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么都不来见我。”
一看到安铁石,安秀儿就觉得有些委屈,她忍不住的扑上去,才说了一句话,声音就有些哽咽了起来,抬头看他的时候,眼泪汪汪的,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
“我这不是出来了吗?”在角斗场威风八面、冷漠的如同杀戮机器的铁汉,在安秀儿面前却是十分的手足无措,尤其是看到自家妹妹的眼泪,他蠢萌的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只挠挠头,道:“好了,你别哭了。”
“你不是说你在酒楼做事吗?怎么会在角斗场?”安秀儿生气的看着他,道:“如果我今天不是因缘巧合来到这里,你是不是打算永远不告诉我这件事?”
“大哥不是故意不告诉你,这不是怕你们担心嘛。”安铁木轻声细语的说道。
“那我找来了,你还不认我,害别人都以为我在撒谎。”安秀儿将身子背到一边,才没那么容易原谅他呢。
“我这不是担心是别人冒充你嘛。”安铁石呵呵的笑,忽然想起一事来,连忙问道:“你一个人怎么来了县城?”
安秀儿扭头看了张镇安一眼,安铁石这才发现不远处站了一个年岁跟他差不多的男人,心下奇怪,当即拱手问道:“不知道这位好汉是?”
“好什么汉,他是你妹夫。”安秀儿说完这一句,有些脸红的底下了头。
张镇安跟安铁石不熟,当下也只是拱拱手,没有说话。
安铁石却是懵了,他将安秀儿拉去一边,道:“妹妹,你什么时候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年纪都跟我一样大了,他是哪里的?我好像有些眼熟。”
见安铁石问了一大堆,安秀儿也不恼,只笑道:“你当然眼熟了,他是两年前来我们村里的渔夫,你还记得吗?”
“他是那个瞎眼渔夫?”安铁石听到这话之后,当即骇的声音都大了几分,被安秀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之后,他才自知失言,却仍旧是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会嫁给他?”
他的声音并不算小,至少张镇安在一旁听到的清清楚楚,他无奈的摸摸鼻头,这话他听得多了,倒是不以为意了。
只是安铁石却是沉浸在这个消息中,还没有缓过神来,这些年来,他虽然一直都在外面谋生计,但过年还是都会回家去的,因而这张镇安他也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他蒙着眼纱、戴着斗笠,他看不清楚他整张脸,却还是觉得他有些眼熟。
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当日那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如今会是他的妹夫啊,他到现在还有些介怀,他认为以她妹妹的容貌跟品性,值得嫁一个更好的男人。
安秀儿注意到了安铁石复杂的眼神,那里面有痛苦内疚遗憾失望,几种情绪在眼底翻滚起伏,看的人心中发毛,安秀儿当即低喝道:“大哥,你这是什么眼神?”
安铁石这才回过神来,收回眼,又听见安秀儿说道:“好了,大哥,不说我的事情了,我嫁人,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呢?一个人瞒着家人,偷偷的来这做角斗士,你知不知道,若是爹娘知道你在做如此危险的工作,该有多担心你?”
“这事你别跟爹娘说。”安铁石的声音低了下来。
“我就算是不告诉爹娘,那我呢?”安秀儿通红着眼,看着安铁石,纤长的睫毛就这么一翻转,眼泪就从眼眶滑落下来,滑过凝脂般的脸庞,滴落在地。
“大哥,可能你不是不知道,在我的心中,我一直将你当做父亲一般的看待,这是我第一次来县城,我准备好了礼物,一家家酒楼的找你,可惜没有找到。”
“我准备要离开了,可是当我站在这角斗场门口,我突然就迈不动脚步,我想要进来看看,我看到你跟别人比试,虽然你们都带着面具,可是我下意识的就担心你,我看到你的对手拿手肘撞向你,我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一开始以为这是人之常情,直到你拿开了面具,我才知道,自始至终吸引我走进这角斗场的,都是大哥你。”
“对不起。”安铁石低下头来。
安秀儿摇摇头,道:“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知道大哥你定然也是为了生计,可是,你不能够换一份吗?你今天能够胜利,明天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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