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可是,左魁莫名地喜欢这种感觉。
他从其中模模糊糊感觉到一种解脱。
左魁每天都上天台来看,那种解脱的诱惑越来越真实,让他欲罢不能。
左魁觉得,自己是时候离开这个世界了。
在自己的生日那天,左魁喝了很多酒,他摇摇晃晃地走上天台,觉得当初的自己又回来了。
他高声唱着歌,把酒瓶扔出天台,开心地手舞足蹈。
他闭上眼,张开双臂,一跃跳下高楼。
上升的气流让他觉得自己在飞翔,无比自由。
他最后听到的,是几声暴鸣。
紧接着,他感到头上重重挨了一下,便没了意识。
渐渐的,他觉得浑身都在痛,仿佛很多年没有运动过的肢体在渐渐复苏。
“唉,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一个声音说。
“哈哈哈,天意难为啊,老易。”
朱老板的声音道。
左馗慢慢睁开自己的眼睛,看到的是六方斋的后院。
无数点燃的蜡烛在地上布置成阵,阵中心是一口立置的棺材。
左馗靠在棺材里,肢体酸疼地无法动作起来。
阵外是朱老板和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人。
那人的五官俊朗,身材匀称。他皮肤有些黑,手里是一串一百零八颗的念珠,绕成“8”字型缠住自己的双手,抄在袖口之中。
两人在阵外望着左馗,黑衣人的脸上写满无奈。
“不过,这么处理不会出什么问题么?”朱老板问道:“这家伙发起疯来,不会拆了这条街吧?”
黑衣人白了他一眼道:“不会发生那种事啦,你这猪头。”
黑衣人的声音低沉,倒是并不难听。
他摸着下巴看了左馗许久,叹口气道:“先这么凑合着吧,回头我再想办法。”
一股气息从左馗腹中涌出,他猛地咳了一声,喷出许多尘土。
他扒着棺材的边缘,慢慢走了出来,身体的酸痛渐渐褪去,开始活动得自由起来。
“你们……是谁……”左魁艰难地发声,嗓子难受得像被刀割一般。
他发觉自己的声音无比低沉嘶哑,连他自己都觉得难听。
说话让他觉得呼吸困难,他猛烈地咳嗽,又喷出无数尘土。
黑衣人没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左魁瞪着他,骨子里的桀骜让他不想回答黑衣人的话。
朱老板摇着蒲扇,嘿嘿笑道:“听说你是个跳楼的?今年多大年纪啊?”
左魁也没理他。
“还挺难搞。”朱老板笑道。
“年纪轻轻,会跳楼自杀,肯定都是这里堵住了。”黑衣人敲敲了自己的脑袋,对朱老板笑道。
“你们……是谁?”
左魁忍着痛楚,又问了一遍。
朱老板和黑衣人无奈地相视而笑。
黑衣人抽出袖子中的双手,猛地合十一拍。
地上的蜡烛霎时间全部熄灭,只剩下院子里挂着的电灯发出昏暗的亮光。
阵中立着的棺材缓缓沉入了地底,就像陷进了流沙一般,最终全部沉没不见。
黑衣人开始收拾起地上的蜡烛。他一颗一颗检视着蜡烛,把它们打理干净,抱在怀里。
“这里是六方斋,我叫易山尽,是这里的老板。”
易山尽说着,对着左魁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