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笑呵!当初曾如此信誓旦旦的保护她不会为了爱情而做傻事,如今却
泪流到尽头,已无泪可充,只留下满心抹不平的疼与痛,她神情凄楚,却无比坚毅的咬牙道:“对不起一原谅我的懦弱!”
她迅速举起锋利的刀子,猛力往心脏方向刺下
“不!”
众人惊呼出声,正准备冲向前时,扬之出其不意地大喊:“大嫂!扮哥在叫你!”
刀锋抵至胸口,她在最后一秒停了下来,惊疑地望向扬之。
“哥哥他有反应了,他一直喊着‘风儿’,是真的。”
“医生!快叫医生!”房内顿时一片紊乱其实早就乱了。
飘絮怔忡地望着他,好一会儿没有呼吸、没有反应,然后,她凄绝的尖声一喊,丢下刀子冲到床边。“安之!”
“风儿我一直割舍不下的是你一直都是你!我要将人绑在身边,成为我永远的影子你的吻很棒,我喜欢还有会痛,你捶得太用力了。”
飘絮听得又哭又笑,泪水不断往下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狠心不理我的,安之,我好爱你、好爱你”“我也是。”
飘絮绽出带泪的微笑。
病房内的每一个人如释重负的吁了口气,目睹着撼动人心的这一刻,动容得泛出了点点泪光。
又是一个因为爱而造成的医学奇迹,门外的医生和护士一致涌出这个念头。
在飘絮的柔情照料下,安之康复的情况比医生所预计的还顺利快速,才半个月的时间,他已经可以和飘絮打情骂俏、吃她豆腐了。
飘絮还不住抱怨:“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安份的病人。”
偏偏他还理直气壮的说:“病人就不是人吗?何况我本来不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而美色当前,更是不春‘色’的人。”后面那个“色”指的是色狼的色啦!“
说实在的,她不得不佩服他的急智反应,怎么说都说不过他。
所以罗!当这个不安份的病从要求出院回家时,她根本拗不过他,不过有个条件她倒是挺坚持的。
她在他暂时住到她家,她才方便就近照顾他。起初也还不同意的嚷嚷:“我为什么要去住你家?”
“为什么不?”她反问。
“我已经没事了,不需要别人照顾。”他可是个男性自尊很强的人,要他去住女人家姑且不论别人会怎么想,他自己都觉得怪别扭的。
飘絮早看穿了他的心思,心中叨念着:要命的大男人主义!“这不是理由,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需要静养,住我家我比较方便照料。”
“你家的风水又没有比较好!”台湾哪条法律规定养病一定要在女朋友家嘛!
“至少依山傍水,风光明媚,而且还有佳人随伺在侧。”她见招拆招。
“挺诱人的。”他指的是后面那一项。“如果你一定要我住你家的话,那么我要和你住同一间房,如何?”他得意地仰起下巴,十足刁难的表情。
“如果你坚持的话。”她想也不想就回答。
“啊?”他差点从床上跌下来“我是说真的耶!”
“我有说我在开玩笑吗?”
“我可能会占你便宜!”他加重语气。
“我以为你早就这么做了。”
他翻了个白眼。“我”
“你很罗唆了!我都不担心了,你究紧张个什么劲?”
“算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过我不打算住你房间。”他重重叹了口气,投降了。
“我早就知道了。”她面露胜利的光芒。
“你你”他一脸挫败,无力地的往床上倒,还一面咒骂自己:“见鬼的沈安之,没事这么君子干嘛!”
飘絮很聪明地忍住笑。“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
安之只想望着她纤盈的背影猛翻白眼。
就这样,他只好乖乖的住进飘絮家中,接受她不容拒绝的照顾,不过情形似乎也没他想像的那么糟糕,虽然她三不五时就拿一堆乱七八糟的补品荼毒他,又是补血又是提神,有的没有的一大堆,但是他却感受到她无微不至的关怀和柔情,而且同住个屋檐下,一亲芳泽就方便多了。还有安安,简直把他的腿当成了椅子,有事没事就赖在他身边撒撒娇,学她母亲一样时常偷亲他
听起来挺幸福美满的,对不?
没错,事实的确是如此,当他怀抱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孩时,他就有着无限的满足和喜悦,他爱她们,他要拿他的生命去呵护她科、疼爱她们—永远!
飘絮一推开门,便看到曲膝坐在床上,一脸凝神静思的安之。
她将预备为安之调养身子的鸡汤放下,俯身在他颊边轻啄了一下。“嗨,帅哥,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
“想世界上最难搞定的动物。”他随口回答。
她好奇的在他面前坐下“什么动物这么难摆平,连你这种天才都要大伤脑筋?”
“女人。”
女人?她大概明白了。“需要我帮忙吗?”
安之若有所指的望着她“要怎样才能让一个女人了解我的爱,从此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再动摇对我的信心?”
飘絮盈盈一笑“女人其实并不难懂,她只是个执着的动物,当她认定某项事物时,究此一生也不会更改信念,你不需要做什么,只要你对她是真心的,她早晚会明白。”
“那么你明白了吗?”他满含柔情的望着她,眼中有着不言而喻的深情。
飘絮并不正面回答,只是柔情款款地偎进他胸膛。“当我找到一副安全的臂弯能保护我、为我担待一切时,我这辈子就再也离不开这个男人了,因为他总是这么包容我,就算我误解了他,他依然耐心等我发觉他的真情,这么温柔的男人,我还有理由再曲解他的心意吗?”
安之听得心旗撼动,一股难言的激流充斥着他的胸口。
“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想通了?因为我的舍命相救。”
“不。”
这个答案倒是出乎他的意料。“那是为了什么?”
“因为你曾对我说过的每一句话,更因为你发自内心所表现出来的真实感情。那一阵子我沉浸在被人期骗的痛苦中,以致一时无法理智思考,但是后来我终于明白了,却又正好发生了江信茂的事件,也正因为这样,我才发现我根本不能没有你,在我以为我就要失去你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勇气活下去了”回忆当时的情况,她还心有余悸。
“傻女孩!”他感动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你自己说的,我救了你的命,你欠我一份救命之恩,对不对?”
“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
“前阵子我误会我,害我饱受折磨,我承受了多少痛苦你知道吗?”他拐弯抹角,就是不说重点。
“我知道。”她实在不晓得他说这些有何用意。“你想说什么,明讲好吗?”
“所以,综合上述原因,我是否有要求你补偿我?”终于引出正题了。
“只要你说得出口,我不地拒绝的。”
安之浓情万缕地望着她:“你比谁都清楚,我真正在乎的,只有你!”
“什么意思?”她垂下头,低眉敛眼,嫣红的脸蛋有着三分嗔意、七分羞赧,那浑然天成的神单位,教他不饮也醉。
他有些失神地托起她染着红霞的娇容,柔声道:“我要你。”
飘絮轻咬着唇瓣,然后什么也不说,默默起身锁上门,回到床边慢慢解开自己上衣的扣子。
安之莫名其妙的看着她的举动,足足错愕了好一会才回过神。
他啼笑皆非的按住飘絮的手“你在干嘛?”
“我”她被问住了,这难道不是他的意思吗?
他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将飘絮的衣扣一个个扣回去,进一步解释道:“我是要你没错,可是是要你一辈子,我不想只是短暂的拥有你,而是永远,所以,我的意思是,我要娶你,但是这之前我不敢占你便宜,明白他的意思后,她整个脸蛋红透了,恨不能挖个地洞就地掩埋算了!她几乎没有勇气抬头看他,只好将脸埋进他怀中。”讨厌!谁教你语焉不详,人家当然会会错意啊!“
他朗声大笑。“是你思想不纯洁,满脑子旖旎春色。”
“才不是,人家”她赌气的推开他,说不过人家,她就学起安安的赖皮招数。“不理你了啦!大坏蛋!我想跟安安说你欺负人家。”说不过安之,她就可耻地想耍赖。
安之眼中闪烁着掩不住的笑意,含笑将她拉回怀中,满足的低声说:“我终于找回五年前那个无忧快乐的阳光女孩子,你知道我有多怀念你无邪的灿烂的笑容吗?我的小天使!”
她微笑不语,温驯地倚着他的胸膛,聆听着他规律平稳的心跳。
“你还没回答我,愿不愿意将自己交给我?我将以我的力量,让你永远为我而欢笑、为我
飘絮轻掩住他的唇,制止他说下去。“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早在五年前我就决定今生非你莫属了。”
“这是不是表示你和我父母马上又会见面?”
安之的父母在他伤势好转之后便回屏东去了,沈母还说挂心着家中那条狗和一群托邻居看顾的鸡。
瞧瞧!这是为人母该说的话吗?儿子都差点呜呼哀哉,她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管她的狗儿和小鸡仔?
为此安之还大声提出强烈不满,她却罔顾儿子的抗议,回答说:“嗯,中气十足,肺活量挺充沛,看来是没啥大碍,决定了,明天就打道回府。”
可想而知,安之当时的表情一定很
沈父则结结实实的把他训了一顿,骂他兔崽子,他老人家的心脏已经够衰弱了,居然还搞这种飞机来吓他!
未了,两老象似一家人一样握起飘絮的手,亲切又慈爱的说:“絮丫头啊!我们等着你和我家那浑小子的那消息,下回见面时,可就是你喊我们爸妈的时候罗!”
乍闻此言,飘絮当场羞红了耳根子,娇怯怯地转首,安之正得意的对她露齿一笑。
现在,安之一脸期盼,等待她更真确的肯定答覆。
“嗯。”她含羞点头。
“太棒了!”他喜形于色,忘形地自床上跳起来欢呼,想到什么似的,又回过头抱着她转了好几圈“我终于能得偿夙愿,娶得心系了五年的小天使了,噢,人生真是美好,世界真好!感谢上帝、感谢耶稣、感谢天地间的所有神灵”
“放我下来啊!”她一脸甜甜的幸福笑容。“你太夸张了。”
她会嫁给他不是意料中的事吗?这男人怎么会高兴得不像话?
他重重在她唇上一啄。“扬之那小子一定早看穿了我们,不然怎会成天大嫂长、大嫂短的喊个没完!”
“要不然你以为我可以随便让人叫大嫂吗?”
“说的也是,早八百年前我就该知道你风飘絮是属于我的影子。你不知道,我有我怕你哪天又会动摇我的信心,再度怀疑起我来,现在你答应嫁给我,是不是表示所有的心结都已除去,你心中不再对我有一丝丝的持疑了?”这才是他真正关心的原因。
“再也不了。”她坚定的承诺道。
“走。”他放下心中的大石,开心的拉起飘絮的手往外走。
“喂、喂,去哪,你鸡汤还没喝呢!”她一头雾水的在身后叫着。
“去他的鸡汤,有我们的终身大事重要吗?咱们召告天下去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