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俐茵窝在床上哭了近三小时,哭到眼泪都已干涸,却还是止不住伤心。
“过分!恶劣!低级!”她重复骂着过去三小时已不知怒斥过几次的字眼。
哪有男人会在亲吻女人之后,脱口而出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这种事情他竟然干得出来?
既然念念不忘那个女人,就不要吻她啊!就算她喜欢他,他也没有资格这样捉弄她吧?
胡俐茵气呼呼的对着空气挥拳,想象着这些拳头是打在夜鬿脸上。
一拳、两拳、三拳呜她怎么反而不舍起来?只不过是想象打着夜鬿,她就好难过、好伤心。
天,她有病不成?在被他这样残酷的对待后,她仍然放不下他,虽然嘴上骂着、念着、咒着,心里仍想着他。
为什么为什么他这么残忍?又为什么她那样的傻
她哭着想着埋怨着,转眼已是天亮。
连抽十多张面纸,擤了一大堆“馄饨”她站在镜子前,见到的是为情所伤的憔悴女人。
红肿的眼,睡眠不足的脸,精神委靡与情绪低落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丑死了。”胡俐茵扁着嘴,决定去拿饮料和冰块,挽救哭得沙哑的喉咙和肿得难以见人的双眼。
只不过人站在冰箱前,却触景伤情,想起昨晚让她心碎的一幕。
可恶,又难过起来
抱着果汁和冰袋,她转身委靡不振要回房间,却碰巧遇上淋浴后的夜鬿,登时一双眼睛黏在头发略湿、半裸着上身的他身上,移不开视线。
“早。”夜鬿淡淡的打着招呼。难得他主动开口,换做是平日的胡俐茵,肯定惊喜交加,雀跃地回话,只是经过昨日的事情,如今的她没那个心情。
“早”强迫自己转开视线,她转身就往房间走去。
用力甩上门,用力把自己拋在床上,她闭紧眼皱着眉,右手握拳猛敲自个儿脑袋,责备自己的没用。
“笨蛋!没志气的家伙!”
前一秒还处在哭天抢地的伤心里,下一秒却轻易就被他半裸的强壮身躯给迷得失了魂
她是花痴不成?
“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一定要做到即使夜鬿裸体在我面前晃也能不心动裸、裸体?我在想什么啊!他又不会没事光着身子在我面前晃”她猛力挥着双手鬼叫,脑袋瓜却忍不住想象起养眼的画面。
夜鬿精壮的躯体如果能被他抱在怀里,感觉一定很好“好个头啦!”她再次猛捶脑袋“讨厌,我在想啥啊!”“吃早餐。”低沉的声音自门板外传来。
“不吃,我吃不下。”她的拒绝才刚出口,夜鬿已出现在她眼前。
胡俐茵呆呆地看着他,一时反应不过来。
她的眼睛才眨一下,他就无声无息的打开门走进来,他的动作也太快了吧。
“换衣服。”他已换上外出服,不过还是一身黑。
“不要,我想睡觉。”胡俐茵学着他的冷漠,拉起被单盖在头上,决心让他碰钉子的同时,心里颇为挣扎。
她还是想和他一起,不管是做什么事情,就是想和他在一起可是不行!在筑起坚不可破的心墙之前,她不能再想他、见他,那只会加深对他的思念,只会让事情变得更难收拾。
“想睡到车上睡。”
冷酷声音的主人也不管她心中是如何悲哀的考虑与决定,抓住她一双细腕,手一使劲,便把她拉下床。
“喂,你干嘛啦!”胡俐茵气愤的瞪着他,她气得想巴人!她都已经不去招惹他,他干嘛还要找碴啊?
夜鬿冷着脸不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就是不忍心看她这样消沉,说话做事有气无力的。
可能是因为她郁卒的原因是他吧,伤了她心的人是他啊。
男人与女人对峙着,气氛也僵持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最后是女人先低头。
“好啦,我知道了,我去,你快放手啦!”她投降,她自认瞪不赢这颗臭石头!
胡俐茵不爽的更衣上车,脸色比水沟里堆积了数十年的污泥还要臭。
夜鬿专注于开车,胡俐茵赌气紧盯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景,心里着实气恼。
猪头,兜什么风啊!以为这样她就会开心吗?
嗟!来不及了,她的心已经碎裂成千千万万片了不过这样坐着吹风,挺舒服的耶
跑车在山间奔驰,柔柔清风拂上脸蛋,舒服的催人入眠,不知在何时,胡俐茵睡着了,待她醒来,车已停下来。
“咦?我怎么在这?”睡得迷迷糊糊的,连车子什么时候停下来都不知道,她疑惑地四处探看,发现一件黑色外套盖在她身上。
这是夜鬿的他怕她着凉?
心里涌现一股暖流,她的唇角跟着浮现一抹笑意。
他呢?到哪去了?
披着他的外套,胡俐茵下车寻人,不料抬眼即看到了一大片的蓝湛蓝色的天空衬着朵朵白云,深蓝色海洋一望无际。
海和天连在一块,没想到会是这么的美!
她看得傻眼。
“冷不冷?”就在她被所见美景感动得忘我之际,夜鬿开口问道。
幸好在朝夕相处下,胡俐茵已习惯他的神出鬼没,不然还真会被他给吓死。
“不冷。”她出神地看着海面,听着浪潮的声音,看着脚下汹涌起伏的浪涛。
风吹动海面,造出一波波的起伏,前仆后继地拍打着岩岸,以己身的破碎拟出美丽的浪花,千军万马奔腾的壮观,煞是好看。
她抬起双手圈住嘴,对着大海大叫:“啊”用力吐出胸中郁积的不悦情绪,整个人顿时开朗许多。
自古以来,人类对这一大片蓝色海洋可说是又敬又畏,于是口耳相传它有着魔力。
大海真的是有魔力啊,看着潮来潮去,蓝和白交接,心情渐渐和缓,脑子也开始清明起来。
她不该埋怨夜鬿的,其实他也不愿伤害她吧,所以他才带她外出,就是想要让她开心。其实她并不迟钝,她知道夜鬿对她是有感情的,只是为了不明原因而却步。
这个不明原因,可是他口里喊着的那个人?他可是忘不了那个女人,才不肯接受她的感情?
这问题还没思考出个答案,冷冷海风先让她咳了几声,一旁的夜鬿马上一脸的不自在。
老实说他想砍死自己!才说了要让她恨他,却又不忍她愁眉不展,特地带她来看海;听她咳了几声,他又心疼得要命。
“回去了。”他有些忐忑不安,就不知她的心情平复了没?
“嗯。”意外的,她笑得灿烂。
夜鬿收回视线,不语地领她回车上。
在回程路上,胡俐茵不时偷瞄开车的夜鬿。
他脸上坚毅的线条似刀刻出来般,深蓝如海的眼寒得不似人,抿紧的薄唇、略长的发忘不了啊,毕竟是真心爱上的人,哪能如此轻易的说忘就忘。
就算沉沦也罢了,就当是与他唯一的回忆吧,要哭要喊要说痛,也要等到离别的那天。
一个大胆的计画在她脑中渐渐成形,可怜的夜鬿接下来要面对的,是任他怎么也料想不到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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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半,胡俐茵自床上坐起,披上白色及膝睡袍,她悄悄地溜出房间,来到另扇房门前。
她握住门把,努力平定急促的心跳,她轻轻打开门,床上静静不动的人让她笑开了颜。
嘿嘿嘿,太好了!
胡俐茵漾着灿烂得有点诡异的笑容,慢慢走向床,微颤的双手紧抓着衣襟,她抿唇深深呼吸,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褪去身上的衣裳,颤抖的手缓缓拉开夜鬿身上的薄被。
“谁?”夜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揪住騒动来源。他早在房门被打开的剎那就已醒来,但他不动声色的躺在床上,静待来人的下一步动作,只是他没料到来人竟会是“是你?”
近距离放大的美丽脸庞教他吓了一跳“你做什么?”三更半夜不睡觉,还跑到男人床上!
胡俐茵不答腔,只送上她的吻。
“你”夜鬿眉一皱,直觉地伸手要推开她,不料触手所及的竟是她裸露的肌肤。
她没穿衣服?!他经过特殊训练的眼睛将她柔美身段看得一清二楚,并该死的心动起来。
“把衣服穿上!”夜鬿粗鲁地掀起丝被,想盖在她身上。
shit!他快不能保持平静了。
胡俐茵反手一抓,拉住他的手,贝齿一咬,拉着那男性手掌覆在自己胸前。
柔软的触感夜魃如被雷劈中般,整个人跳了起来。
他用力抽回手,但因力道过大让她跌倒在地。
“啊!”胡俐茵跌坐在地毯上,双手遮胸,暗骂夜鬿不懂怜香惜玉。
她学着电影里的女主角的举动,怎么他没学男主角,给她来个感动的热情拥抱,反而避她如蛇蝎?
夜鬿再次拉起丝被丢在她头上,避免看到不该看的地方。
“你在干嘛?”他咬牙切齿问道。
“我在干嘛?”胡俐茵一脸莫名其妙的反问,难道他看不出来她正在努力的诱惑他?她的表现真有那么差?
“该死的你,滚回房间穿上衣服!”夜鬿几近发狂的吼叫,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见他如此反应,胡俐茵不免满肚子火。
怎么说她也是个女孩子,而且还是个漂亮女孩,他的表情干嘛像见鬼一样?要如道一个黄花闺女半夜闯入男人房中,可是需要很大的勇气。
怒火与不甘充满她的胸臆,她发誓今晚不达目的不罢休!
胡俐茵再次送上香吻,除了学着之前夜鬿吻她的方式,还轻轻啃囓着他紧抿的薄唇。
细微力道的咬囓不痛不痒,却叫夜鬿难受得快发狂,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瞬间瓦解崩盘。
翻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他粗鲁的脱掉身上的衣物,急切地吻住她,以唇封住她的菱形小嘴,贪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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