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也就是说,修阴山,没有污秽也要创造污秽。
这个人头大坑,就是黄茜创造的。
熊伟把我一拉,就要跑。这时候,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那院子里的柳树全都无风自动,竖起来高高飞在天上,然后飞速冲过来,像是听人指挥一样,缠住我我和熊伟。
黄茜几步走过来,说:“正好,我这个阴观还差两个人头,你们乖乖把头伸过来,当我的阴将吧。”
“完了完了,这回要死在这里了。”
熊伟一看那把圆月弯刀,吓的直看我。
我看了一眼他的面相,说:“你今天眉宇间命星发亮,死不了。”
黄茜举刀就砍。
我一看,忙说:“等会,在死之前,我有几个问题。”
黄茜一副看你也玩不了什么花样的口气说:“死人的要求没有理由拒绝,你问吧。”
我说:“你为什么杀马子名呢?就因为他打你吗?老太太就不说了,还有你儿子呢,你连你自己的儿子也放在阴观上吗?”
黄茜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恨恨的说:“马子名打我,不是一次两次了,我都忍了他了,过分的是,他一直心心念念想同意拆迁。他不知道,这房子不仅是我爸妈留给我的,还有这些,你看看这些。”
她指了指黄葛树说:“这些都是我的心血啊。”
我现在知道了,黄茜为什么不让拆房子,一旦拆迁,她杀人埋尸的事就会被知道,而且她最在意的,是黄葛树上的阴观。
“至于儿子。”
黄茜嘴角一扯:“他是我身身上的肉,也就是我自己,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死都死了,为我的阴观尽一份力,也是应该的。”
“啊呸!”
熊伟早就想骂人了,一听到这话就按耐不住,骂道:“天底下没见过你这么当妈的,一副蛇蝎心肠。”
黄茜不怒反笑:“说什么也没用了,起来,我的阴观。”
说完,手印一指,黄葛树立刻无光自亮了。
我们回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那树茂盛的枝叶已经分开,露出上面的枝干,那些枝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一截截白骨,上面挂着更多的人头。
书上说,阴观是阴山的修炼法门之一,需要四百四十个人的骨头搭建,还要用这些人的血肉滋养阴基。阴观一成,黄茜要做什么基本挡不住。
她手一挥,手起刀落。
我闭上眼睛,刀却没有落在我的脖子上,一道红光一下向她扑过去,把她制在地上,跟着一个糯糯的声音响起:“不许欺负我姐姐。”
一开眼,就看到小小的萌萌踩在黄茜身上。
黄茜一看萌萌,愤愤的说:“麻衣一门一直倨傲,张元一也自命清高,还不是假正经,纵容自己的外孙女养这等鬼物。”
“你不知道别乱说。”
我一听黄茜污蔑外公,忙说:“萌萌是我们捡的。”
“少装蒜了。”
她把头一昂,说:“自古以来,哪个玄门道派不炼鬼养鬼,就连正一龙门那样的大派别,私下里也偷偷炼鬼呢。”
说的像她见过一样。
我没理她,用五帝钱割开了身上的柳条,又把熊军放下来。
这时候,熊军带人到了,一看到这些,吓的隔夜饭都吐出来了,一挥手,就叫人把地上的黄茜套上小银镯。
黄茜早就被萌萌打出内伤,一点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警察拉着她走,谁知一走到门口,就听见“咦”的一声。
跑去一看,一个空空的小银镯掉在地上。
掉在地上的,还有黄茜出来时候穿的那身黑色的民族风服饰。
“尸解之法?”
熊伟一看,一知半解的问。
我把那衣服一提,说:“差不多,这叫金蝉脱壳,是阴山一个逃命的法子,和西游记里白骨夫人用的法子一样,只不过没那高级,她飞不上天去,还在这附近躲着。”
熊伟一听,立刻叫手下去搜了。
熊军说:“月楼啊,这一院子的尸体,又是一桩事情,不知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心里十个大白眼,还想让我去抓凶手怎么地。
熊军说:“爸,这些人头里面,除了马子名一家三口,其余的都看不清楚是谁了,怎么查啊?还是要把人抓住。”
熊军点点头,又问我怎么办。
我说:“这院中的杨树柳树黄葛树什么都,全都很邪性了,黄茜种的,是一个养阴观的阵法,还是挖了,免得以后害人。”
熊军立刻叫人挖树,
那些树一挖,立刻伤筋动骨,从树根树干流出猩红的液体。尤其是那根黄葛树,血都流进旁边的脏水河里了。
那几天下雨,把河水冲得很清澈。
这血一下去,幸好是晚上,要是白天,又得引起一阵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