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一听这话,气得青筋暴起,一张白胖胖的老脸扭曲得厉害“啪”得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个白眼狼!我白养了你!好,你有媳妇,那我走!我不管他们杨家多富有,这礼法不能在我这里废了!”
沈云忠站出来,冷道:“你们还嫌不够丢人现眼?你说说你”他指着高氏“成天不在家,你哪里像是一个妇道人家?难道老大走了,你就无法无天了?你上不能孝敬公婆,中不能尊敬亡夫,下不能给晚辈做好表率。他现在敢这样对你,也是你咎由自取!”
高氏愣了片刻,捂着脸快步走了出去,冷冷丢下一句:“你们都不待见我,那我走!”
李氏冷眼看着高氏往外跑,依旧站在原地,轻声道:“爹,你消消气。”
沈梦飞哀求道:“爷爷,这件事不能全怪我娘,我也有错,都是我的错!”
沈云忠瞪着沈梦飞,怒道:“你也不是个东西,我们沈家人有你这样吃软饭的主儿?就连你三妹妹如初不也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以前起早贪黑,走那么远去医馆当学徒!一个家要想安宁地过一辈子,就要阴阳调和,你这样下去只会让人继续拿捏,一辈子都甭想堂堂正正!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软!你瞧瞧你现在,哪点还有半分男子汉的气概!罢了,儿大不由娘,我这老头子更是管不着了。你好生照顾你家媳妇。我回了。”
沈梦飞被说得无地自容,猛然站起来,道:“爷爷,我这就去问问那婆娘,看她到底有多大谱!”
如画就在外头,听见沈梦飞这么说,急忙进来,福身。道:“爷,您这是夫人才刚醒,受不起惊吓和刺激。”
“滚开!”沈梦飞一脚踹过去,痛的那如画一声哀嚎,蜷着身子滚到了一边。
沈如初只觉得一个脑袋两个大,又多了一个病患,够自己忙碌了!
果真,几个小丫头手忙脚乱地跑过来,一个劲地唤:“如画姐姐!”
沈云忠一看沈梦飞眼睛通红,活像一头受刺激得猫。张牙舞爪但力道不足,又气又恨,举着拐杖就是一顿打,骂道:“没出息的东西!受了点刺激就摸不着北了!老实点!男子气概不是打女人,更不是在女人小产的时候去闹腾!”
李氏看了不忍,道:“爹,算了!梦飞他还年轻,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
沈云忠搡开李氏,怒道:“都是你们给惯得!”——这句话是说给高氏听的。可惜高氏跑远了。
沈如初腰酸背痛,两眼冒星,但还是坚持给那如画查验一番,沈梦飞那一脚踢得很重。一口鲜血喷出来,号了脉相才知道是脾脏给踹破了!
沈如初摇摇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爷。您不能去夫人会受不了的。”如画道,一字一顿,似乎每说出一个字都痛苦万分。
沈如初又想去送沈云忠。又怕如画出事情。
沈云忠停下了脚步,提着拐杖就冲过来,指着沈梦飞,喝道:“以往觉得你是个好孩子,越发不如了!你没见你三妹妹累得脸色发黄,还等着她救人,恐怕再救人,下一个出事的就是她了!愣着干嘛,出去叫个大夫来!”
沈如初将如画安顿好,走出门外,抱着沈如初的胳膊,撒娇道:“还是爷爷对我最好。”这脾脏破裂是需要马上施针的,这不是她的强项,而且她现在的确精力不济。
沈梦飞连声应了,跐溜一下就跑了出去——此时不跑更待何时,留下来只能备受摧残。
沈云忠道:“罢了,你也跟着我回去吧,这深更半夜的你回去不安全,留下来你肯定又睡不安。走,爷爷带你家去,你的房间还给你留着呢。”
沈如初笑道:“爷爷你真好!”回想过去,是沈云忠给她撑起了一片天,对于沈云忠,沈如初的心情不能简单地用“感恩”或者“感激”来形容,是一种连着骨血的在意和尊敬。
在沈家小住了半日,和李氏说说家长,看着黄老三养狗——对了,黄老三最近养了一条小黄狗,取名叫“小黄”
沈如初蛮喜欢小黄的,看着那呆头呆脑的样子,忍不住逗它,就在她逗狗逗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声“喵呜”传来。
小白不愧是雪龙猫,灵性异常,寻到了沈家,这在以前也发生过很多次,有时沈如初外出,比如逛街、去医馆,这小东西能自己找过来,时不时给沈如初一个惊喜。
就因为它灵性太大,沈如初很少束缚它,不像对一般宠物那样对待它。
“你来啦,白爷。”沈如初笑道。
小白臭屁地看了她一眼,显得很不屑,然后跑到小黄面前,吓得那小黄夹着尾巴,差点屁滚尿流。
“咦,怎么回事?狗狗怕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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