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山巅,冬雪下得纷飞。
雪地上,一头拥有浓密双层毛皮的大大拉着一架特制的木橇在雪地上留下一条深深的前行印子。
大大停在一道牌楼前,雪积得深,将牌楼上的字全给遮掩住了,雪橇上跳下一名穿著大氅的男子,接着他伸手由木橇里抱出一名穿著貂袍的美丽女子,抱妥女子后,男人顺手解开了狗儿颈上的架轭。
“呆呆!进去吧!”
狈儿领了命汪汪两声,跨步跑在主子身前进了牌楼后方的石砖大房。
石崩云将凤凰紧抱在怀,迈步走在雪地里,这场雪下得大,一个步子踩下脚踝会马上陷进数吋之深。
“你让我下来自己走吧!”凤凰在他怀里动了动。
“不要!”他笑嘻嘻地拒绝“我喜欢抱着你。”
“在家里时我哪一天不让你抱了?”她红着脸,低着嗓音说:“这样还不够吗?”
“就是不够!”
他坚定地应她。两人成亲已经好一阵子了,他的小凤凰永远都还是这副腼腆害羞的模样,可他就是爱煞了她这样的表情,还有她偎在他怀中的感觉,所以他永远也抱不够。
他的凤凰,歇了翅膀,憩在他的怀里。
两人还没走进门,就听见石裂岸劈哩咱啦的骂人声音。
“石堆雪!咱们杀气门的脸全都要让你给丢尽了,接了案子去砍人,结果一见对方是个美男子竟就把砍人的事儿给忘光光,还和对方饮酒泡茶?”
石崩云伸手一推,雪花趁隙纷飞进屋,呆呆赶紧窜进门,接着是抱着凤凰的石崩云,进屋后他先向叔公点头打了声招呼,才放下了怀中的妻子。
“喂喂喂!你整天骂我,干么见了他们这一对就没了声音?”
石堆雪跳着脚,瞇了下眼用剑直指着石崩云。
“你说说,要不是他们整天浓情蜜意地叫人见着了眼睛疼,我干么要去外头留意有没有好男人?”
“可再怎么找也不该饥不择食地对自己的猎物动脑筋呀?”石裂岸瞪圆老眼,几根冲天炮随着动作晃了又晃“你这么做不是砸咱们杀气门的招牌吗?”
“不会呀!”石堆雪停下跳脚,拋去了长剑把玩起辫子发梢,眸中尽是笑意“我放过的那家伙直问该用什么方法才能够找到我,他说将来如果有仇家要砍,头一个就会想到找我,这叫做放长线钓大鱼嘛!”
“放你的屁、钓你的屁啦!”
石裂岸的话惹来了石堆雪的吸鼻吐舌和做鬼脸,任由着他老人家气嘟嘟,她抱起了呆呆转身躲进后院。
“你瞧瞧、你瞧瞧,崩云呀!这样子下去咱们杀气门可怎么得了!”饶他精明一世,可在遇到正发着春的丫头时,还真是全然没了辙。
石崩云双手抱胸,一径笑嘻嘻地下接话。
“你以为光笑就没事了呀?”石裂岸叹气,一双贼眼盯上了他身旁的凤凰“我说我的凤凰侄孙媳呀!你和咱们崩云整日躲在屋里小俩口卿卿我我羡煞人也,什么时候也来下个凤凰蛋好让叔公为你们高兴高兴呀?”
“叔公兼掌门!趁早打消这念头吧,生孩子太辛苦了,我不舍得让她受那种罪。”
“不舍得?不舍得?”石裂岸气得快喷出火气“一句不舍得就撒手不管咱们石家传宗接代的事儿啦?”
“传宗接代?”石崩云笑了笑“您瞧小泵姑不是挺本事的吗?出一趟任务就认识了一个美男子。叔公,劝您还是把指望放在她身上会快点儿!”
说完,石崩云拉起凤凰两人孩子似地也往后院跑,由着背后的白发冲天炮,炸得火树银花,劈哩啪啦响彻云宵!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