心结”里,她也的碓投进去了,他们高高兴兴的回到家里,等要开门了才发觉她居然把家里的钥匙也丢进爱心箱!想到这件事,他的火气就上来,害他还得跑回超级市场,丢脸的请店员帮他开爱心箱、找钥匙,从那次以后,出门他就不再把钥匙交给她了。
这当然只是生活中发生的“其中一件”而已,要数施慧凡一天下来的胡涂事,那是比一千零一夜更有得数的,把老虎当作猫那件事就更不用说了。
说回到“照顾”她唯照顾他的就只有收留他这件事,接下来,到底是谁照顾谁呢。
“喂,黑儿,我们中午吃火锅好不好?”
“得要去买火锅料。”
“那我陪你去买。”
一个“家庭主妇”跟一个十二岁的小男孩说“我陪你去买”耶!到底是谁照顾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