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会明白这后宫谁才是当家的!”张昭仪怒不可遏。
“来人啊!掌嘴!”陈昭容也气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两个太监架起小漩,另一名伸手就是两个耳光。
“再打!”韦贵妃狂吼。“等等!换我来!”张昭仪站到小漩面前,狠狠地甩她耳光。
“我也要!”陈昭容也上前。
小漩勾紧太监的手,抬起双腿,猛然朝两个女人踹下去!“哎呀!”张昭仪、陈昭容没料到她会有这一着,被踹得摔跌在地上。
小漩挣脱太监的手,上前抓起韦贵妃的衣襟,愤恨地瞪着她。
“你你想干嘛?”韦贵妃吓得花容失色。
她把韦贵妃丢回椅子上。“没干嘛,打你而已。想教训我?下辈子再说吧!”
啪啪!小漩不留情地回她两个巴掌。
“住手!”李世民面覆寒霜的看着小漩。
他回到寝宫后没见到人,就迫不及待地来掖庭宫找她,没想到一进门就见到她在这儿撒泼。
看到皇上,三个女人像是见到了救兵。
“皇上,江采女打臣妾”韦贵妃泪如雨下地扑到皇上怀里。
“皇上,您要主持公道啊!”张昭仪也奔上前哭泣。
“皇上,她刚刚还踢臣妾一脚!”陈昭容也握住皇上的手臂。
李世民安抚着她们,一边看着小漩,想听听她怎么反驳。
小漩冷冷地看着他们,不知怎么地,看他们抱成一团,让她心里冒起一股酸意。
“你不说话是代表默认了?”李世民皱起眉来。
小漩依然不说话。
李世民深吸一口气。“若你跟她们道歉,朕就原谅你。”他私心想给她台阶下。
“跟她们道歉?门都没有!”小漩撇过头,不想看他伤人的眼眸。
“皇上,您看她一点悔意也没有!”张昭仪马上嚷嚷起来。
“朕要你跟她们道歉!”李世民怒火冒起。
“我不要!”
“来人!把江采女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李世民怒气冲冲地下令。
太监马上把小漩架起,准备带走。
“等等!”李世民阻止了他们。“就在这儿打!叫所有的嫔圮都过来看!”
他虽然宠爱小漩,但也不能纵容她作威作福,否则怎么树立他的威权!
*****
掖庭宫东北角的众艺台,挤了上百名的嫔妃、宫女、太监。
中央坐着李世民,两边是韦贵圮、张昭仪、陈昭容,而后依嫔妃的阶级高低分两旁坐下。
众艺台中间是被绑在长椅上的小漩,旁边是两个手拿板儿的太监。
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没有人敢说话。
“江小漩,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你跟她们道歉,朕就不处罚你!”他不懂为何她如此倔强。
“你要打就打,要杀就杀!但要我跟她们三个先告状的恶女道歉,我只有一句话不、可、能!”小漩几乎是用吼的。
这番大不敬的话语,让众嫔妃都倒抽一口气,随即窃窃私语的声音响起。
“恶女?朕倒要看看谁是恶女!来人啊!动手!”李世民怒瞠双眼,大声喝令。
太监板儿高举,一下又一下打在小漩的背上,完全不留情。
小漩忍着痛,不肯出声求饶,双眼直瞪着三个可恶的女人。
打到第十下,小漩闷哼一声,承受不住地昏了过去。
“皇上,江采女昏过去了,要继续吗?”吉利上前询问。
“这”李世民迟疑了。刚刚看她痛苦的模样,着实让他心疼,好像板儿是打在他身上一样。
“皇上,这江采女泼辣得很,不如趁此教训一下,说不定以后她会听话点!”张昭仪看出皇上的犹豫,在旁鼓吹。
“就是嘛!皇上,要是现在不驯服她,只怕会开了先例,让以后的嫔妃也跟着效法。而且方才她对咱们说,皇上现在只宠她一人,要咱们以后都听她的话!”陈昭容也加油添醋。
“不要说了!来人,拿水泼醒她!”李世民怒火中烧,不想再听。
一盆盆冷水泼向小漩的脸。
小漩缓缓醒来,随即背上的痛楚袭向她,让她忍不住皱眉。
“朕再问你,道不道歉?”李世民再次吼道。
小漩咬着牙“我宁可被打死,也绝不道歉!”
“很好再打!”冷厉的眼紧盯着她。
太监们又继续打,小漩紧咬着唇接受背上一阵又一阵剧疼,没多久又昏了过去。
“皇上,江采女她”吉利再次请示。他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泼醒她!”李世民慑人的嗓音不带一丝暖意。
小漩再次醒来,尝到口里的腥味。
“道不道歉?”李世民无情地看着她。
小漩趴在长椅上,环视过众人,硬是不让屈辱的泪水流下来。
众人恐惧、惊骇不已。皇上从未这样如此残忍地处罚一名采女;更何况她昨夜才蒙受恩宠。
韦贵妃吓得两腿发软。她跟了皇上多年,也没看过他如此冷酷的一面。
张昭仪、陈昭容则是在旁嗤笑。
“今天朕就要杀杀你的傲气来人,再打!”
板儿再次落在小漩伤痕累累的背上,万箭穿心般的剧痛排山倒海袭击而来,小漩第三度昏死过去。
“不要停,继续打!”李世民已经丧失了理性。
偌大的众艺台上只听见无情的鞭打声,小漩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
暗黑的夜晚,四周寂静无声。
小漩趴在床上缓缓地睁开眼,动弹不得,只能让疼痛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为什么不打死她算了?活着只是增加她的痛苦!她不敢相信,他竟然对她下这样重手,而且还是在他们欢爱之后!直到此刻,她依然不肯让泪水流下。
她恨!恨他的无情,恨自己的无能,恨老天莫名其妙地把她带来这世界,又不让她离开!开门声让小漩抬起红眼。
模糊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两个女人。
“江采女,咱们姐妹来看你了!”张昭仪先开口。
“可不是!顺便来帮你上个葯。”陈昭容笑了。
“上葯?我看是要来落井下石的吧!”她没好气的反驳。
“呦!姐姐,她到现在还嘴硬呢!”
“是啊!真不知她哪借来的胆子,敢这样触怒皇上!”
“哼!你们两只黄鼠狼别说废话,我巴不得你们杀了我!”她只希望能早点脱离痛苦。
“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更何况咱们可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来帮你上葯的。”陈昭容一使力,硬是把黏在她背上的血衣撕了下来。
背上干涸的血块被硬生生扯下,牵动了伤口,再次流下鲜血。
“皇上他”小漩强忍着痛,一口气几乎喘不过来。
“皇上怎么样?皇上做什么你能管得着吗?下过,我就老实跟你说吧!”
张昭仪眼底闪过一丝阴毒。“皇上现在正同韦贵妃在床上翻云覆雨,快活得很!真是托你的福,让咱们可以与皇上享受那欲仙欲死的滋味。至于你,就慢慢在地狱试凄吧!”
小漩简直不敢相信。他将她打得半死不活,自己却与女人同欢共乐?!她破碎的心再次被摔得粉碎
“姐姐,葯呢?不要忘了帮她上葯!”陈昭容提醒。
“对!快帮她上葯!”张昭仪拿出一小包葯粉,将红色的粉末往小漩鲜血淋漓的背上一撒。
“啊”削骨蚀肉的剧痛让小漩惨叫出声。
“这是”她拚命喘气,涨红了小脸,全身颤动不已。
“这是皇上叫咱们来帮你上的葯啊!”陈昭容冷笑道。
两人又好好将她嘲讽了一番,才带着得意的笑离开。
撕心裂肺、宛若干刀万剐的极痛,让小漩的四肢开始无法控制地痉挛。
剥皮剐肉、削骨断筋、千针刺穿、万蚁蚀心的奇痛使她魂飞魄散
渐渐地,小漩感觉剧痛从她身上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安祥、宁静、通体舒畅的新奇感受。
这是天堂吗?
不,这不是天堂。
这是身体在剧痛下自然产生的安多酚,让她感觉欢快、愉悦。
据说人在死前会分泌大量的安多酚,让痛苦的人们快乐地离开。
所以,她就要死了吧!因为她感觉到生命正一点一滴的流逝
爸、妈、哥哥、小渔,永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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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坐在床沿,俊逸的剑眉皱在一起。
“皇上在想什么?”陈昭容从身后帮他披上衣裳,再用双手圈住他宽阔的胸膛。
“没什么。”李世民闭上眼,眉问有明显的摺痕。
“皇上要出去走走吗?”陈昭容蜜般甜腻的嗓音在李世民百后响起,灼热的气息吹拂在他俊美的脸庞,不断用赤裸的身子磨蹭他的背。
李世民缓缓起身,不着痕迹地痹篇她。“你气消了吗?”
“皇上宠幸臣妾,臣妾哪敢还有气?”陈昭容噘起朱唇,淫媚地看着他伟岸的身躯。
“气消了就好。”李世民点点头,抓紧自己的衣服,往门外缓步走去。
“皇上要臣妾相陪吗?”陈昭容慌忙下床。
“不用了。”李世民摇头。
他走出门外,沿着廊道漫步,最后倚靠在玉栏边,看着天上的一轮新月。
心头莫名的悸动让他没由来的心慌。
三天了!她都没来求饶、道歉不知她过得好不好?
为什么她如此倔强?为什么她宁可挨打也不愿陪不是?为什么她不肯听话?为什么她难以驯服?
李世民嘴畔泛起一丝苦笑。这三天他让韦贵妃、张昭仪、陈昭容轮流侍寝,就是要让她们消气。
后宫的女人嘛,再多的珠宝珍玩,也比不上一夜的临幸。最好能生个皇子,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真像只种马。
众多历史的教训都警告他,不能专宠一人,免得落到外戚干预、女子独揽朝政的地步。尤其是漩儿性子极端好强,他更要处处小心。
但是为什么她依然让他魂萦梦牵?为什么她依然让他担心不已?
“吉利!”李世民唤着。
“皇上!”吉利回道。、“这漩儿有没有求饶的意思?”他还是忍不住问了。
“禀皇上没有。”吉利回答。老实说,这三天都没看她有什么动静。
“那有没有人进去找过她?或是她有没有跟人说了什么?”可恶!她比他想的还顽固、高傲!李世民气愤地捶了一下栏杆。
“禀皇上,您下过令,不准任何人去找她,也不准她出门啊!”“是吗?朕下过令?”他完全不记得这回事。
“是!皇上。”
“那她真的没出过房门?”她怎么会这么乖?
“禀皇上,江采女这三天确实没有出过房门一步,连放在门口的食物也没动过。”
“难道她想以绝食来向朕抗议?”她竟敢用这种方法来威胁他?!
“奴才不知”
“可恶!”李世民气得全身发抖,迈开步伐。“走!去瞧瞧!”
“是!”吉利马上跟了过去。
“等等!”李世民又停下脚步。
他死命握拳,努力抑制想去见她的冲动。“朕不想去了!让她自己再好好想想!”
李世民踹开房门,边走边脱衣服。
“皇上,您回来了啊!”陈昭容惊呼一声,被他推倒在床上。
李世民疯狂地对身下的陈昭容发泄他的欲望和愤怒。
陈昭容仰首淫吟,皇上的勇猛快劲让她陷入销魂的境界,一波波浪潮将她推至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