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眼看到的!”季薇儿对她嘶声吼道,“在那个巷子里,他对你表白的时候,我就在一个拐角处,我亲眼看到你拒绝了陈奥,为什么,你明明说你喜欢他的,为什么又要拒绝掉”,她那红润的嘴唇微微的扯起,然而眼里却是阴毒万分,“你不是说不喜欢岑西的嘛,为什么!为什么现在又要跟他在一起,你这个虚伪的骗子!”
听着她声声的质问,季安寻的眼眸落寞的低垂了下来,脸颊被她紧紧的捏住,已有两指的痕印,几缕头发被先前那一桶水泼湿后,也镶嵌在了她的脸上微乱着,苍白的嘴唇有些瑟瑟发抖,身下是一滩的水渍,蓝色的校服也因此深了好几度的颜色,看上去狼狈极了。
见她闭上了眼,季薇儿的怒气更涨了,她两只小手用力的摇晃着她的肩膀,“说话啊,为什么不说话!”
季安寻被她晃的像是要散了架一般的难受,可是对于季薇儿的字字咆哮,她却无言以对,她确实说过喜欢陈奥并接受的,她也确实说过不喜欢岑西的,可是从小镇上回来后,自己的心境却变了,她拒绝了陈奥,却接受了岑西,她前一个不喜欢了,后一个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而喜欢上了,她抵抗不了岑西在她耳边的深情爱语,拒绝不了他那眸如似水的温柔,更何况是自己也同样喜欢的一个人,但季薇儿说的也没错,她“违背”了那天在小镇上时说过的话。
仓库里的光线不是那么的阴暗,墙壁上的铁栏窗口有一缕金黄色的光倾洒进来,照在了一处有些脏乱的地面上,这光线离季安寻只有半米左右的距离,温暖不了她的身,也照不进她的心,她仿佛置身在一个冰冷又潮湿的黑暗中,独自绝望着。
在这个仓库里不单只有她和季薇儿,还有七八个的男人一各自分别站在两边,还有一个身型不是很高,但肌肉却异常发达的男人坐在一个稍稍破旧的木椅上,手上拿着一把折叠短刀在把玩着,那发着银光的小刀随着他手腕的发力,咔擦一声合上,又微微用力的甩出,脸上是一副全然看好戏的模样,嘴角周围满是胡渣,一个弧度的勾起,带着邪恶与痞味,他的皮肤是黝黑的,当时把季安寻拽上车的人原来就是他。
季安寻对于这些在社会上混的人,她心里是有阴影的,至从小镇上发生的那一夜后,她是尤为的恐惧,呵,这样的事情是第三次了,前两次的发生都威胁到了岑西的生命,这一次呢……幸好,幸好这次没有他在,她在心里悲凉的想着。看着季安寻的脸上面露一片淡然,但还是从她微颤的睫毛中看到了她的害怕,她的嘴角泛起一抹冰冷的笑痕,然后狠狠的甩开了她的下巴,导致季安寻上半身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撞的她一处的肩膀生疼。
季薇儿缓缓的站了起来,视线从她的身上慢慢的转移到了她的那双手,眼里的狠绝陡然变得更阴险了,“你的这双手可真漂亮啊,还会弹一手的好琴,就是因为你的这双手,甚至还被夸是钢琴的天才……哦对了,每每去比赛,也都是拿了第一名的,可真厉害呢”。
季安寻看着她脸上的那抹冷笑,她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丝的惊怕涌上了心头,她下意识的就想把手护在身下,可是却在她刚有动作时,一只脚就这样狠狠的踩在了她的手背上,不让她动弹,她痛的啊了一声,眼眶湿红。
“季安寻,你知道嘛,我有多恨你的这双手,就是因为你的这双手,不管我有多么的努力,都不及你,妈妈,岑西……他们个个都向着你,而我呢,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季安寻频频摇头,“爸妈他们都很担心你的”。
“担心我,在十年前不担心,反而现在来担心我,我不需要……我不需要这份怜悯与愧疚,我也不稀罕!”她的情绪渐渐波动了起来。
手背被她脚底下左右的碾压,她疼的那张小脸唰的变的惨白,“不要,好疼……薇儿,我们是亲生的姐妹,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为什么不可以,我告诉你季安寻,我今天就是要把你这双手给毁了,看你还怎么弹钢琴”,说着,她的脚踩的更用力,也更狠了。
“啊……”,季安寻吃痛出声,光洁的额前上立马渗出了一层的冷汗,眼泪也由此哗哗的流了下来,“好疼……好疼,啊……薇儿,不可以,不可以……”,钢琴如同她第二个生命,如果没有了这一双手,她该怎么办,她是不是永远的都弹不了钢琴,也永远再碰不了,她是如此的喜欢钢琴,喜欢自己坐在钢琴前,手指在上面跳跃的感觉,喜欢那些音符随着她指尖在黑白琴健上滑动时,流出的美妙音律,她喜欢把自己全部都置身在那钢琴声中,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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