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宫中夜宴能少了你我兄弟二人?这是场面话,你快去叫蒋太医。别耽搁,我听闵家小姐的意思,闵侍郎的情况大约不好。”
何笑言一皱眉头:“他好不好与咱们何干?青云,你别不是看上闵家的小丫头了吧?”
卓青云冲着何笑言肩膀狠狠来了一拳,笑骂道:“还不快去!”
二人分头行动。一人带着往西,一人往东。
且说大太太见芳菲领了陌生的年轻人回来,不知是什么情况,卓青云只介绍自己是锦衣卫,并不说与大长公主的关系。大太太见这青年人风度翩翩,不禁多了几分好感:“卓大人,我们老爷清醒的时候还说,自己的身子无所谓,只是别叫皇上有半点闪失。”
“敢问闵夫人,那圣水确实是皇上亲赏的?”卓青云不问清楚不敢下决断。
大太太点头道:“老爷说,原本是斟给万岁的,可万岁却叫他的贴身太监专赐给了我们老爷。这一过程之中,绝没经过第三人。老爷出宫没多久就觉得肚子疼,开始没怀疑什么,后来越想越不对,这才想请宫里的太医来瞧瞧,也为我们家拿个主意。”
卓青云见已经晕厥在床头的闵侍郎,不像装病。这家人里就剩下闵夫人和个小姑娘,一人照料病患,一人出门寻医,合情合理,看不出疑点。
此时,卓青云已经信了几分。
一时何笑言领来了蒋太医,卓青云回头去瞧,脸色大变,赶紧迎上去:“善公公,怎么敢劳烦你亲自走一趟?”
大太太和芳菲这才发现,原来拎着医箱的蒋太医身边还多站了一位老者。老者面皮白净,穿着家常便服,大太太和芳菲都没留意,这时才知道,原来是宫里的宦官。
病床上,大老爷的眼皮子动了动,没人留意。
善公公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小何大人找进了宫里,万岁爷听说此事,大为震惊,叫咱家亲自来瞧瞧。要真是那圣水有问题”
善公公看了看卓青云,卓青云心领神会,朝对方一拱手:“公公略坐坐,只叫蒋太医诊脉后就能分晓。”
蒋太医无形之中压力巨大,来时的路上,善公公已经交代过,要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给闵侍郎诊病,不能有一丝差错。
切脉问诊他没问题,可就是不知道善公公这话里有没有额外的意思。蒋太医满头雾水的将药箱放在床边,立即有小丫鬟端来绣墩,众人不敢眨眼的盯着他诊脉。
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蒋太医神色凝重的起身。
“蒋太医,如何?”善公公率先发问,也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蒋太医环视四下,低声道:“闵侍郎肝脾肠道受损,确实有中毒迹象。”
众人表情各异,蒋太医忙道:“只是这毒有限,并不要人性命,就是受罪些。我写个方子,照着这上面先吃两服,看看后面情形再说。”
大太太立即拉着芳菲谢过,又与卓青云和善公公二人道:“卓大人,善公公,我们母女俩是没有主意的人,可也知道这件事可大可小。闵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要皇上平安无事,我们老爷,老爷就算为国捐躯,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