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我唯一无法掌握的女人,她心中有个我始终无法进驻的角落。”这话里夹带三分假七分真,或许还掺杂些许他的心声吧。“不过我不在乎,只要能守在她的身旁,只要还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哪怕是花上一辈子时间才能进入她心中的禁地,我也会努力的。”
说完这番感性话语,他笑着低头一看,惊见胡俐茵满面的泪。
“你怎么了?”不会是他玩过头了吧?“别哭、别哭啊”让女人哭泣有损他傅大少爷的花花公子形象呀!
胡俐茵摇摇头“抱歉,我只是没想到会有人跟我有同样想法。”她抹去泪水,抬头对他笑着。
她对夜鬿何尝不是如此?虽然两人已在一起,但她总觉得不踏实,因为她可以隐约察觉到夜鬿心中某个地方还未对她开放。
何时他才会真正的接受她?她不清楚,但她会一直等下去。
暗青汉默默不语,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抚,双眼望着远方,思绪飘到好远好远前的过往。
很久很久以前,曾经也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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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俐茵强烈怀疑过去有“奸情”的男女,此刻正在百花盛开的后院,隔着五、六步的距离,相互凝望着对方。
“终于再见面了。”不知曾在多少个夜里几近疯狂的想着要找到她,如今真的实现愿望了。
夜鬿脱口而出的可是思念?若是思念,何以他的表情是如此森冷?
“让你如此牵挂,我还真有点不好意思。”女子淡淡牵动唇角,似是无视他散发出来的晦涩凝重气息。
“临死前还耍嘴皮?”他此话一出,气温迅速降至冰点。
“你想杀我?”她佯装一脸讶异。
“当然!”上回见面他有任务在身,碍于规定不得横生无关事端枝节,只得眼睁睁看她离去,这次说什么他也不会放过她。
“看来你对我的积怨很深哪。”事情都过了三年,他仍不忘要找她寻仇。
“我一辈子也不会忘!”就是到死,他也绝不会忘记那个晚上发生的事。
“怎么又来了?”她忍不住翻个白眼,语气有些无奈,涂着淡雅色泽的红唇勉强扯出敷衍的笑容。
为何大家动不动就说一辈子一辈子的,她听得很烦啦!
“你领死吧。”话声方落,夜鬿瞬间移到她身后,一把枪抵着她心脏部位,打算以一颗子弹将她毙命。
“啊。”她挫败的拉着裙襬,穿著晚礼服行动起来超级不方便,连痹篇他的攻击都做不到。
夜鬿冷声道:“不叫你的保镖出来?”这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五个以上的轻微呼吸声。
“没那个必要。”她微耸纤肩,之前她已千交代万嘱咐过,要他们绝对不可出手。
他冷挑一眉“你想以命抵命还债?”没那么简单,再说她欠他的,是两条命!
“我可从没那打算。”她像听到年度冠军笑话那样的开心。“我只是不想引起无谓騒动,破坏这场盛宴。”
星河集团正式进军台湾的庆功宴怎能惹是生非呢,今晚可说是她的斋戒日吧。
“再说,你也杀不了我。”她凉凉放话,完全无视枪已上膛的威胁。
“是吗?”他冷哼一声“我就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杀得了你。”他在枪管装上灭音器。“别担心,我会把你的同伙一块送下地狱与你相伴。”
“呵呵,说到这个你的女伴挺可爱的呢,水准不输之前的她喔。”想不到他也是美形爱好者啊。
“住口!”夜鬿心头一凛,沉声怒斥着。
“你喜欢胡俐茵吧?”她露齿邪邪一笑。
“闭嘴!与你无关!”他再爆怒喝。
“别这样嘛,我可是有不得了的消息要告诉你。”一个会让他彻底抓狂的消息。“你知道吗?傅青汉那家伙不单单是用下半身思考的花花公子喔。”她边说边把玩着一绺垂下的发丝,笑容诡谲得让人心惊。
“什么意思?”他本想直接扣下扳机,提她的头去祭坟,却因胡俐茵和傅青汉正在一起,不得不问。
“别看他满面笑容,成天和不同女人搞七捻三的,其实他和我一样是阎夜的杀手,他的绝招是操纵特制丝线取人性命,出手又快又准又狠,目标通常感受不到疼痛就已人头落地,有许多受害者的表情还保持着满面笑容呢。”以前组里还有人体收集爱好者出高价要买他切割下来的头颅。
姓傅的家伙是她的同伙?!夜鬿大为惊异。
不论伪装的如何好,与死神为伍的他们怎么也掩不去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殊气息,那股死亡的味道。
一般人不会发现,但成日在生死边缘徘徊的他们却对这类气味特别敏锐,这是在人群中辨出同行的不二法门,可是傅青汉却没叫他嗅出任何端倪这会不会是她为求脱身编派的谎言?
察觉身后人的情绪波动起伏,她好整以暇地再放话“不信?要赌赌看吗?”她笑得非常灿烂,因为知道他不敢赌。
可恶!
夜鬿收起枪朝宴客厅狂奔而去,在撞倒三名与会宾客与两名端酒侍者后,终于在厅内一隅找到胡俐茵,发现她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她扯离傅青汉身旁。
“没事吧?”他气息微喘,冷眼狠瞪一旁笑容可掬的男子。
“没怎么了?”胡俐茵一脸的疑惑。在听完傅青汉的真情剖白后,她忍不住掉泪,后来他们却聊得很愉快,天南海北无所不谈。
“老哥,别这么紧张嘛。”傅青汉试着以笑容化解对方散发出来的敌意,结果却失败。
哎呀,看来有人对他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宝贝,你跟这位先生说了我的坏话吗?怎么他一脸要杀掉我的表情,好可怕耶。”他朝胡俐茵及夜鬿背后的方向发问。
“我只是跟他说,你是和女人聊着便能聊上床的猎艳高手。”她笑着来到傅青汉身边。
“亲爱的,你这样说,严重的伤害我纯真的心灵啊!”他不依道,双手顺势环抱女子纤细腰身。
“我说的可是实话。”她回以甜美笑容。
夜鬿不客气地打断两人的打情骂俏“茵茵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去。”
咦?她什么时候说她不舒服啦?胡俐茵一脸状况外。
“不要紧吧?需不需要派车送你们?”傅青汉以无比温和的笑颜对着胡俐茵发问,换来护花使者铁青着脸,不顾礼仪拉人掉头就走。
“哎呀,好无情哟!”连声再见都不说。
“早说过要你别乱放电,你偏不听。”她吐槽道。男人这种生物天生爱吃醋。
“小姐,那是有人偷偷拆我台的关系吧。”他手扠腰不爽的朝天哼气。
“生死交关嘛,你忍心我被开个大洞吗?”她可是被枪指着呢。
“嘿嘿,当然不忍心”傅青汉偷偷转头大做鬼脸。要是不这么说,等会被开大洞的就会是他了。
紧盯着匆匆搭车离去的两道背影,女子唇角勾起诡异笑意。
夜鬿以为将胡俐茵带离会场就没事了吗?太天真了!暗青汉真正可怕的地方不是灵活操纵杀人丝线的技术,而是以无形武器逼人步上绝路的秘术哪。
他擅长心战,透过人的眼睛深入内心,透过行为解析个性,透过言谈得知想法普通人和他谈不到十分钟,就会把一切都摊在他面前,毫无秘迷粕言。
除了“视”的能力,他更擅长设圈套。若没猜错,他刚才应已在胡俐茵心里埋下怀疑的种籽,要不了多久时间,种籽便会发芽扎根,吸取丰富情感作为养分,以飞快速度长成大树。等到夜鬿发现时,一切为时以晚,胡俐茵对他的信任与感情将会如同她的心灵般完全干枯,变得一片荒无。
暗青汉是连她也不愿与之为敌的可怕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