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玻璃窗外已凝上一层雨露,从车窗看出去外头只剩下一片灰蒙。
乔晴云抚著胸轻咳了两声,双颊有著不寻常的晕红,好冷冷得她频频发抖,泪水挂在眼睫上更显得她的赢弱。
“老王,开快点,小姐愈烧愈厉害了。”奶妈张嫂轻触了下她的额头,急著对司机喊著。
“好,我尽量。”偏偏前面该死的塞车啊!
“别急,我撑得住。”乔晴云微微一笑,眼睫轻眨之下,泪珠儿蓦然坠落。
“小姐!”张嫂看得又是一阵莫名心疼。
唉,都是这场雨害的不,应该说是那个没心没肺的男人害得原本无忧健康的小姐变成一个只知叹气的林黛玉。
“奶妈,这场雨下了多久了?”乔晴云突然问。
“整整三天了。”张嫂想了想“应该是梅雨季开始了吧!”
“三天了”为什么如今回忆起来似乎有一世纪这么漫长?
犹记得就在这场雨季的第一天,她跑到他家门外等他原来的霏霏霪雨突然变成狂风骤雨,窄小的屋檐藏不住她的身子,使她淋了一夜的雨。
第二天凌晨雨停了,她蹲在那儿等到的竟是他挽著别的女人回家的画面!
多讽刺呀!
他害得她有家归不得,可她却为他失心失魂、黯然神伤。
如果,人的一生可以重新来过,她宁可从不曾认识他。
如果,她的愿望可以实现一项,她将选择永远忘了他。
那天,她病了,拖著无力的步子走到葯房买了包退烧葯强撑了一天夜里,再度发烧,若非今早奶妈发现,她可能已经永永远远解脱了。
但现在,她忽冷忽热,浑沌不清中想到的还是他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齐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