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那我以后就称表哥为云先生吧。”
云凤鸣当即决定随孟清源到贺州去见周景琛,临行前云凤鸣把那副大周舆图从墙上拿下来,孟清源这才发现这舆图竟是拿小牛皮所制,云凤鸣告诉她,这牛皮是他当年游历到北胡,从北胡人手中买到的,是经过特殊工艺加工过的,可保上面的字五十年不褪色。
云凤鸣又对小书童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去做几件事,你好好在家,守着门户,屋子里的书,要勤拿出来晾一凉,切不可偷懒,等我功成之日,即当归来。”
云凤鸣此时还没有想到,他此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只不过此处少了一位隐士凤鸣先生,而大周史书上,却多了一位功勋卓卓,万古流芳的一代名相
孟清源没想到云凤鸣竟会骑马,而且骑术也是非常好,所以一个时辰之后,他们就回到了贺州周景琛仪仗所在的驿馆。
周景琛第一眼见到云凤鸣,也是不由得愣了一下。不过他冷脸惯了,只一瞬间便又正常了。
云凤鸣以臣子之礼拜见周景琛。周景琛如今求贤若渴,这闽地鼎鼎大名的云凤鸣肯拜在他的门下,这礼贤下士,他当然也要做得道。遂也不在冷脸,满面春风的与云凤鸣攀谈起来。
周景琛被称为大周第一美男,颜值就不用提了。只是他平时在外人面前老是冷着面孔,今天这柔和了脸色,当真可说‘回眸一笑百媚生’
再加上今天又来了一位有名的凤鸣先生,好似神仙下凡,容貌上只在周景琛之上,不在周景琛之下。这两人站在一起,脸上的笑容一个似清风明月,一个如朝霞灼日,是交互辉映,整个房间都被照亮了。
屋里人都看呆了。孟清源不得不咳嗽了两声,这些人才如梦方醒。
周景琛和云凤鸣交谈了几句,就觉得此人果然是不负盛名,心中自有锦绣。
云凤鸣见周景琛年岁虽不大,但内藏心机,沉稳老道。身为皇子王爷,身上不见一丝的骄纵,自有一番风华傲骨。
两个人是一见如故,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这一聊,竟聊了半个多时辰。
最后云凤鸣拱手道:“王爷,我等一下还要回贺州家里一趟,安排一些事情。王爷到福州半月后,我也一定会到!”
周景琛也一拱手:“那我就在福州等着先生了,望先生不负今日之约,早日过来。”
云凤鸣见周景琛自称“我”,没有说“本王”或“孤王”,就知此乃他尊重之意。
两个人相视一笑,再次拜别。
周景琛和孟清源将云凤鸣送出了驿馆,又派侍卫护送他回了云家。
送完人,往回走时周景琛伸手拉了孟清源的手,孟清源看周景琛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就突然伸手拉住她,就是一愣,但众人面前也不好不给周景琛面子,便偷偷瞪了周景琛一眼,手往外拽了拽,没拽开。周景琛反而握的更紧了。
两个人就携手一路走回了房间,屋里伺候的红锦、夏荷看齐王殿下这幅模样,互相使了个眼色,便退出了房间,红锦出门前还细心的把房门关严。
其实孟清源刚才之所以一愣,是觉得周景琛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粘着她了。
从曹县重新坐船出发时,他们两个虽然住一个套间,但是那时她受了重伤,周景琛心疼还来不及,也没有别的心思闹她。
等她伤好时也弃舟登岸了,她身为准王妃,也不好女扮男装了,就坐了马车。白天一路风尘仆仆的赶路,到晚上都是累的不行,周景琛有时还得见一见当地官府的人。而且不在船上了,两个人也不能在驿馆里再住一个房间。这样周景琛是实在没有时间来缠磨她了。
如今进了闽地,她和周景琛一路上还要借机体察民情,更是忙的要命。周景琛到了自己的封地,再见下面的官员,可不像就藩路上那样浮皮潦草说两句客气话,而是直接考察工作了,各方面是问的十分详尽、事无巨细。
今日孟清源是知道周景琛上午去了贺州下面的一个县城看了。下午是准备和当地的知府谈谈民生方面的事情。
这云凤鸣来了,周景琛又和他聊了那么长时间,到现在还没有吃中午饭呢。
孟清源摇了摇被周景琛拉着的手:“已经过正午了,你饿了没有,我让红锦她们把饭端上来。”
周景琛也没说话,坐到了椅子上,一拉孟清源的手,孟清源身子往前一倾,周景琛的另外一直胳膊揽住孟清源的腰,孟清源就被周景琛抱坐在他的腿上。
孟清源刚要挣扎的坐起来,周景琛松了孟清源的手,两只胳膊紧紧的抱着孟清源的腰,不让她动。
孟清源坐在他的腿上,他的脸正好和孟清源的胸平齐,周景琛干脆把头扎进孟清源的怀里,蹭了蹭,才抬起头,看着孟清源,可怜兮兮的道:“好清儿,让我抱一会儿吧,我都多长时间没抱你了。”
孟清源看周景琛这幅撒娇的模样,被他逗得不禁一乐,身子也就不再动了。
周景琛看孟清源笑了,他自己也不由自主的笑了。拉了孟清源的两只手,把她的双臂环绕在自己的肩头。自己又把头倚在了孟清源的怀里。
孟清源双手虚虚的搂着周景琛的脖颈,把下巴放在周景琛的头顶。两个人就这样静静的抱着,依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