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宇新原本是打算回公司的,但是头疼得越来越厉害,他打了通电话给特助之后,决定回家小睡一下。
下车时,他发现车子里有个奇怪的声音,于是打开了后车门。
这一看可是吓了他一跳,车里竟然有个女娃儿,而且这个不就是金道日的外甥女吗?
他的眉头皱得死紧,尤其那张小脸同时也用那莫名其妙的眼神来看他之时,他更是觉得荒唐极了。
他的后车座里竟然就这么多了一个小孩,而他开了半个小时的车都没发现?
真的是好笑极了,重点是--这个小娃儿到底是怎么坐上他的车的?他想着。
他从诊所走出来,上车发现车门没锁,以为自己忘了锁,也没多想就发动车子。
一定是这小娃儿趁人多的时候混出来,发现他的车子没锁就混了上车。
幸亏是上了他的车,要是别人的车这可就不好玩了。
“你,下来。”
他招招手,示意岑岑爬到他身旁。
岑岑摇摇头,举高了脚要让龚宇新闻她的臭臭。
他的眉头又更皱了,她母亲不知道怎么教她的,怎么成天都让人闻她的臭脚丫,真糟。
“下车。”他再说道。
“嗯嗯”她认真的看着龚宇新,突然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
这下龚宇新可慌了,他可以面对无数商场的敌人,但不代表着他对这种小小孩就有一套。
重点是--他向来就没什么爱心,对于别人眼中可爱的贝比,他都当蛇蝎类避之唯恐不及。
“你--别哭啊!”他的头又更痛了。
他自认讲话算是轻声细语,竟然也把她弄哭了,看来他似乎得再检讨才是。
“呜呜嗯嗯嗯”“该死的!”
他握紧了拳头,有曲一气急败坏,看到小娃儿用手指头压住了自己的鼻孔,然后很认真的说:“舅舅,臭臭。”
“我不是你舅舅”
他再怎么气、再怎么火也无济于事吧!对这么小的贝比发脾气只是显得自己没品而已,想到这一点,连他都觉得好笑极了,她只不过是个贝比而已。
而且,敢情是她把所有的男人都当成她的舅舅了?
“舅舅,臭臭”
这么弯着身,他的腰也会觉得酸,他将岑岑从后座拖了出来,果然闻到一股异味
她的的确确是个诚实的小孩,她臭臭了。
天杀的小娃儿,竟然在他车里放了屎。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包了尿布。
报宇新的脸青得就像什么一样,全身僵硬,实在不想闻那种臭臭的味道,但就是无法达到停止呼吸的境界,那种味道会自动的窜入他的鼻子里。
“王妈、王妈”
他就这么将岑岑抱得高高的走入了他家里。
“来了、来了,龚先生,我有听到,你不用这么大声。”
王妈在厨房里就听到龚宇新的声音了,平常冷静沉默的龚宇新鲜少多说一句话,现在一连唤了她这么多声,还大声小声的叫,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她是这么想的。
“龚先生,怎么了吗?”她走到客厅的同时,龚宇新也开门走了进来。“龚先生,你手上的那个”
她有看错吗?向来讨厌小孩的龚宇新手中竟然抱着一个贝比,而且看起来才一岁多而已。
“太好了,你在。”他就怕她不在“她臭臭了,带她去处理掉。”一想到岑岑的尿布里全是便便,他都快疯了。
这个小表早在诊所里就看他不顺眼了,但又为什么爱腻着他啊?甚至于还黏到他家里来。
“臭臭你吗?”
不同于龚宇新的粗鲁,王妈小心翼翼的从他手中接过岑岑“龚先生,她叫什么名字啊?”
“岑岑吧?!”
应该是吧?他是听到金道日与诊所里的小姐这么叫她的。
将岑岑交给了王妈,他整个人也轻松多了,他拨拨自己的鬈发,然后坐在沙发上。
“那龚先生,我先打电话叫人带尿布来,然后再带她去洗个澡好了。”
“随便你,只要你能摆平她。”
半个小时后,岑岑香喷喷的出现在龚宇新的面前,她一点都不怕生,处在陌生的环境里依然能如此的悠游自在。
“丫丫丫丫爸爸妈妈舅舅”
她将所有会说的话全都复习了遍,而突然有这么小的贝比出现,王妈觉得有趣极了。
“龚先生,我都不晓得你有这么大的女儿了。”
王妈心情一好开起了玩笑。
“她不是我女儿。”他瞪着在他面前跳来跳去的岑岑冷声说道。
“可是你们有点像耶!这个眼睛、鼻子还有耳朵”
“我都说了不是我女儿。”
如果是的话那就太好笑了,他不会白痴到连自己在外头留种都不晓得吧?哼!
“只是开玩笑的,龚先生,你不要这么在意。”
“我不在意很难。”
“依比依比丫丫”岑岑唱着不成调的歌,还跳着舞,走到龚宇新的面前还乘机了他一下。
“你--”
“呜呜”
报宇新发现了,这个小娃儿非常的精明,也很会看人脸色,只要他一板起脸,她就会装可怜、扮无辜。
这孩子的妈应该也是同类型的,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小孩不是吗?
“龚先生,你吓到她了,她又没有怎么样,贝比都是这样的!”
是,都是这样像魔鬼一样,龚宇新在心里头想道。
“龚先生,你上哪儿带这么可爱的贝比回来啊?这是谁的小孩?”真的不是他的吗?她怎么觉得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就像父女一样。
“朋友妹妹的,总之不会是我的。”他特别强调着。
看王妈的眼神还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吗?还不就是怀疑小孩是他的!
他才不是这么逊的男人,他吃完了也会擦嘴好吗?
“龚先生,是你的你就承认也没什么关系啊!我又不会到处乱说。”
“不是我的!”他咬牙切齿地道。
今天王妈怎么这么多话,她是看到小朋友连头壳也坏去了是不是?!
“ㄋㄟㄋㄟㄋㄟㄋㄟ”
岑岑又开口了,而且眼泪又掉下来了。
“饿了、饿了,她应该饿了吧?”
“呜呜哇哇哇”她开始大哭。
“怎么样都好,就是别让她再哭了。”他想开骂又不敢大声,深怕这一吼,岑岑哭得更大声。这个小孩一定是来克他的,否则向来什么都不怕的他,怎么今日会遇到克星呢?
“她饿了。”王妈再度说了遍。
“我管她是饿了还是怎么样,只要能让她安静,怎么样都好。”他想起了口袋里的中葯,先去倒了杯水。
“龚先生,你吃中葯啊?”
王妈又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一边哄着岑岑、一边说道。
“很奇怪吗?”
果然很苦,这个葯不好吃,难怪金道月会问他怕不怕吃苦。
不过想来也好笑,葯应该没有好吃的吧?
“也不是很奇怪,只是感觉你不像是会吃中葯的人。”王妈真的很难想象龚宇新去中医诊所看病,然后吃中葯。
“偶尔改变一下也不错吧!那个中医师是朋友的弟弟,把脉把得还不错。”
“既然是自己人的话,那龚先生下次你介绍我去吧!总感觉给认识的人看病会比较安心一点。”
看到岑岑又摸到别地方去了,龚宇新的忍耐力已经濒临临界点,他决定打电话给小娃儿的家人。
他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你好。”
“金先生吗?我是龚宇新。”
那个小表又在造反了!
“龚先生你好,有什么事吗?我现在很忙,如果不是很重要的话,可不可以改天”
“我觉得很重要,我不想扮演绑匪的角色,但是,我不得不这么说,你们家小女娃在我的手上,要我送去给你们,还是你们自己来带?她真的很吵!”
“什么?龚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岑岑在你那里?”
他明显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声音,就像在欢呼找到他们的宝贝一般。
“真的,我并非蓄意绑架她,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上我的车,还让我载回家。”重点是一路上还未发出任何声音。
“她啊!最喜欢坐车了,可能你的车和我的车很像,所以她就自动上车了。”金道日的心情好极了。
“这一点不是很好。”
“我们也知道,我们会好好教育她的。”金道日用盛满歉意的声音说道。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
“我是说你们要自己来带她--就是你们口中的岑岑,或者是我把她带去给你们?”最好是他们自己来带,他已经没那个精力再将这小表送回去了。
“怎么好意思再麻烦龚先生将她送回来,我们自己把她带回来就行了。”金道日连忙说道。
“嗯,那请尽快。”龚宇新切了手机。
“啊龚先生,你叫他们来接岑岑了啊?”王妈有些失望。
“不然呢?你要照顾她吗?”他翻了个白眼,不解为何这小丫头就是能轻易的掳获人心。
王妈用力的点头“我要照顾。”
“如果是平时,我会答应你的要求,但是现在我只想让耳根子及眼睛得到充分的休息。”
“金家人来带走她可能还得一段时间,你可以乘这个机会再好好的跟她玩,我进房去睡一下。”他望了岑岑一眼。“我希望她不要来吵我。”
“当然、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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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金家一家人是打算全都出动将他们家的小鲍主给带回来的。
但是又怕这么多人去打搅到龚宇新,所以只派了两个代表去。
首席人选当然是岑岑的妈金道辰,及与龚宇新还算得上有交情的金道日了。
“大哥,那个姓龚的住在这里啊?”
金道辰下了车,看着一旁的花园景观以及池塘,对方那个叫龚宇新的,还真的是个懂得生活乐趣的人呢!
“姓龚的?道辰,你这样不太礼貌。”他皱了下眉“你应该称呼他龚先生,好歹人家也帮你找到了岑岑。”
“你确定是他找到的?”她一脸不以为然。
“不然呢?”
“说不定是他绑架的咧!”
她皱皱小鼻子,看着立在池塘里那尊尿尿的丘比特雕像,认真的研究着他的小啾啾。
“这个好像挺小的,嗯也对啦!小朋友的怎能期待它多大啊!”她指着丘比特的啾啾说道。
“道辰!”金道日快晕倒了。
刚刚还在家里哭得要死要活的,一得到岑岑平安的消息,马上就开始生龙活虎了,啧!
“好、好,我知道。”她挥挥手要金道日息怒。
“记住我在车里说的话了吗?”他再问道。
“知道、知道。”大哥在车内唠叨了好久,她耳朵都快要长茧了。
“还不就是这个姓龚的呃,龚先生是你重要的商业伙伴,叫我不要乱说话,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一进屋子里就抱着岑岑冲上车。”
“没错。”确认了她记得他所说的话,他就安心了。
“进去吧!”
“大哥,你觉得我们带这盒水果就够了吗?”金道辰又突然开口。
“你觉得不够?”
好像真的是少了那么一点。
“我觉得再来一点鲜花可能会更完美,人家说鲜花素果”
“你给我闭嘴。”金道日斥着“在龚先生面前这么说,当心他不把岑岑还给你。”
“哼!不还是最好的。”她无所谓的说道“我还落得清闲呢!”
“现在会讲这种话了,刚刚不知道是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金道日取笑道。
“谁啊?谁啊?你刚才说的人是谁,我怎么都不知道?”她又开始好奇的研究那尊丘比特了。
“幸亏我生的是女儿不是儿子。”良久,金道辰下了结论。
“为什么?”
“如果是生儿子,我还得担心他这两颗蛋蛋有没有一样大。”
她认为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但是听在金道日的耳中可就不一样了。
他几乎都快要晕倒了,他这个妹妹到底在想些什么,生儿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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