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跌入了奇怪的黑洞中,有无数狰狞的脸对她微笑,拉扯她的身体
逸薰害怕地想求救,突然,她看到了胜凯就在前方!
救我!
她伸出手呼喊着,但杨胜凯仅是冷漠地看她一眼,用力推开她的手转身就走。
救我!
逸薰更加迷惘、害怕!
此时,前方又出现一个男人的身影,黑雾中她看得不清楚,好像是雷臣潞?
是他吗?
救我!救我!
她奋力地拨开团团黑雾直奔向他,她知道只要到他身边,她就安全了。
“救救我!”
昏迷中的逸薰被自己的呼喊声所惊醒,倏地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是躺在病床上。只不过,床边多了一双阒黑深沉的眼眸。
“你醒了。”雷臣潞把手上的毛巾拧吧,她的额上一直冒冷汗。守候了一夜,他不知更换了多少次毛巾。
“你怎么会在这里?”刚由噩梦惊醒过来的逸薰,完全忘了自己在昏迷前曾喃喃念着他的名字。
“医院通知我来的。”
雷臣潞没有告诉她,其实接到电话时,他人已经在机场了。
原本他要搭机到德国演奏,一接到医院的电话,通知他有个叫夏逸薰的东方女孩遇袭昏迷不醒,他连电话都没有听完就马上奔出机场!
一直到坐在病床边,他还是很难对自己解释,为何一听到她遇袭受伤的消息,就马上取消一场很重要的演奏会直奔过来?他向来是个信守诺言,工作至上的男人。
“是吗?”逸薰还是很错愕,医院通知他来的?但医院怎么会知道她认识他?难道是自己在昏迷之前说了什么?
她不懂为何自己在最脆弱的时候,竟然喊着他的名字?更不懂刚才那个梦代表了什么意思?
她为何渴望见到他?为何认为只要一到他身边,她就安全了?
“对不起”她不安地看着雷臣潞紧紧皱起的剑眉,他很生气吗?他一定是气自己麻烦到他吧?
坦白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几乎是陌生人,但医院却通知他来看她,他一定很不高兴。
然而逸薰却不明白,他的愤怒是因为她一身的伤!
他的脸阴鸷得可怕,眼底戾光闪烁。“你说过你是来找男朋友的?但他却让你一个人走在阴暗的巷弄内遇袭?很显然地,他失职了!”
在机场亲耳听到她说她即将结婚的消息时,他努力地压下那份越来越奇妙的情感,告诉自己她马上会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子。
但,在他拼命压抑自己时,却传来她遭劫遇袭的噩耗!
雷臣潞愤怒地想亲手宰了她的男友!
男朋友?逸薰心下一揪,他是什么意思?嘲笑自己没有男人的保护吗?
脆弱中她迅速地武装自己,冷冷地道:“我男朋友并没有失职,请你不要随便批评他?紫壬缓靡馑悸榉衬闩苷庖惶耍绻愫苊Γ憧梢宰吡耍蚁嘈盼业哪杏崖砩暇突岣侠凑展宋摇!?br>
雷臣潞俊脸更加紧绷,满布着令人胆寒的肃杀之气。
她就这么厌恶看到他?她身边的位置就只留给那个该死的欠揍男人?
他冷笑,语调比兵刃还锋利。“我的确很忙,更不习惯被一个陌生的女人占用时间,失陪了!”
为了维持莫名的自尊,他头也不回地步出病房。
砰!巨大的关门声直直敲入逸薰心底,她咬紧下唇,努力地深呼吸。
但,泪还是不试曝制地落了下来
仰头企图逼回泪水,她一遍遍地对自己道没有关系的,夏逸薰,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嘛!你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他要走就走啊,你才不希罕他留下来陪你!
对,不希罕!
她命令自己一定要坚强点,却发现泪水越掉越凶
我到底是怎么了?她挫败地以手掩住双脸,逸薰失声痛哭。
她不该这样的!不该这么脆弱,更不该渴望他留下来陪她,渴望他给她一个温暖的拥抱。
嘶声痛哭中,逸薰突然听到房门又被打开,紧接着,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古龙水味。
不可能吧?她惊得连掩住脸颊的双手都不敢放下。好怕!好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包怕来的人不是他,她会更心碎、更绝望
看着哭成泪人儿的她,雷臣潞重重地叹了口气,下一秒,他的手做了一件他老早就想做的事把她整个人抱人自己怀里。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倔强?又这么好强?”他该庆幸自己因无法丢下她不管而伫立在病房外,才会听到她的哭泣声。
他温暖沉厚的语调令逸薰心头更加酸楚,泪水也越掉越多,像头受伤的小动物般把脸庞完全埋人他胸膛内,本能地汲取她最渴求的温暖。
“哭吧,尽情的哭,把你的哀伤和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她的泪水揉痛他的心?壮悸阂宰约憾疾桓抑眯诺奈氯嵊锲逦孔潘行源笳撇欢锨岣谋臣埂?br>
他的温柔令逸薰心防溃堤!伏在他的怀里,她尽情地宣泄压抑已久的情绪。
逸薰不知道自己究竟哭了多久,她只知道他不断地安慰她,厚实的大掌也一直抚摩她的背部。
痛哭一场后她觉得好多了,终于轻轻地推开雷臣潞。
接过他递来的面纸盒,逸薰连续抽了好几张擤鼻涕、擦眼泪。她根本没有抬起头的勇气,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丑、很狼狈!
不安地抬眼偷瞄他的衬衫。“对不起,我我把你的衣服弄得好脏。”
他的名牌衬衫被她抓得绉巴巴不说,上面还全是眼泪和鼻涕。
“无所谓。”雷臣潞淡淡一笑,不解地看着她一直低垂的小脸。“你为何一直低着头?”
“你别看我”逸薰尴尬地想以手掌遮住脸。“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很可怕!双眼又红又肿,可能连鼻子都是红的,头发又乱七八糟”
她好惊讶自己为何会躲在他的怀里大哭?她不是一直告诉自己要把他当陌生人吗?
记忆中除了最亲近的家人之外,她不曾在任何朋友面前这么失控地痛哭过,连面对杨胜凯也不曾有过。
难看?如果不是场合不对,雷臣潞差点大笑!
女人真是全世界最奇怪的动物啊!都什么时候了,竟然还会在意自己难不难看?漂不漂亮?
“谢谢你安慰我,我已经好多了。”逸薰一径低着头,雪白的小手不安地绞着被单。“我知道你一定很忙,你先走吧,不用担心我,我已经没事了。”
她好害怕继续跟他独处,她更怕回荡在两人之间炽热而微妙的气氛
他就像块大磁铁,整个人散发巨大的吸引力,令她想再度扑进他的怀抱。
她好怕好怕管不住自己的心!
雷臣潞脸罩阴霾,语调瞬间冰冷。“急着赶我走是怕你男朋友误会?你放心,他一出现我就会很识趣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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