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就改就是好同志,所谓的公司党委议已经习惯了芮总的朝令夕改,自然赞成芮总的主张。再说了,提反对意见,既得罪芮总,又得罪刘总,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何不做个顺水人情?从那以后,每年这个刘总都要送一包“羊肉”给芮总,以至后来全公司的八大公司的家伙们都知道了芮总喜欢吃“羊肉”“十斤”“二十斤”不等,每年必送,这个又干又瘦的家伙自开了给芮总送“羊肉”的先河之后,芮总便对他的手下的职务调整、任免由一年以调整变成了十年一贯制,理由也很简单,保持干部队伍的稳定性,有利于经营管理。谁能想这有利的背后竟然是全公司经营的假大空和全面崩盘。显然这个公司的末日是到了,他也该想一个全身而退的办法了。芮总对这个快成空壳子的公司失去了信心的时候,市委出台了全面改制,转换国有企业职工身份,买断职工工龄的决定,这正对芮总的心事,于是他再一次青春焕发,大刀阔斧地将这八大公司的一切卖个精光,而如今这八大公司可卖的的东西也只有仓库和土地了,至于那些滞销、积压多年的商品统统在进价的基础上加价百分之五十抵给职工和银行,做为买断工龄费和还贷。
芮总的算盘打的是不错,原来无偿征用来的几千亩土地,根本没有计入国有财产的账务,而这些想当初给生产队长几条烟或几百元钱就可以征用成百上千亩的土地按市价估值大约值二十几个亿,总会有有识之士来开发他们的。于是,他把这些年亲手抓工程质量,抓基本建设工头们给他的回扣变成了几个房地产开发公司。后台老板,也就是说东家是他芮仁忠。开发公司的老板不过是他的打工仔,他自己和自己谈生意,一边装模做样地作为国有企业的代表出卖土地,为了解决二千名员工的工龄买断费而筹款,而另一方面又让他的马仔来和他这个代表的代表来谈判,把这个公司百分之八十五的土地卖掉,然后进行商品住宅楼和商业建筑的兴建,两年的时间,他把最大的忧患,职工闹事、上访、告状等问题消灭在了萌芽状态,现在内忧已经消除。他原来的同志们已经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些家伙、王八蛋和骗子。,公司现有的百分十五的财产给了这帮王八蛋、骗子、坏蛋和家伙们,成立了一个所谓的股份制公司,现有的固定资产出卖之后吃利息也够他们养老送终了,他也能算得上对得起这群王八蛋们了。而他自己也收获颇丰,地产的增值再加上房地产也得增值,现在,芮总可以自豪地说他是这个市的首富,当之无愧,十个亿的财产不在话下。当然话是不能公开讲的,只能心里知道。
可是就在他功成身退的时候,今天检察院的副院长冯万才突然给他打电话,想约见一下他这个老朋友,冯万才还特意意味深长地说:“老芮啊,怎么搞的?我现在刚调到反贪局当局长,就听到群众对你的许多举报,我可不希望老同志晚节不保啊,怎么样,肯不肯屈尊到我家里一趟来?你知道,自从那年我在沙海湾公社看到你和秀美同志光屁股在一起的场面之后,我和秀美同志关系就一直不大融洽,分居到如今。你到我的现在的寒舍来一趟,老同志了,有些事好商量,你说呢?”
芮仁忠听了冯万才的这番话当时就锋芒在背,头上沁出了冷汗,在问清楚冯万才的寒舍的具体住之后答应一定去。
此刻,芮仁忠食不甘味的主要原因就是为了老朋友冯万才的这个电话。
“老芮,你今天怎么了,平时吃饭很口泼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拿捏起来了,快吃手把羊肉,冷了就不好吃了。”他的妻子钟玉玲说。
“哎,今天我吃不下,老钟,上午检察院的冯万才来了个电话,我感觉他话里有话,不大对劲儿。”芮仁忠说。
“哪个冯万才,就是陈秀美的那个男人吗?你和陈秀美的烂事都过去多少年了,某非他还想追究,报仇?”钟玉玲不快地说。
“你别瞎扯淡,我看他是想诈我一把,你知道,咱们的靠山可是刚调走,他就来这个电话,不是好兆头。”芮仁忠忧心忡忡地道。
“要不我再去找找郭老头,探探他的话?”钟玉玲不安地问。
“他顶个屁,都离休几年了,谁还买他的帐,你不是想趁机看一下你的老相好好吧?”
“你瞎扯什么,说得叫人话吗?我们已经对少年不来往了,再说一个臭烘烘的老骚狐,当初不是为了你,我能和他------”钟玉玲委屈地道。
“算了,过去的事了,不提他,我心烦,你不要在意,我不想吃了,你让我想一想,冯万才这个鸿门宴我是给去还是不该去,我到沙发上坐一会儿,你给我沏一杯茶。”芮仁忠心烦意乱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