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尚谕远远的,就看见站在将军府大门引颈期盼的诸葛广因,瞧他搓着手在大门口走过来又走过去,这边望望又往那边瞧瞧的,他该不会这三天都守在大门口吧?
诸葛尚谕有点不想上前了,因为他已经可以料到,他一出现,一定会被广因的眼泪鼻涕给淹没
“三爷!”一声惊喜的哭喊,让诸葛尚谕忍不住叹气。
唉!这广因的眼儿真尖,这么远也给他瞧见,害他想躲都来不及了。
“三爷、三爷,您可到了,您都不知道广因这三天茶饭不思、夜不安枕,哭湿了多少条手巾,求天地菩萨保佑,就是期盼三爷平安归来。呜呜,三爷,广因可盼到您了”诸葛广因朝主子的方向冲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喊着,人还未到,眼泪鼻涕已经流满脸的来到诸葛尚谕面前,激动的要抱住他。
诸葛尚谕见状立即闪身,这让他一近身怎么得了,那一脸眼泪鼻涕不就全往他身上擦了!
“广因,闭嘴。”诸葛尚谕无奈的命令。
便因听命的闭上嘴,可是依然呜呜哭着。
“不许再哭了,很难看,你瞧,守门的士兵都在取笑你了。”幸好将军府四周甚少有行人来往,否则让人瞧见了,多丢脸啊!
“三爷平安,广因当然高兴,他们爱笑就笑,广因才不在乎。”他抓起袖子抹抹脸。
“广心跟广昊呢?”诸葛尚谕走进将军府,问。
“他们两个到处找您去了。”
“点根蜂炮通知他们回来。”诸葛尚谕交代道。
诸葛广因立即招来一名侍卫“去点根蜂炮通知两位大人回府。”
侍卫立刻领命退下。
“三爷,您这三天都是怎么过的?”
“餐风露宿。”诸葛尚谕回答后斜睨了他一眼,开口喝止。“不许再哭了。”
“三、三爷,都是广因的错,没跟好您,才会让三爷”他哽咽的说不下去。
“我已经回来了,不是没事吗?”唉!他又不是三岁娃儿,也非手无缚鸡之力的绣花枕头,在荒郊野地生活三天对他来说是小事,且过得还挺惬意的,尤其还遇见了一个仙子
“三爷!”
“三爷!”
诸葛广心和诸葛广昊从屋外冲了进来,一脸的汗水,可见他们有多急。
“辛苦你们了,广心、广昊。”
“三爷平安就好。”
“广因,你别哭了,我有点饿,也有点脏,你先去帮我准备热水沐浴,再帮我准备晚膳,好吗?”
“三爷饿了怎不早说,广因马上叫人烧热水,再帮三爷准备晚膳。”诸葛广因说完立即退下。
支开了爱哭的广因,诸葛尚谕总算可以谈正事了。
“广心、广昊,你们这三天到处找我,有没有听闻到什么?这儿的百姓对于又来一个将军有什么样的看法?”
“这”诸葛广心和诸葛广昊相视一眼,欲言又止。
“实话实说。”
“其实大部分的百姓都没说什么,只是摇头叹气,一副认命的模样,少数人则是抱怨又要没好日子过了。”
“这样吗?”诸葛尚谕沉吟了下,看来百姓们被京城来的将军折磨够了。
这两年来天朝强盛,关外蛮荒部族大多臣服于下,不敢轻起战端,边关其实早无战事,若驻守在此的将领们懂得照顾百姓,边关百姓的生活应当更加富足才是。
“这三天,这儿的父母官可有现身?”
“有的,县太爷前来关心了三次,属下们对他说,三爷先派遣属下过来打点,过些日子便会抵达。”
“谢谢你们帮我留了面子。”诸葛尚谕轻笑。
“这是属下们应该做的,倒是广因”诸葛广昊摇摇头,诸葛广心也失笑地叹息。
“广因怎么了?”
“挺为难他的,面对外人,他就强颜欢笑的应付客人,说什么不能丢了三爷的脸,让人家知道三爷那么大个人了还会走失。等到客人一走,又哭得淅沥哗啦的,大门外的地板都快他给走塌了。”
“呵!他倒是有心。”诸葛尚谕轻叹。“对不住,让你们担心了。”
“三爷言重了。”
“广心、广昊,听说这几天城里出现许多形形色色的外地人,瞧得出他们的身分吗?”
“有些是武林人士,可能是见不着二爷,听闻三爷出使边关驻守,因此前来见三爷,希望三爷引见或是美言几句,端看他们想见二爷的目的为何了。”诸葛广昊解释道。
“真是亏得他们大费周章的跑到边关来;只不过二哥不爱我插手江湖之事,我帮不了他们。”诸葛尚谕摇摇头。“还有呢?”
“有些是过去和老爷子有点交情,后来被皇上罢官,逐出京城的。”诸葛广心也说。
“跟我爹有点交情?”诸葛尚谕抚着下巴。“广心,你所谓的有点,是什么样的交情?”
“同朝为官的交情。”也就是一点私交也没有,顶多是点头之交罢了。
“我想也是,我爹和大哥向来不结党营私,公事公办。你想,他们要见我做什么?”
“除了为他们向皇上说项,让他们得以重回京城之外,还能为什么?”诸葛广心嘲道。
“看来要让他们失望了。”他只是个武将,只负责护国土卫百姓,其它朝廷之事,他从不插手。“还有些什么人?”
“一些奸佞小人,逢迎拍马来的,送大礼拜见将军,希望往后将军多照应照应。”
诸葛尚谕抚额“都是这些人,就没有我必须见的人吗?”
“必不必须属下不知道,不过在那群人当中,属下倒是见到了一些携老扶幼的庄稼汉,不知道为何而来。”诸葛广昊报告不解之处。
“哦!要见我的。”
“是的,前两天那几个年轻的庄稼还到将军府门口来,询问三爷您到了没,守门的人说将军尚未抵达,他们便一脸失望加绝望的离开,看起来”
“很可怜?”诸葛尚谕接口。
“是啊!失魂落魄的。”
“他们的事县太爷无法处理吗?”
诸葛广心闻言,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广心,有什么话直说无妨,在我面前毋需忌讳什么。”
“三爷,这只是属下观察推测而来的,那些庄稼人家似乎躲着县太爷,那日他们离开之后,听说县太爷立即带了几名捕快要捉拿他们,不过酒楼的老板说他们已经早一步离开了。”
“离开了?”诸葛尚谕扬扬眉,旋即微微蹙起,俯头沉思了一会儿才道:“他们之前落脚何处?”
“城里的醉仙人酒楼,据说几家子人全挤在后院柴房。”
“为什么?”诸葛尚谕蹙眉。
“没银子住酒楼。是醉仙人酒楼的女老板好心收留,让他们免费住在那儿,几个年轻庄稼帮忙砍柴挑水干些粗活,换取几家子的三餐,说来,那醉仙人酒楼的女老板是在做善事,毕竟那些粗活并没有多少,却要养几十张嘴。”
“既然好心收留,为何不拨间房?”
“实际情况属下虽然不知,不过三爷,这城里能住的早全都客满啦!有些客栈的破旧柴房,还收一夜十文钱的住宿费呢!”诸葛广昊叹道。
“跟一间普通房等价?!”
“不,三爷,那是京城客栈的价位,这儿平常一间普通房只要五文钱,中等房也只要八文钱,上房才十五文钱。”
“既然这样,怎么”
“没办法,一下子来了太多外地人,不住就得露宿街头了。甚至有些脑筋动得快的百姓,还空出自家的房间,收取一夜二十文钱的住宿费。”
“呵呵!那些人倒也做了件好事,让百姓们能赚些银两。”诸葛尚谕轻笑。
“三爷,眼下您有何打算?”诸葛广心问。
“既然他们都是有求而来,而且大概也都知道诸葛家为人处事的作风,所以应该还算安分,不至于闹事,是吧?”
“到目前为止是都还算安分没错。”
“既然如此,就让他们多洒些银两造福边关的百姓吧,吩咐下去,我抵达的消息不可传出去,谁敢露了消息,就以泄漏军机处置。”
“是。不过,那些个庄稼人家三爷有何打算?”
“你们不是说他们已经离开了吗?”
“表面上是如此,不过属下觉得有蹊跷。”
“你们认为他们还在?”
“这是属下们的猜测,因为这么一大家子老弱妇孺的,不可能说离开就凭空消失,而且不只我们这么认为,就连县太爷也有同样的想法,所以就算酒楼老板说他们已经离开了,县太爷还是天天上门突击。”
诸葛尚谕点头,接受了诸葛广昊的说词。“你说那些人之前在哪儿落脚?”
“醉仙人酒楼”三爷是打算”
“我打算亲自去看看他们还在不在。”
----
“行三,县太爷又来了,你快去通知老板,我到外头挡一会儿。”楚行二在大门口招呼客人,远远瞧见了县太爷领着几名捕快朝酒楼行来,立即跑进酒楼,抓着楚行三交代。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