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一天,我们就应该要以礼相待。礼不可废,知道吗?”
“小姐!”婵娟眉头紧蹙,一脸不赞同的叫道。
喜儿突然轻叹了口气“我并不是怀疑或者不相信翼少主所说的话,只是当初赵公子为了救我们受伤是事实,于情于理咱们都应该要关心一下他的伤势,顺道向他道谢一声。”
“倘若他真是个坏人,奴婢认为用不著。”
“倘若他不是呢?”
婵娟忽然哑口无言。
“奴婢相信大木头不是,奴婢相信少庄主绝对不会看错真相的。”一会儿后,她大声而且认真的说:“所以小姐,咱们回厢房去好不好?如果你真的一定要向那个人道谢的话,等大木头或少庄主回来,再请他们陪咱们一起来,好不好?”
瞧她一脸草木皆兵的紧张模样,喜儿犹豫了一下之后,终于点了点头“好吧。”
婵娟马上松口气的咧嘴微笑,正打算搀著小姐往回走离开这危险之地,身后却蓦然响起
“金姑娘。”
婵娟浑身一僵,猛然转过身来,只见赵昱廷她避之唯恐不及的那家伙,竟突然出现在小径上,而且正朝她们走过来。
她下意识的往后一缩,全身充满戒备。
“赵公子。”喜儿盈盈的朝他福了身,目光转向他那天受伤的那只手臂,只是在衣袖的遮掩下,她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皮肉伤而已,二天下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注意到她的目光,赵昱廷动了动受伤的那只手,云淡风轻的微笑。
“这样我就放心了,这几天来我一直想来探视赵公子的伤势,无奈”
“在下的伤不碍事,谢谢姑娘的关心。倒是在下听闻姑娘身子违和,这几天都卧病在床,现下看见姑娘无恙,总算是放心了。”他微笑的说。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婵娟突然以喜儿听得见的音量,哼声嘲讽。殊不知练武之人的耳力较常人敏锐许多,她这句话正一字不漏的让赵昱廷给听进耳里。
他锐眼一眯,原本温文儒雅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冷戾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压根没想到他能听见她说话的声音,婵娟愕然抬眼看他,却被他阴狠的表情吓得瞠大双眼。
“小姐!快跑!”突如其来的危险感应让她抓住小姐的衣袖,转身就跑。
少庄主和大木头说的果然没错,这个姓赵的家伙是个大坏人,因为寻常人是不会有像他这样可怕的表情。
怎么办?她刚刚根本就不该脱口而出那句话,现在惹火披著羊皮的狼露出真面目,她们还能平安吗?她真是个笨蛋!
然而懊恼与后悔根本无济于事,婵娟只能拉著喜儿拚命的往前跑,一边扯开喉咙放声大叫
“来人呀救命呀救命呀”
她希望有人能听见她的求救声,及时赶来救她们,不过当嘴巴被人粗暴的捣住时,她就知道希望落空了。
“你这臭丫头,给我闭嘴!”赵昱廷一手箝住喜儿,一手捣住婵娟的嘴巴,表情残暴的怒吼。他的样子明明是同一个人、同一张脸,但表情一变后却判若两人。
“你”喜儿面无血色的瞪著他,才一开口,一记毫不留情的手刀就猛然朝她肩颈劈下,让她失去意识的颓软倒地。
“唔”小姐!婵娟惊骇的大叫,叫声却完全被掩盖在捣住她嘴巴的大掌中。
赵昱廷倏然将阴狠的视线转向她。
婵娟惊骇的瞠大双眼,拚命的挣扎,却是无法移动半分。她要死了吗?他会杀了她吗?她浑身因恐惧而颤抖不已,脸上毫无血色。
“别这么紧张,你还有用处,我不会杀你的。”赵昱廷狰笑“替我告诉金大富,如果他想再见到他的女儿,明日午时之前,把玉镯放在城西五里坡的城隍庙里,听清楚没?”
“唔”婵娟用力的摇头。你不能抓走小姐,你这个坏人!大坏人!
“我再说一次,明日午时之前,把玉镯放在城西五里坡的城隍庙里。不要想耍什么诡计,否则就等著收尸,听到没?”
说完,不等她反应,他随即如法炮制的以一记手刀将她击昏,然后一把将昏厥的喜儿扛上肩头,踪身几个飞跃,跃出方府围墙,转眼消失不见。
----
婵娟、婵娟,你醒一醒呀
似听见有人在叫她,婵娟悠悠的醒来,颈肩处的疼痛让她遏制不住的在张眼前便先呻吟出声。
“啊”“老爷、老爷,婵娟醒过来了!”
随著这一句惊逃诏地的大叫,一连串足音马上朝自己直逼而来,婵娟睁开双眼,率先看见的便是一张心急如焚,正朝自己直奔而来的脸。
“老爷”她哑声唤道,想起身,颈肩处的疼痛却让她心余力绌。
“婵娟,喜儿呢?为什么你会昏倒在花园里,喜儿呢?她去哪儿了,为什么你没跟著她?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快点告诉我!”金大富焦躁不安的叫问。
“小姐她被人带走了。”婵娟瞬间红了眼眶,眼泪掉了下来。
“你说什么?”金大富大叫“什么叫被人带走了?是谁带走了她,是谁胆子这么大,敢绑架我金大富的女儿,是谁?”
“是赵昱廷那个卑鄙小人!”她用力的拭泪道。
“赵昱廷?”
在场的金大红和闻讯赶回家来的方谦闻言面面相觑起来。
“婵娟,这个赵少侠可是咱们方家的大恩人,你确定吗?你可别乱讲话。”金大红不由得开口道。
“就是他,奴婢说的全是实话!是他将奴婢打昏带走小姐的!”
众人都被这意外的事实给惊呆了,完全说不出话来。
“他有说什么?”简翼走上前,沉声问道。
“有。”她用力的点头,却因拉扯到伤口而忍不住瑟缩了下。
遍燕瞬间沉下眼,黝黑的瞳眸中跳跃著压抑不住的怒火。
“他说什么?”
“他要奴婢告诉老爷,如果想再见到小姐,明日午时之前把玉镯放在城西五里坡的城隍庙,不要耍诡计,否则就等著替小姐替小姐收尸。”婵娟哽咽的说。
简翼下颚倏地绷紧起来,他抿紧唇瓣,表情冷森,令人望之胆寒。
“他还说了什么?”
“没没有了。”少庄主的表情好可怕呀。
“金老板。”简翼转身面对金大富。
“怎么办?这下子该怎么办才好呀?玉镯根本就不在老夫手上呀,要老夫拿什么去换女儿回来?喜儿呀,爹对不起你,如果当初爹听你的话不要相信那个假道士的话,现在也不会没有玉镯可以救你了,都是爹的错、是爹的错。”金大富老泪纵横的哭道。
“舅舅,你先别这样,既然知道贼人是谁,我派衙门捕快去,应该很快就能将表妹救离险境。”方谦出声安慰,虽然他至今仍无法相信救过他一命的赵昱廷就是绑架表妹之人。
“真的吗?”
“不行。”简翼陡然沉声道,众人马上转头看向他。
“翼少主何出此话?”方谦问。
“赵昱廷是江湖份子,一般的衙门捕快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他手下还有一批同是江湖人士的爪牙。这么做只会打草惊蛇而已。”
“那这下子该怎么办?怎么办呀?”金大富不禁又淌下老泪来。
方谦也皱紧眉头,一脸凝重。都怪他识人不清,才会引狼入室。
“少主。”
简翼转头看向出声的归燕。
“如箭回来了。”
他闻言马上看向房门外,只见到达幽州的第二天就被他派出去办事的如箭,正恭敬的站在门外对他轻轻颔首。
他神情马上一振。“金老板,你信得过我吗?”他转头问金大富。
金大富被他问得一愣,随即用袖子拭去一脸的老泪,用力的对他点头。
“你是不是有方法可以救喜儿?老夫求求你救救她,不管你要什么,就算要老夫的命也没关系,只求你能救喜儿。”
“那么从现在开始,就请你照著我说的方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