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安秀儿便道:“今天我爹太高兴了,给我倒了好多酒,我现在都觉得有些头晕,我想去床上一会儿,你一个人会不会觉得有些无聊?”
“无妨,我每天打渔也是一个人。”张镇安不以为意。
“那不一样嘛,打渔的时候,你是在做事,心中担忧着,这一网下去会有多少鱼儿呀,哪里有时间无聊呢?”
安秀儿眉头微皱,想着自己去睡了,他一定会很孤单,遂言道:“你今天一个人坐着肯定很无聊,不然我也不睡了,咱们去锄地吧,说不定干会农活吹会风,我这头也不晕了。”
张镇安闻言,心中不禁是有些哑然,他打渔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一网会有多少鱼,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反正是顺其自然,每次将渔网一撒开,便坐着船喝点酒,在这河面上随意飘荡着,等到了时间再去收网,反而每次都是收获颇丰。
见她连他会不会孤单无聊的事情都给考虑了,他眸子不禁也是浮现了两分温和,道:“不然我先陪你睡会吧,等睡醒了,再来锄地。”
“嗯,那行。”安秀儿闻言,如同脚下笼中的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似乎张镇安是提了一个什么了不得的好主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安秀儿将头上两根简陋的木质发簪拔掉,瞬间一头青丝如瀑,散落在她的脑后,她很是怕冷,一脱掉外套跟鞋袜,立马钻进被子里,等张镇安躺下后,一双小手马上就探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了他。
见他看她,安秀儿狡黠一笑,道:“昨天说好的,你给我抱抱,取取暖。”
“我觉得我上了你的当。”张镇安说这话是,语气中有着自己也没能察觉的两分宠溺。他觉得她根本就不是担心他一个人无聊,而是怕自己一个人睡觉,没人给他暖床。
“那我不管,反正你答应了就是答应了,男子汉一言既出,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安秀儿将腿抬起搭在他身上,整个人几乎都黏在他身上了。
“你一身好暖,我若是早点嫁给你,那我冬天都不用灌汤婆子了。”安秀儿美滋滋的说道,仿佛此刻的张镇安在她的眼中,就只是一个移动的火炉,一个大型的汤婆子。
她的话不带半点旖旎之意,小模样极其清纯,张镇安被她说的都起不了半点别的心思了,只伸手将她揽过,轻抚着她的发,道:“不是说了头晕吗?别说话了,睡觉。”
“好。”她拉过他的手做枕头,似乎是真的有些醉了,不一会就发出了轻微的齁声。
张镇安却是没有午睡的习惯,怎么都有些睡不着,尤其是身上还附有一具柔软的身体,让他更是心猿意马,只得绷紧了身子,刚刚被压下的邪火,此刻又从心头窜上来。
低头看怀中的人儿,她趴在她的胸膛,闭着眼,纤长的睫毛如同蛾尾,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好像在轻轻的抖动着,小嘴不描而红,白皙的脸上因为微醺,带上了两团驼红,看着都醉人,模样虽是清纯,却又带着一丝别样诱惑。
张镇安不由得伏下身去,低头含住了她的唇,入口只觉得温润柔滑,妙不可言,竟是让他欲罢不能……
安秀儿正睡着,突然就觉得自己好像一条溺水的鱼,有些喘不过气,猛地清醒了过来,睁开眼,却见张镇安趴在她的身上,手已经探入她的衣襟。
见安秀儿醒来,张镇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邃黑的眸子里犹如两团火在烧,他声音沙哑,道:“你若是不愿意,我绝不勉强。”
安秀儿虽然未经人事,但在那梦中也曾做过这样羞人的事的,出嫁前娘亲跟媒婆也都在她的耳边说过,就今日梁氏跟她聊天,还提及了此事,她跟她说:这男人一旦开了荤,就食髓知味,让她千万要悠着点,不能够次次都答应。
当时她只是羞红了脸点头,却并未告诉梁氏,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本该新婚之夜的事情拖到了现在,安秀儿想起还有些委屈,一直觉得是自己是哪点做的不好,惹得他厌弃了,此刻听他提起这个要求,心中竟是不知是喜是忧,连害怕都忘了去。
“你不愿意?”他眉头一皱,眼中虽闪过些许失望,但声音却仍旧是平稳。
她摇摇头,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却是羞红了脸,眉目间尽是赧然之色,垂下眸子,连看都不敢看他。
这一双小手如同那要人命的蜥蜴舌,将他紧紧攀附着,只让他觉得口干舌燥,迫不及待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