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得意忘形,还想借机捉弄这些崇美男、媚敌军的小兔崽子。
“老师最好了,没有你我们一定会完蛋。”
“对啊,我们也不忍心看老师还要为我们补考,让你美丽的脸上增添许多皱纹耶!”
一群马屁精左一句恭维、右一句吹捧,让杏诂青飘飘欲仙,却没忘记自己厉行铁腕教育的原则。
“好,老师今天大方提示两个重点。”她清清喉咙正色说道:“第一、考题全都是英文,第二、答案也全都是英文,完毕!”
“啊--老师,这算什么提示啊?”
“拜托,有说跟没说一样嘛!”
一群小兔崽子放弃了看俊男的机会,到头来却啥好处也没捞到,马上露出恶魔本性,气愤地闹成一团、酝酿造反。
“闭嘴我是老师,说了就算。”她气恼地红着脸喊话。
“老师好卑鄙,说话不算话”
“老师骗人,以后挂点会下地狱割舌头”
站在教室外,涂玺夫看着讲台上那抹显然快招架不住的狼狈身影,强忍着爆笑的冲动。
那个总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气昂的女煞星,如今却变成一个得跟学生较劲、比脑力的可怜虫,这让他更觉得这个复仇计画越来越有趣。
“谁敢再多话,我一个个扣分。”
女煞星果然也不是好惹的狠角色,马上祭出成绩作为压制手段。
顿时,宛如菜市场吵杂的偌大教室马上噤声,没有半点声响。
果然不愧是天生的狠角色,只见她顿时面露骄傲神色,一派得意洋洋地朝他丢来示威的眼色。
杏诂青那嚣张的表情--简直让人想扁她!
如果涂玺夫有第三只眼,一定会看到她被桌子遮住的屁股正翘得半天高。
不知为什么,他脑子里竟突然浮现她曲线姣好的香臀,甚至衍生一股想剥开她的牛仔裤,看看隐藏在下面的是不是如他所想象那样雪白诱人?!
顿时,他感到口干舌燥,越是想把脑子里邪恶的画面赶出去,却想想得越是过分,眼看着已经快把她全身上下都剥光--
“董事长,您办公室有位访客。”
突然间,身旁传来气喘吁吁的声音,将他从满脑子的遐思给拉回来。
“喔,我马上回去。”
他平静回道,声音却异常粗嗄。
办公室秘书尽责地转身回她的办公室。
涂玺夫朝教室里的身影投下最后一眼,为自己竟然会对一个没有半点女人味、全身上下包得密不透风的女人起遐念感到震惊。
忍着突然变得紧绷无比的不适,以及满脑子百思莫解的疑惑,他困难的缓缓转身走回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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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冬天的脚步越来越接近,开学已进入第十周,也就是说她已经当了两个月又两个礼拜的老师。
杏诂青每天忙着上课、下课、改作业、出考题还得随时用雷达之眼监督恶魔班的学生,以免又有老师上门来向她抱怨。
看似枯燥乏味的生活,却让她忙得要命。
向来过惯清闲日子的杏诂青,最受不了像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总觉得每天心情都恶劣到极点。
尤其是每天都会看到借口来巡察,实则是来看她忙得焦头烂额的涂玺夫,他嘴边那抹幸灾乐祸的窃笑,更是令杏诂青气得咬牙切齿。
真是天杀的--她在心里恨恨骂道。
连周末回家一趟,手里还得忙着批改考卷,耳朵里更充斥着母亲唠叨数落的穿脑魔音,更让她心烦气躁。
你都几岁了?还不赶紧找个全龟婿嫁了,你以为你妈我还有几年好活?养你这么多年跟白养的差不多--
没几年好活?她母亲也未免太小看自己了,像她那么视钱如命,恐怕连阎罗王都不敢收她,免得地狱被她搞得充满铜臭。
不过她母亲有一点倒说对了,养她就跟白养一样。反正她们母女从来没有一条心过,母亲嫌她没尽饼一天女儿的义务,她瞧不起母亲势利眼老把她当摇钱树,母女俩谁看谁都不顺眼。
莫名地,她的鼻头泛起酸意,却马上被她用手一把揉掉。
不只她妈惹她生气,就连一张张的满江红也让她看不顺眼。
杏诂青烦躁的丢下红笔,一个程咬金,一个势利眼妈妈,再加上一群连abc都搞不懂的笨学生,让她有种快变神经病的感觉。
已经偷懒一个礼拜没有改考卷,想到今天面对学生鄙视的嘴脸,她只好勉强把笔捡回来继续涂得满江红。
不是她的心肠歹毒,而是这些学生的英文程度实在差到可以,连fool都可以翻译成食物,有的甚至还不会写,依她看,凭这种笑掉大牙的成绩大概只能念家里蹲大学。
虽然说她身为英文老师,责任就是提升他们的英文程度,正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她就该“苦己心智、劳己筋骨”--但为什么她一点也没有做大事、当圣人的感觉?反而无力的想干脆一头撞死,了结自己。
但想到这群笨学生很快就要面临残酷的联考,顿时一股似曾相似的苦闷升起,当年她不也跟这群学生一样,浑浑噩噩过日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人生方向跟未来在哪里吗?!
也实在怪不了他们,这些自小娇生惯养的天之骄子,总觉得世界理所当然握在掌心,却没想到现实的社会这么残酷,人跟人之间的竞争那么激烈,如果不懂得求好上进,再好的机会也会从指缝中溜走。
这些学生需要的不是奇迹,而是脚踏实地的从头学起。
眼前只有你能帮得了他们--心里的天使难得出来向她的良知喊话。
反正她平时也是一个人,在鸽子笼似的小套房里闷得无聊,就当她大发慈悲做善事,让那些小兔崽子好好的认真学习。
说不定,老天爷会大发慈悲送来一个金龟婿、或者让她获得师铎奖,得到一笔高额奖金,算是奖励她的尽心尽力!
有了这样的念头之后,她马上宣布放学后要这群小恶魔留下来恶补,希望他们破烂的英文能够进步,顺便一并加强各种成绩,好堵住那些老是有意无意,在她面前嘲讽她们班是放牛班的资深老师们的大嘴巴。
美好的远景让她突然全身精力充沛,一扫连日来的阴霾跟烦躁。
赶紧趁着空堂,拟订了一份课程计画表。一想到可以把这些颓废的小恶魔送进大学去教化,让她有种说不出的愉快,就连绞尽脑汁这种向来讨厌的事,她也丝毫不介意。
忙得起劲,不远处一群三姑六婆凑在一起,叽叽喳喳的聊天,还不时发出尖锐高亢的兴奋笑声,活像发春的母鸡让人毛骨悚然。
“董事长又年轻又英俊,笑容更是迷人,每次一看到他的眼睛就好像被电到一样,浑身骨头都酥了--”
“对啊,他那壮硕的身材比健美先生还棒,要是被他搂在怀里,我一定会像奶油一样融化。”
“天啊,我全身都燃烧起来了。”
一群平时道貌岸然的女老师,竟公然在学校这个神圣殿堂谈论男人,还发出类似花痴的傻笑,简直让杏诂青觉得不可思议。
自从涂玺夫出现在缔圣的第一天,全校下从女工友、女学生,一直到所有未婚女老师,无一不为他风靡倾倒。
甚至,连这几个平时老爱对她的班级冷嘲热讽的女老师,也全“肖想”当董事长夫人。
杏诂青“冷眼旁听”完全无法想象光几块肌肉就会让人浑身骨头都酥了,还会像奶油一样融化,甚至燃烧?
她嗤之以鼻,猜想这些三姑六婆肯定都得了软骨症,不然就是花痴病发作的太厉害,每个人都精神错乱了。
涂玺夫靠着一套笔挺光鲜的西装、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俊美脸孔,魅力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被他完美的伪装给骗了,以为他是那种温良谦恭的无害份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一面倒的局面,让她觉得焦躁,心情也很糟糕,好像随时会被他歼灭。
“徐老师,在忙什么啊?”
三姑六婆成员之一,突然出现在她身边假意问道,肯定是被派来刺探军情,好回去作为嚼舌根的话题。
“排补习课表。”她懒得对三姑六婆说谎。
“补习?给谁补习?”三姑六婆一号眼睛一亮,像是闻到啥八卦气息,忙不迭问道。
“我们班。”她惜字如金,一个字也不想多说。
“我说徐老师,全校老师都知道高三a班没救了,你还是省省力气,别浪费时间。”三姑六婆一号刻薄说道。
她平常跟这些小恶魔水火不容,但一听到别人这么攻击她的学生,她听了竟觉得刺耳,马上像只母鸡挺身护卫她的小鸡。
“刘老师,我要不要浪费时间是我的事,不劳您费心,我这个人就是喜欢没救的学生,起码他们还算耿直善良,不像有些人当了老师嘴巴还那么坏。”杏诂青皮笑肉不笑地回敬她。
“你--不识好歹!”三姑六婆一号怒青了脸,气愤地扭着屁股走人。
瞪着她的背影,杏诂青暗自诅咒,希望那双五吋高跟鞋让她狠狠摔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