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周惠帝看着站在床前的三个儿子,心里蓦地的一痛!他艰难的举起左手,指着三个人:“你们想干什么?”,可是他发出的只是呜呜的声音。
周景琰向周惠帝行礼道:“父皇,太子殿下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儿臣以为父皇应立即下旨将他处斩,另外朝阳宫的牟皇后因勾结太子阴谋败露,刚刚已经畏罪自杀了!”
周惠帝指着他们的手,颤抖起来,如寒风中的落叶,承受不住那刺骨的冰冷,终于无力的垂了下去。
“老四,和父皇直接说实话就行了!”大皇子周景琪一把推开周景琰,上前一步,脸上带着许狞笑。
他伸开手,掌心里血迹斑斑:“刚才在朝阳宫,牟皇后呢,还敢辱骂儿臣,儿臣就帮了她一把,让她更好的上路了!
父皇,你被太子和牟皇后把身体都给气坏了,如今应该好好养病!朝中的事您就不要管了,儿臣愿意为父皇分忧,父皇你就做一个悠闲的太上皇吧!”说着,大皇子向后摆了摆手,一个小太监用朱红托盘捧着诏书,低着头,走了进来!
“知道父皇如今右手已经不能动了,所以呢,这禅位诏书我已经替父皇写好了,玉玺也盖了,现在就是给父皇看一眼!,明天呢,这诏书就要公告天下了!不过内阁六部这些老家伙们,肯定还得见父皇一面,到时父皇还得给儿臣撑撑场面!父皇以为如何?”
周惠帝闭上了眼睛,根本不瞅大皇子。
“三弟,我看父皇好像有些不同意呀!”周景琪嗤笑一声,“你来劝劝父皇吧!”
“父皇,如今这宫里的形势您应该清楚吧,您也不要抱旁的想法了,你的心腹,禁卫军的沈统领已经死了,这京中的京三营都是我外祖李家的人了。父皇,您答应不答应都是一样的。您也知道大哥脾气不好,他若要生气了,儿臣们都拦不住他。”
周惠帝仍然闭着眼睛,理都不理三皇子周景玮。
“看来父皇是不听劝了,老四,你现在就去天牢把太子给砍了,提头过来!”大皇子周景琪有些不耐烦了。
周惠帝听了他的话,眼睑动了动,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哦,没想到父皇竟如此心狠,同意让四弟处死太子了!这么看太子在父皇心中也没什么地位嘛,那儿臣倒要看看,在您心中是皇位重要还是您的命更重要!”周景琪把手中的剑横在了周惠帝的脖子上。
周惠帝终于挣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大儿子,就见他脸上带着许癫狂的笑,带兵宫变、杀母弑父,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他看起来却毫无心理压力,反而是得意洋洋,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父皇想好没有,儿臣可没有多少耐心了!”周景琪手中的剑往下压了压,血立刻从周惠帝脖子伤口处流了出来,沿着剑,滴落下来。
“住手!”随着话音,一个人气喘吁吁跑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周景琪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长乐郡主——牟兰芽!
牟兰芽几步走到床前,看着明显衰老了的周惠帝,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她伸手一把夺过周景琪手中的剑,狠狠的仍在地上:“你答应过我的,不伤他的性命!你……”
“哦——,这床上说得话怎么做得了数!你这女人,做着太子的侧妃,心里想着的是父皇,还能和本王颠鸾倒凤,倒也是不简单。不过你一个残花败柳,怎么敢来质问本王,你应该庆幸,本王还没有玩腻你,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
“大哥,是我让人把她带过来,她说她有重要的事要说!”周景琰干咳了一声。尴尬的解释了一句。
“哦,你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说?不是想让本王干、你了吧,你个小荡妇!”周景琪轻佻的拿手捏住牟兰芽的下巴。
牟兰芽扭过脸,挣开周景琪的手,双膝跪在了周惠帝的龙床前,从怀里掏出手帕给周惠帝捂住了脖子上的伤口,抬头冷冷的看着周景琪:“周景琪,你要记着我们两个是合作关系,我按你的计划在太子的地库里放了龙袍,你答应我不伤皇上和太子的性命,现在你已经达成心愿了,你就该履行诺言!”
周景琪嗤笑一声:“刚才不和你说了嘛,男人床上的话是不能信的,父皇不也是前脚弄了你,后脚就把你甩给了太子嘛,经过这一遭,你还不涨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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