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也就没有过多推辞,留了下来,把他们摆在了货架上。
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几个梦境到底有什么用,又有谁会来买。
很快,秋天的第二个月到来了,左馗还在寻找能够为白后使用的术学而努力,白止则继续他的业务员生涯。
白后和大群的白蚁把自己的酒吧打扫一新,之后就回到六方斋,每天陪着左馗。她将蚂蚁驱散开去,让它们也去从各个地方寻找消息,看能否为左馗带来生意。
尽管蚂蚁很多,而且遍地都是,但想要得到生意的信息还没有那么容易。毕竟,蚂蚁并不会知道该跑到什么样的人群中去听取生意的消息。
十月初长假之后的第一个星期二,白止像往常一样早出晚归,却在中午就兴冲冲地跑了回来。
在白后惊奇的目光中,白止狠狠敲打着幻楼的门,把左馗叫了出来。
“有生意了!”白止兴奋道。
左馗把书放回书架上,走了出来,道:“什么样的生意?”
行里的业务延伸到各种人类行业之中。白止这次找到的,是一个木器厂里的生意。
城西北郊区的一座大型木器厂里最近有了些麻烦。
所有被雕刻的木器,第二天都会变成第一天未经雕琢的样子。
最开始,事情无人发觉。工期遭到拖延,很多工人被认为是偷懒没有干活,蒙骗上级。而当一些木器厂的高层亲临现场验证过之后,不得不相信了工人说的话。
厂方开始想办法找出木器返本的原因。他们首先让一群工人昼夜看管木器,然而工人们总是在午夜的时候纷纷睡去。等他们再次醒来,所有木器又变成了原料。
同时进行的,还有录像的监控。然而,只要进入午夜,总会有十多分钟监控失效的时间。并且这时间开始的时候,和工人们睡着的时间基本吻合。
厂房的人想办法联系了一些物理学、生物学,甚至一些历史学的专家,试图解释这件事情,不过全都以被当成神经病来收场。只有一位民俗学者告诉他们,这种事情可能只能联系行里人才能够解决。
木器厂的老板只是在厂房选址的风水上联系过一些略知行内术学皮毛的“大师”,求来简单的风水建议,保佑自己财源广进。但对于这种终于远超人类术学能够解释的事情,他联系的人就不太管用了。
然而,消息却在行里传开了。它一层一层往行业内部扩散,最终传到了一些修行高深的人耳中。
期间,不少人去造访过木器厂,但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而白止所知道的行内的高士,却又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并不想查收这件事情。
“想必又是因果业报,这些人不想沾手吧?”白止兀自推测道。
他的推测不是没有道理,但左馗也无法肯定。
“你是在哪里得到消息的?”他问白止道。
白止道:“我们这样的人,在人类世界的各个行业都有线人。如果我不是隐姓埋名,也用不着天天假扮外人去套情报,这个信息就是一个人修线人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