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道”不说,自己的随从还被打伤了;不退吧,根本占不到任何便宜,打是打不过如意了,他方才那一手连他自己都没看清楚,实在太快了;吵,他自认为自己还有几分魅力和风度,还不至于要和一个女人对骂。
再看看周围这架势,那些做工的人也三三两两地围上来了,贺子敬的表情也越来越不自然。
“怎么,不是来讨公道的吗?这会子当哑巴了?”沈如初冷冷一笑“你喜欢在这里帮我看着店面,你就留下,我先走。”
贺子敬情急之下扇子一挥,便挡住了沈如初的去路,道:“文夫人,您这是仗势欺人吧,就不怕我去府衙那里告你一状?”
沈如初真是越听越气,本来文旭今天离开她心情低落了不少,遇见贺子敬这么死不讲理的人更是郁闷惨了,现在他竟然敢挡自己的去路——实在无礼!
“我听说好狗不挡道,初儿,我来接你。”一个爽朗的声音道。
沈如初抬眼望过去,情不自禁地笑了,挥着手道:“天瑞,我在这里。”
来人正是唐小三,他一进店门,正巧看见贺子敬没皮没脸地挡着沈如初的出路,忍不住说了一句粗话。
贺子敬见他穿着官服,身后还带着两个衙役,知道这人也是有些来头的,贺子敬这次来安阳,可是上上下下都打探清楚了,选择重要的人物也都细心打点了。
贺子敬道:“学正大人,您这样说话似乎不妥?”
唐天瑞也是个倔脾气,贺子敬这番问话显然激怒了他,冷道:“你这人很没教化,要不要我命人将你带回衙门,好好教导几天?”
贺子敬岂不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所谓教导,还不是关到衙门里教训几天!他虽出身不高,但从小也是过富裕日子的大少爷,可吃不起那种苦,更丢不起那种人。
“学正大人说笑了,草民这就告退。”贺子敬急忙提着衣袍就想离开。
唐天瑞笑着看了沈如初一眼,眼里满是得意,心想这下终于有机会在沈如初面前得意一次了,道:“方才我似乎看见你与文夫人有些冲突?所为何事,说出来我也好给你们评评理。”
贺子敬是人精,岂有不明白唐天瑞的意思,他是变着花样让自己道歉示弱呢。
“是草民一时冲动,唐突了文夫人,还请夫人恕罪。”贺子敬抱着拳冲沈如初微微一鞠躬。
沈如初听了这话,心中又是烧了一层火,什么冲动,冲动之后唐突,若是不明白真相和经过的,还以为自己被他轻薄非礼了呢,有这般道歉的吗?他这是道歉还是抹黑?
“什么唐突啊?你不是过来说我们的门楼太高了,当了你们店的风水吗?”沈如初冷道。
松月又补了一句,道:“还说我们在抢你们家的生意。”
唐天瑞听了这话骂道:“他们抢你家的生意?你钻钱眼里吧?文夫人开的是医馆,不是卖珠宝首饰,胭脂水粉,怎么就抢你们家生意了?”
贺子敬面上万分尴尬,嘴唇动了动,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道:“草民以为以为是都是草民错了,还请学正大人教训。”
沈如初实在看不惯他这幅德性,急忙挥挥手,道:“以后长点脑子,赶紧走!别让人看着心烦!”
贺子敬前脚迈出门,松月后脚就拿着扫把扔了出去,吓得贺子敬一跳,样子别提有多狼狈。
“三爷,你今天怎么有空来了?还跑到我们这个店了?”沈如初笑道“松月,去家里给三爷端几块凉水镇好的西瓜来。”
唐天瑞笑道:“我这不是到西市来公干嘛,看看几个书院里的童生做文章,想着你也在西市,便过来看看,老宋说你到医馆来了,又说文旭清早便出征了,我想着来也来了,干脆还是过来一趟,顺带也讨杯水喝。”
沈如初笑道:“难道你去了几个书院,还没人给你一杯水喝?你以为你这么说我会信吗?”
唐天瑞又开始耍嘴皮子了,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这是真事!看了半天的文章,哎,没有新意,看得我头大。方才那人是怎么回事?好大的胆子,竟然欺负上门了,我看着便火大!”
沈如初笑道:“别跟这种满身铜臭的人一般见识!兴许是看着文旭走了,上门找茬呢,以后还不知道要生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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