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值得,值得!-
***
一年后。
春雨绵绵,飘飘不绝。
习惯了,每当下雨时,他的思绪就会不由自主地飘向和她初见面的那一天,由于大雨,他们被困在山上的小屋里,在那时,他早已许下了自己的一颗心,任随雁衣而悸动。
可,同样的大雨纷纷,如今,她人到底在哪里?在哪里7.
手持着那对让他们有机会相识的鸳鸯玉佩,原本他想将这对玉佩都送还给君家的,但君珞心却认为这玉佩对他们来说很有意义,硬是将两只鸳延诩交给他保管,还说另一只等寻回了雁衣,再交给她。
轻轻的叹息声从他口中逸出,俊挺不凡的脸显得有些凝重。
这一年多来他从不放弃找寻她,他一直不相信她已死了,因此非找到她不可,可是人海茫茫,她到底在哪儿呢?
凡儿,你又在想她了?谷隽的声音听来显得有些苍老。
这些日子以来,他从苦口婆心的劝解,也渐渐地转为对儿子的不舍和疼惜。生个这样痴情的儿子究竟是幸还是不幸?他已经无从分辨了。
爹,有事吗?,有事吗?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父子竟显得如此生疏?'其实他也无法再对他苛求了,这个儿子还是像以首那样优秀。在拒绝君家的帮助下,他靠着自己多年来经商独到的眼光,在江南一带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商业王国,成功地拓展了谷家产业。
然而最叫他担心的是,向来开朗的他,在这一年来从未展露过笑颜,就算生意做得再好再大,那成就感依然无法给谷靖凡喜悦,那对他来说只是一种责任,对他们做父母的承诺而已。
比隽不敢,也不能要求太过,他知道儿子已经够苦了,不忍再增添他的烦忧,只是难道你要一辈子就这样寻下去吗?
是的。谷靖凡坚定无比地道。
你如果真的找不到她呢?谷隽心疼又无奈地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是个独生子,肩膀上扛的责任有多重大,你可知道?
他不想逼他,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当真放任他如此消极下去,将来他要如何面对谷家的列祖列宗?
比靖凡怎么会不知道他爹的意思,但要他随便娶个不爱的女人,他做不到,他真的做不到,何况他的心都给了柳雁衣,哪里还有多余的可分给其他女子?若真的听他父母之言随意娶亲,这对对方而言,无疑也是一生的折磨。
何苦呢?何苦再去多牵连一人。
爹,雁儿不会死的,我能感觉到,她还在等我,我永远也不会放弃寻找她的机会,永远不会。
你你明知她已经谷隽无力地道。难道要我们做父母的求你。
爹,别为难我,相信我一次,你就相信我这一次d巴!
可是
老爷老爷,君夫人求见。一个小厮突然跑进来说道。
君夫人?谷隽望向儿子,发现他的表情突然变得冷寒。快,快请。他边往外走边吩咐小厮。毕竟君家对他们有恩,那是不容抹灭的事实。
可小厮话还没说完,她人已经匆匆地不请自人了。
谷老爷,你一定要帮我这个忙。虽说是要求人帮忙,但她仍是高高在上的态度。
什么事谷某能帮得上忙的?请夫人吩咐。谷隽客气地道。
就是这天气真是见鬼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煞,春雨竟然下个不停,害我们种的东西都血本无归,真是没天良。之前我家老爷还答应丁人家一批木材,如今眼看着交货日就迫在眉睫了,那可是一笔大生意,如果交不出来,我们信誉赔了不打紧,还要赔偿一大笔违约金。君夫人一开口就说个不停,将一切经过详述一遍。
'这可是我们又不经营木材生意。谷隽是很想帮忙,可惜爱莫能助。
谷老爷,其实我也很不想请人帮忙,可是我家老爷为了这件事担忧得都病倒了,我一个妇道人家,我家珞心又是个娇娇千金女,我们实在是无法可想了。
没看过求人还这么理所当然的,谷靖凡实在听不下去了,转头就走。
哎!靖凡,你可要帮帮君伯母,我知道你才能好、人面又广,你一定会有办法的不是吗?君夫人不放过地拉住他。
比靖凡眉头深锁,冷冷道:我没有君夫人说的这么好,恐怕无能为力。
无能为力?君夫人尖声怪叫,对他那冷淡的态度也很生气。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们一家三口快饿死时,是谁帮了你们,是我家老爷啊!如今你居然一句无能为力就想打发我?难道不怕人家说话,好歹你也是个生意人,这对你的信誉恐怕不太好吧!
比靖凡真不知道该哭该笑,君老爷是帮过他们,在这一年来他们也回馈不少,这全是因柳雁衣的行踪未明都拜君夫人之故,所以他不想欠君家任何东西;更不想跟他们再有瓜葛牵连,想不到她到现在还有人情可讨?
信誉算什么?只要你将雁衣还给我,我可以帮你任何忙。他也不再客气,话说完马上离开。
这柳雁衣那丫头恐怕早八百年就尸骨无全了,她上哪儿去找?真是的。养子不教谁之过?君夫人故意嚷嚷,为的就是要让谷隽惭愧。
夫人你先请回吧!我会想办法的。谷隽个性忠耿,毕竟曾受过君家的恩,如今君老爷还为此病倒,就算君夫人不来求他,他都会主动帮忙的。
那是最好的了,一切就交给你了。君夫人在转身***
"爹娘,我真的无法可想。谷靖凡仍摇头。他又不是神仙,又不做木材生意,上哪儿去变出一大批木材帮君家度过危机?
凡儿,别这样,君家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不能见死不救。吕瑛知道儿子受了委屈。但她也莫可奈何。
娘,你就别管他们了好不好?君夫人是罪有应得,不值得同情。
胡说。凡儿,受过人家的恩惠就要点滴牢记,何况纵使她有再大的不是,毕竟也是长辈,岂容由你随口批判?谷隽严肃道。
比靖凡知道自己这样说不对,但是只要一想起雁衣,她生死未卜、下落不明全是拜君夫人所赐,他的心就难以舒坦。
凡儿,你就帮帮君家吧!她娘继续劝道。
帮帮帮就没有人要帮他寻回雁衣,反而要他去帮陷害他心爱女子的人,这还有天理吗?
比靖凡被父母烦得受不了,转身跑了出去。
他知道这一回他若不帮忙,他父母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但是就算他要帮忙,也真的无能为力。
我有办法帮你。突然一个白衣男。子拍拍他的肩,展开灿烂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对他道。
只消一眼,谷靖凡便认出了他来。
你是司徒公子。这人当初逼他和雁衣吃了只鸡腿,还不肯将下山之路告诉他,他记忆犹深。
哎呀!好开心,你居然记得我。司徒未央用力的拍拍他的肩,摆出哥俩好的模样。你一定很怀念我烤的鸡腿吧?还是。对我的俊颜过目难忘?
恶差点没害他吐死在路边,他又没有断袖之癖,干么对他的俊颜过目难忘?不过怀念他的鸡腿倒是真的,那时候他和雁衣那种生死相依的感觉,直到现在他都还记得。
如果如果当初他们真的找不到下山之路,或许他就可以多和雁衣相处一些时日。
好想她,真的好想她,可是如今伊人芳踪何在?
喂!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瞧他一脸的温柔,该不会真的爱上他了吧?司徒未央悄悄地将搭在他肩上的手给收回,他也没有断袖之癖。
比靖凡这才回过神来。对了,司徒公子你说有办法帮我是指什么?他实在怀疑。
当然是木材的事噗!难道你不是在烦恼这个。眼见义妹老是愁眉不展,他这个做大哥的也难辞其咎,只好帮忙了。
比靖凡讶然眯起眼望他,他绝对不会蠢到怀疑自己脸上写着木材两字,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耶!别用那么质疑的眼神看我,我真的不是神仙。
他也没说他是啊!
你有什么办法?谷精凡存疑地问。
铁痕山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