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面前的项少龙却是双脚分开,不丁不八地傲然稳立,左右手齐握龙渊剑柄,缓缓将其举过头顶,竟是再度使出了东洋刀中“大上段”的架势。
一时间,在气势上也不逊前者半分。忽听魏王一声高喝:“好!”他亦是见过无数次剑斗,但却从未有如此刻般,剑斗未启,剑士与名剑便旗鼓相当,仅凭气势便威慑全场的场景,故而不由失声赞叹。
而随着他的一声称赞,殿中情势却是陡变。赫然,就在他声音出口的同时,只见项少龙身形急转,脚步迅速前标,竟是抛下了面前的仲孙玄华,笔直冲他而来,十数步间,便已冲到他的席前,将龙渊剑的剑锋指在了他的颈上。
而一旁的仲孙玄华却是一副始料未及的模样,先是一剑劈空,随即在急追而来时,又和趋前救驾的几名铁卫纠缠到了一起,好巧不巧的给项少龙制造出了一个“擒王”的空档,让他得以将安厘王擒入手中。
突变,竟在短短的刹那间发生与完结。瞬息之间,大局已定。魏王亦非蠢人,眼见形势如此,哪还不知是谁弄鬼,竟是全然无视逼在脖颈处的剑锋,怒目逼视向信陵君,大喝道:“魏无忌,你终于坐不住了,竟然勾结齐赵两国来亡我大魏,九泉之下,你何颜见我大魏先祖?”
信陵君却是仓促离席,快步上前,全然是一幅突生意外,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苦笑道:“王兄何出此言,莫非欲将无忌逼死于此么?”他一心想着借项少龙之手干掉魏王。
之后登上王位,自是不肯认下这个勾结外敌弑君的污名。仲孙玄华亦是一脸委屈,此刻的他,竟全然是一幅全无预谋的模样,不仅不上前支援项少龙,反而缓缓退后,一步步退回了信陵君身边,摊手道:“大王当真是冤枉玄华了。
玄华又怎能料到项少龙这狗贼竟然暗藏阴谋。”又看向项少龙,怒喝道:“你这无耻狗贼,还不快快放开大王,我予你公平一决的机会!”
两到两人的厚颜无耻,魏王顿时面色铁青,一口气几乎喘不上来,良久,却是咬牙道:“玄帅,你若为寡人除去逆贼,寡人割两郡与你齐国,绝不食言!”
不料这番话语说完,不仅信陵君面上含笑,毫无动摇之色,仲孙玄华亦是一脸的叹惋:“大王,你还真是小气了些,须知当初贵国有人劝玄华入局,开出的条件可是三郡之地,婚姻之盟,还附带了一个纪才女呢。”
然而,不料他话一说完,却是正容道:“可我仲孙玄华是何等人物,吾之节操,又岂是这般的小利可动?”话音未落,异变竟是再生!赫然,就在众人不可置信的纠结目光中。
只见仲孙玄华逆挥辉煌,竟是笔直一刺,将其插入了身后毫无防备的信陵君腹中,猝然穿腹而出。
鲜血四溅。一击必杀,信陵君甚至连疑问和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便已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伏尸于地,竟是死不瞑目。
魏王顿时狂喜,方才仲孙玄华的话语,实已让他近乎绝望,却不料对方竟突然反噬,反而杀了主谋信陵君,只要再除去挟制着自己的项少龙,那么今日之变不仅无害,反而是替自己除去了潜在的最大威胁,算得上是意外之喜了,这时。
却见追随在信陵君背后的朱亥虎吼一声,已是猛扑向仲孙玄华,却不料方至半途,竟被身后射来的一发劲箭穿胸而过,毙命当场。
宫殿之外,显现出滕翼手持大弓的身影,这本是信陵君预先安排的伏笔,甚至不惜牺牲了魏宫中的内线,以把弓矢送入宫内,交给射术如神的滕翼,不料此举竟成了他手下猛将的催命符。
眼见朱亥伏尸于地,仲孙玄华悠然叹道:“千秋二壮士,煊赫大梁城,侯羸已去,今日朱亥亦终,当真使人叹惋。”说话的同时,他手握辉煌,已是向项少龙走去,淡淡道:“大局已定,少龙你还要负隅顽抗么?”
项少龙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大敌,面容却是平静肃穆:“君上不必多言,若想魏王活命,便送我两人出城,并奉上骏马十匹,若阁下再有多余的动作,又或多说一字,我立时便取王上之命,绝不虚言。”
以他方才所展现的利落身手,以及足以和仲孙玄华相抗的气势,眼下说话,竟自有一种言出必践的决绝之氛,使人不敢怀疑他的决心。仲孙玄华却是伫足原地,沉默片刻,方叹道:“好一个项少龙,我却是低估了你。”
随即断然挥手道:“依他所言,放他与大王出城!”眼下魏王被擒,信陵君身死,本该由在场的龙阳君做主,只是龙阳君身为魏王宠臣,权势颇赖魏王,仲孙玄华之言可谓正合他心意,更兼仲孙玄华方才倏然击毙魏无忌,威震全场,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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