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一下自己,穿着十二岁时的衣服。这到底是在哪里?
“你好好活着呐!”尤大夫上前从她头上取下银针。
“荣儿只是摔伤了,怎么会死呢?你才十二岁,怎么会丢下爹爹和娘就走了呢?”固氏坐在床边,心疼地握着她的手。
“别说胡话。我的宝贝女儿荣儿怎么会死呢?你只是昏迷了些天。这些天我罚你二哥禁闭,他现在还在罚堂里面壁思过抄经。”安平侯摸摸她的头。
“爹?二哥在关禁闭?”应荣儿觉得象做梦,一只手拉着安平侯的大手,的确也是暖暖热热的。
难道我回到了十二岁?恍如作梦,可是爹娘都活生生地面前。
“荣儿好了。也该让她二哥出来了。还有她大哥和大嫂这些日一直在福堂里为她祈福。语晚,快去通知大公子和二公子过来。”固夫人高兴地吩咐。
一个绿影欢快地跑出去。
“语露,语琴,语香,语晚”荣儿认出服侍自己的丫环们。
“还有我呢。”奶娘辛妈妈在一边小声地说。
“奶娘?”
“哎。”
尤大夫响亮地笑两声“三小姐可是全好了。”
“谢谢尤大夫。请到外面用茶点去。”安平侯见女儿好了,高兴万分,摸摸女儿的头“有母亲陪着你。我去陪陪尤大夫。”
“嗯,三小姐还需静养几日。我还得为三小姐新开个药方。”
“尤大夫请。”
“安平侯请”
安平侯和尤大夫离开这里。
这恐怕不是梦,是还魂了。想着苟如云之前说的那些话,她不是怜悯我生不如死,赐我一死吗?老天没有成全她的心意。
太好了。这个时候母亲健在,母亲要在她出嫁后才会病逝。
心中隐隐刺痛,明年母亲会病逝。
再活过来——
蒙天加悯,我竟得了重生的机会。再活过来,我——
摸下前脑,还在作痛,被两个婆子掼着撞墙的感觉还没消散。
“还疼?”固氏将她轻轻地搂在怀里,轻柔地抚摸。
“娘。”应荣儿扑进固氏怀里,伤心欲哭。
“好了还哭?别哭,会影响你康复的。”固氏温柔的声音将她的眼泪给挡了回去。
是呀,我为什么要哭呢?我重活了,还见到娘。我高兴,我应该高兴。应荣儿转悲为喜,搂着娘舍不得松开。
“三小姐。以后可别再淘气了。你昏迷的这些天,府里跟天塌了一样。侯爷和夫人,可是没吃好一顿,没睡好过一宿。”辛妈妈穿一些深绿的衣服,边说边抹眼角。
“小孩子,哪有不活泼的?”见女儿好了,固氏便只想女儿高兴,怕经此一后,吓得孩子变得畏畏缩缩。
“妹妹!”
一个紫衣少年从外面射进来,忽地一下到了床前,拉着她的手高兴地大嚷“我妹妹好了?我也不用再受罚了。”
“则儿。你可不是小孩了。再过几天就十五。”经此事后,固氏觉得应该对这个儿子严格一些了。
“二哥?”真的是二哥,十五岁的模样,英气勃勃地还带着几分顽皮。
“妹妹不生哥哥气吧?”应在则眼睛红红地拉着妹妹的手,跪在床前打下自己的脸“哥哥以后不带你做危险事了。娘说了,以后只能呆在书房读书,明年就给我成亲。”
“妹妹好了?”一个英挺的男子搀着个大肚的少妇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