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云惨淡的秦万航,怎么可能只过了一晚,就有了必胜的信心。
这未免也太诡异了。
“今天一早快递送到我的家里面的。”秦万航如实说,他端着一杯温水一口一饮而尽。
“真实么?”我不禁怀疑。
毕竟苏绍恺不想是一个酗酒的人。
跟何况,怎么会突然有心理医生证明许婉清长期对苏乐知使用冷暴力呢?
如此种种,证据来的太轻易,更加显得刻意。
究竟这个背后,是谁在操控这一切?
想到‘操控’二字,我忽然不寒而栗。
从我出现,再到现在,我仿佛进入了一个巨大的网里。
不知道谁在织网,但是那种没走一步的不安全感,清晰的提醒着我。
吃过午饭,我还在秦万航的车上小睡了一会儿,庭审下午两点继续进行。
赵寻首先对秦万航提出的证据的真实性提出质疑,而后,他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我。
“据我方现在掌握的证据,许亦如女士,你显然也不合适抚养苏乐知。”
我拧眉,“你凭什么这么说?”
秦万航忙拽了我一把,小声对我说:“你快坐下。”
我及其不情愿的坐下来,赵寻盯着我的样子让我觉得害怕。
就如同他三年前找我签署离婚协议书时候一样,他浑身散发着寒冷,让我根本不敢大口呼吸。
赵寻向法庭展示了一段笔录电视的录音带。
上面是我和阿诚、司南还有周之放和赵老七在酒吧的监控录像。
录像上,我衣着暴露,和阿诚、司南举止亲昵。
“各位,这段录像是最近一次,许亦如女士在酒吧找鸭子的监控。”赵寻说出‘鸭子’两个的字的时候,面不改色。
紧接着播放了第二段录像,是在酒吧门外,苏绍恺拉着我,然后我甩开他,上车司南带我走的画面。
“画面中的这个男人叫司南,是目前为止和许亦如女士保持着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赵寻,你不要污蔑我。”我见秦万航没有起身帮我说话,瞬间就慌了。
“什么叫不正当男女关系,赵寻你说清楚。”我抹了一把眼泪。
“换言之,许亦如女士你和司南先生之间有金钱交易。”
赵寻又po出了我两次给司南钱的监控录像。
而后,赵寻又放出了之前长达一个月时间里我在酒吧醉生梦死的证据和视频。
等所有的视频都播放完了,赵寻继续质问我:“请问许亦如女士,你的私生活如此糜-烂,加上你没有固定的住所,只有一份每个月薪水六千的工作,你凭什么认为,苏乐知跟着你不如跟着我的当事人苏绍恺先生?”
我被问的哑口无言,楞了几秒钟,我忙吼道:“那他了,他酗酒,他的女朋友还对我女儿试试冷暴力……”
“许亦如女士,我和我的当事人有权利怀疑以上证据的真伪,所以在证据的坚定报告出来之前,我和我的当事人都不承认这些证据。”
“我和司南没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我拉着秦万航的袖子,“学长,你帮我说话啊!你反驳他,我没有我没有!”
赵寻指着其中一张纸说,“这个是酒店登记的你和司南的开放记录,你难道说你们两个人那么晚开了个房间纯聊天?你先后两次给过司南超过四万人民币的现金,难道还不足以证明你和司南有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学长,我有借条,我可以证明钱是我借给司南的。”
秦万航听我这么说,忙站起质疑赵寻举证的真实性。
庭审不得不被迫选择再次的休庭,择日再审。
我没想到在酒吧的事儿和司南的事儿,会成为今天赵寻对付的手段。
我更加没有想到,苏绍恺和我想象中的男人已经天差地别了。
我刚认识他的时候,是在酒吧,他也爱喝酒,但是很节制。
那个时候,我为了给母亲赚医药费和父亲的赌债,白天上课,晚上就在酒吧打工。
基本上,我每天都能看到苏绍恺。
但是他喝酒一向有度,喝完两瓶啤酒自己就会离开酒吧。
有时候会喝洋酒,喝半瓶存半瓶,留到下次继续喝。
我怎么都无法把苏绍恺和酗酒画上等号。
但是对于许婉清,今天之后,我想我对她更加不会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一个擅长冷暴力的人,谁能保证,她以后不会有更加残暴一面突显出来呢?
我至今还记得苏乐知哭着喊着要找亲妈妈的样子。
秦万航送我回家,可是我翻遍了所有的包包和衣服,都没有找到那张借条。
“你是不是放错地方了?”秦万航担忧的看着我。
我不记得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现在竟然一点印象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