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承担更多的东西,让他多一些自信,也能有所成长,这是易山尽当初教他的方式。
另一方面,左馗也需要白止在条件许可的范围内变得强大,帮助他度过难关。他虽然不能越权传他六方斋的术学,但至少要让他的状态保持积极。
白止被捧得高兴,明显没有多心去思考左馗的用意。他掏出手机看看表,还有两个多小时才到午夜。
他抖了抖袖子,掉出一些熟食和两瓶白酒,自顾吃喝起来。
左馗无奈地一笑,道:“你怎么还带着这些东西?”
“吃啊。”白止道:“很多工作都需要耐心观察很长时间才能得出信息,零食可是必不可少的。”
左馗看着他津津有味地吃起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也抖抖袖子,掉出来的却是一只不倒翁。
白止停止了咀嚼,放下筷子走过来道:“这是什么?”
“这是易老板还在的时候我收来的一件宝物。”左馗道:“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这东西有个很神奇的作用。”
“什么?”
“无论周围的环境如何变化,他总能保持着站立的姿态不倒。”
白止“切”了一声,道:“你这不是废话吗?会倒还叫不倒翁吗?”
左馗摇摇头,道:“并不是这个意思。”
左馗看了看周围,拿过两把椅子。他把不倒翁头朝下杵在地上,在用两把的椅子的各一条腿把他夹住。
就物理学而言,不倒翁被这样处理,是无论如何无法再正过来的。重心被架空固定住,没有再次沉下去的可能。
白止没看懂,疑惑道:“你想表达什么?”
左馗把手指放在嘴唇边,指着不倒翁“嘘”了一声。
白止盯住不倒翁仔细看,不自觉地眨了一下眼睛。
不倒翁正了过来。
“我……”白止瞪大了眼睛:“我了个去?!”
左馗微笑道:“还有更神奇的。”
他把不倒翁倒着递给白止,白止抓着底部,将它倒置,死死盯住了看。
他又眨了一下眼睛,发现不倒翁在他手上正过来了,此刻他抓住的是不倒翁的头部。
但白止没有感到手上发生过什么变化。
“我靠!”白止惊叫一声,把不倒翁在手里把玩道:“宝贝啊!”
左馗点点头,道:“易老板说过。这东西可能不是不倒翁,而是什么东西,披上了不倒翁的幻象。但他之所以以不倒翁的形象示人,是因为他是一个类似空间定位器的装置,可以在空间的变换中保持恒定的位置,和不倒翁有一定的共性。”
白止“呃”了一声,道:“那对我们有什么用?”
“把这个不倒翁设定在这里,如果我们被拉入幻境或是从当前的时间中拉走,那这件宝物会成为一枚返回‘这里’的导航标。”
白止一愣,随后大笑了几声,道:“‘这里’一定是指的‘此时的此地’吧?左老板,你劝我劝得轻松,结果也是专门准备了对付‘倒转昆仑’的手段嘛!”
左馗看着他发笑,自己却面无表情。他淡淡道:“实际上并不是这样。这个不倒翁只能作为坐标,指引我们的方向,但如果我们真的被回滚时间,他并不能帮咱们俩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