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昨晚得偿所愿。”
两个男人对视一眼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宇文温趁热打铁:“这不内人把最喜欢的饰都拿出来,央着在下求沛国公一件事。”
“何事?这违法乱纪的事本官可从来不做的喔。”
“哪里哪里,如今朝廷和安州解除误会冰释前嫌,在下想着把老丈人一家接到安州...”
两个人鬼鬼祟祟的嘀咕了一阵,郑译面不改色的收好‘意思意思’返回议事厅,宇文温则回到府中等待会谈结果。
临近傍晚,双方经过‘友好交流’总算谈妥,双方基本底线都守住了:
襄州、黄州总管人选朝廷按照安州这边的意思照本宣科,安州不是叛逆,荆州军从襄阳对面的樊城撤回荆州总管府。
安州派使者入京觐见幼帝重申‘支持一个大周’的观点,支持左丞相杨坚辅国,也不得进攻朝廷其余州郡城池,释放安固郡公尉迟顺之事须使者与左丞相面议。
接下来是双方在战场上没能拿到的东西:
襄州总管府治下的复州因战事已投奔西侧的江陵总管,如今重回襄州总管府治下;
安州北境的申州刺史李惠响应尉迟迥反叛朝廷,安州不得干扰朝廷讨伐申州叛军也不得让叛军入境;至于申州平定后,其南下安州要道上的关卡由安州军控制。
襄州总管府不得干扰朝廷和梁国之间的人员往来以及物资运送;
襄州总管府治下蔡、昌二州依然在朝廷治下由荆州总管府代管,但不得干扰襄阳和随州之间人员来往以及物质运送。
最后一条,西阳郡公宇文温作为安州使者入京!
消息传来,西阳郡公府一片惊慌但随后被宇文温平息,他在书房召集府中骨干将诸多事务一一布置下去,一切照常:刘彩云带领张乙满、胡三子继续负责‘创收’点银镜的科技树,张定和符有才负责‘安保’工作,府中大小事务由管家李三九总揽。
宇文十五、林有地和张鱼作为随从跟着宇文温去长安,连珠铳的试验进度暂停,林有地的助手负责将打造好的“车刀旋转式切削工床”的木制模型金属化。
“总而言之,本公不在府邸的时候一切大事均由夫人做主!”
“是!”众人异口同声回答。
待得旁人退下,方才坐在丈夫身边沉默不语的尉迟炽繁泪水就止不住的落下,宇文温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慰着:“三娘莫要担心,为夫此去定然将岳父...”
话未说完尉迟炽繁哭着打断:“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如果可以她根本就不愿意丈夫去长安,如今形势明摆着朝廷和安州总有一天会翻脸,而丈夫此次出行与其说是做使者不如说是做人质。
待到双方刀兵相见之时,被软禁在长安的丈夫还能安然无恙么?
但不去是不可能的,安州军既然要喘气那么对于朝廷‘质子’的要求就算再不甘也得认了,安州总管宇文亮长子宇文明是将来继承父业的当然人选,那么到长安做人质的只能是宇文温这个次子。
更何况他在宗法上来说已经过继给宇文亮的弟弟宇文翼,对于聚集在安州总管宇文亮身边的将领们来说重要性比不上宇文明。
“父兄原本强烈反对派人质入京,是为夫极力主张排除众议才同意朝廷要求的。”
尉迟炽繁闻言愕然,听丈夫在耳边低语了一阵后她脸色大变:“这...这怎么可以!”
“有什么不可以的。”宇文温冷笑一声,“快刀斩乱麻也省的成日里勾心斗角了。”
“二郎,不如我们隐姓埋名平淡过一生吧?”尉迟炽繁被丈夫所说的话震撼得心绪难平只是紧紧偎依在他怀里,她只想和丈夫厮守一生,什么荣华富贵哪里比的上心爱之人重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总好过...”
“有为夫在,三娘莫怕。”宇文温只是温柔的搂着她,不再多说。
“嗯。”尉迟炽繁选择相信丈夫。
“为夫要与三娘在长安城里男耕女织。”宇文温在妻子耳边低语,“每夜用力的耕,让三娘织出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
耕字音调说得特别重让尉迟炽繁听到后连耳根都红了起来,眼见着气氛暧昧她正要先下手为强逃往卧室却听得丈夫认认真真的说道:“等我回来。”
“我等你。”
小两口含情脉脉相互对视渐入佳境,眼见着书房里就要上演‘少儿不宜’场景宇文温忽然想起什么赶紧说:
“对了!三娘若是烧香拜佛自己在家即可,不许去和尚庙,也不许让和尚到家来!”
“为什么?”
“一字僧,二字和尚,三字鬼乐官,四字色中饿鬼!”
“好坏啊...”
两人滚作一团紧紧纠缠在一起,书房外除了面红耳赤的丫环翠云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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