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需要心葯医,可是她光看见男女暧昧的举动就会想起那些不好的回忆,恐怕连医生也会说她无可救葯。
缓缓的拿出化妆品遮掩苍白的脸色,加重了唇上的颜色让自己气色好看一些,她才离开化妆室。
门推开,迎面对上了巩浚哲的眼,桑雨柔愣了一下。
“如果你是要我感谢你,那我感谢你,或者你是要来嘲笑我卖弄风情,那我会跟你说不关你的事。”
“你脸色不太好,不舒服?”
他眼神充满关注,害她心跳没来由漏跳了好几拍。
为什么,她真的不懂他为什么非得这样关心她?
“你喜欢我是没用的,我讨厌男人,更讨厌劈腿的男人。”她依然坚信女人不该为难女人,就算被男人臭骂,就算恶名昭彰,她还是坚持自己的原则
有妇之夫,不惹;有女朋友之男,不惹;同性恋,不惹。
她可怕死得很,不想被砍、不想被扯头发,更不想莫名其妙得到烂病。
“真的这么讨厌我?”不高兴她老是摆高姿态,巩浚哲双手一伸,把她困在墙与他之间。
突然拉近的距离,足以让桑雨柔嗅到他身上散发属于男人的气息,迷人、撩人且会混乱人思绪的气味窜入她的四肢百骸,当他的脸再度逼近,她以为他要吻她了,突然腿一软,身体不自主的下滑。
他拉住她的手,邪魅的笑说:“忘记告诉你,我最讨厌别人讨厌我,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我。”
她一定是许错了愿望,才会遇上这种无法招架的麻烦。望着他,她忍不住在心底高喊“圣诞老人,我要收回我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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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的天空灰蒙蒙一片,片刻后来了一阵大雨,街头的车水马龙在雨中显得更为匆忙,尤其是人们的步伐,凌乱而且恐慌。
雨一来,帅哥帅不起来,美女似乎也变得不怎么美丽,顾不得形象,走路的姿态不再是一直线,偶尔还会有些外八,令人看了忍不住想笑。
咖啡厅的门开了,来人走路的姿态却丝毫没有受到外面下雨的影响,看来想要看张灰头土脸是没希望了。
但是,桑雨柔搞不懂,巩浚哲已经有这么美丽的女朋友,为什么还会想向外发展?
“请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冷漠的表情,高高在上的姿态,也许这就是他不喜欢她的因素吧!
但,管他的,桑雨柔自认没意思去蹚浑水。
“我想和你谈谈巩浚哲。”
“想要遮羞费吗?我跟你说,这种事情我碰多了,但是就是有女人喜欢飞蛾扑火,我实在应付得很烦了。”
“遮羞费?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吗?你知道我和巩浚哲的关系吧!我和他已经到了谈论婚嫁的阶段,不少过去缠着他的女人都想从我这边捞到点补偿。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想理会这种无聊的要求。”
桑雨柔越来越能了解巩浚哲会向外发展的原因了,就连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
不过,她只能为他掬上一把同情的泪,却不可能因为同情而让自己陷入混乱的感情战争。
“崔小姐,你想太多了,我找你的原因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为了遮羞费。”
“那你到底为什么找我?”
“我只是要请你好好的管住碑浚哲,叫他别再来烦我。”
圣诞老人的魔法,哼!她也有自己的因应对策,既然愿望可以许,自然有破解的方法。
“你什么意思?”崔佩雯铁青了脸,难以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浚哲缠着你?你别开玩笑了!他不可能看上你这种人的。”她的语气非常恶劣,态度更是让人痛恨的目中无人。
“你说我这种人是什么意思?”
“我们是上流社会的人,和你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浚哲很清楚这一点,他顶多是和你玩玩,你不要想太多才好。”
这女人真让人生气呢!
什么上流社会的世界不一样,还不都是吃三餐,顶多衣服材质好一些,每天穿得美美的带着一张面具去应酬,那种世界就像是威尼斯的嘉年华会,舞台虽然华丽,但心情和笑容都是虚假的。
“无知。”
“你说什么?”崔佩雯的表情拧了起来,完全没了气质可言。
上流社会?呵呵!她的eq还需要再加强。
“我说你无知的可笑。男人和女人会不会在一起最主要的因素,就是心灵的频率以及身体的感觉,显然巩浚哲认为我和他在任何一方面都是比较贴近的。”厌恶她的自以为是,桑雨柔忘记了自己来此的目的。
但两人之间的较劲仅仅维持三分钟,桑雨柔很快又恢复了理智“我今天不是来和你较劲的,只是好意来提醒你你目前的危机。”
“哼!我相信自己在浚哲心中的地位,才不是你这种女人可以破坏得了的。”
不见棺材不掉泪,唉!没得救了。
“罢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了,你要是不领情,我也没办法,如果巩浚哲真的变了心,你就不要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再谈只是浪费时间,这美丽女人的脑袋不像外界传说的那么精明,在她看来反倒像智商不足,不然就是自信过了头。
“对不起!失陪了。”拿起账单,桑雨柔准备付帐走人。
“等一下。”
“还有什么指教?”
“我只是要告诉你,别缠着浚哲。”
说了老半天,她还这样认为,这女人果然是智商不足“这些话留着拿去对巩浚哲说吧!”
桑雨柔真后悔死了找崔佩雯谈,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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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崔佩雯可不像她自己认为的那么有自信,桑雨柔离开后,她马上叫司机送她到创世找巩浚哲。
在他的办公室等了许久,她开始不耐烦。
桑雨柔的那番话在她脑海不停的环绕着,再想起他对她刻意保持的距离,她内心更是不安。
两人交往一直都是淡淡的,随着双方家长的意思在进行,她隐约感受得到他的态度逐渐转变,但基于双方家长的支持,她一直认为自己一定会是最终的大赢家。
直到刚刚桑雨柔的出现,她的信心大受打击,如果她真的只是要遮羞费,或者是封嘴费,她还不至于这么害怕,偏偏她什么都不要,甚至连他她都不放在眼里,她就怕这一点。
“崔小姐,我看你还是先回去吧!总经理可能没这么快回来。”
“那你告诉我他去了哪里,我直接去找他。”
吴康荣为难的说:“崔小姐,我只是个助理,总经理不需要向我报告他的去向,我真的不知道这会儿总经理去哪了。”
“胡说,现在是上班时间吧!没道理你这个助理不知道老板去了哪,你是不是在瞒我什么,还是他根本就是和女人在一起。桑雨柔吗?他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
不懂崔佩雯何以会突然提到桑雨柔,可是由她的口气知道已经东窗事发,虽然总经理从不在意自己追求桑雨柔的事情被知道,可是身为部属却不能够不担心。
况且老板又没有直接授权可以公布,他思索了半晌还是决定先隐瞒。
“崔小姐多心了,总经理是去谈生意,他只交代我随时把重要的讯息传给他知道,并没有说要去哪,也没有说明何时会回公司。说不定和客户谈得太开心,又续摊了也说不准。”
“你的意思是他今天不会回来了?”
“有可能,总经理今日会面的客户好像是他旅居欧洲的多年好友,他出去的时候是说过可能不回公司。”
“你为什么不早说呢!”崔佩雯气急败坏的骂着“真不知道浚哲请你这个助理是做什么的,重点总是放在最后才说,白白浪费了我那么多时间。”
她在巩家人面前是一张脸,在其它人面前又是另一张脸,变脸比翻书还要快。
见状,吴康荣暗想,难怪总经理迟迟不肯答应步入礼堂,也许他早就察觉到了呢!
“这样你还是要等吗?”
“我又不是傻瓜,不等了。”崔佩雯抓起包包,蹬着高跟鞋喀喀的离去。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松了口气,按下对讲机,明快的通风报讯“总经理,崔小姐走了。”
“总算走了啊!”实际上,巩浚哲哪里也没去,他只是在会议室打个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