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气锐,昼气堕,暮气归。行年旦夕过午“无端过去生平事,兜上朦胧业眼来”年轻时来不及细思量的课题,今朝总会不自觉地想一想“想一想过去,想一想将来,尤其要想一想,现在应该怎么办”?这句话是八九年以前,台湾光华之声广播电台对大陆节目的一个专栏“入话”
人生白驹过隙;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看透了饮食男女、倾国倾城,千古风流人物真是低到尘埃里。人是有理性的动物,但理性充满局限,实际上我们就像瑞士手表,袖珍又精密,沉浸在广袖合欢襦的银河里。生死不外婉转蛾眉的姿态变化,是一回事,不是对立的“新旧社会两重天”因而视死如归好,云深处处有家乡。
下一站,是天堂,但下一站还远。眼下还有几十年的活头,要好好活着,对得起这张单程车票。举凡宗教、政党、学阀、艺人,每在以各如其面的人生观教化青年,而我看到的人生路标就是简单的“至善至美的享受”我们不过是寄托在地球这个时空结构里,美存在于自然界,也存在于我们心间。如果能有意识的迸发出自己的才情,便能创造人间美的作品,象福特的汽车、拉斐尔的画作;如果有心去饱览高山大河,观察蝴蝶的颜色,象俳句那样体会寒来暑往的丝丝触动,也算打开认识美的质感的另一扇窗户;此外,当我们怀着单纯真挚的心情,平淡的待人接物的片刻,有时也会有瞬间电流的传感,温暖着熟悉或陌生人的心房,这也是享受至善至美的过程。相反,复杂的、浅薄功利的、物欲无行的行为和状态,是压抑生命之花的咒符。人际关系是我们费力气最多的一项事业,当我们春蚕到死的那一天,无一例外的发现,这个投资是最失败的,因为我们为了体面荣华,在社会化角色的晚礼服下,藏着敌对和竞争的匕首,但上天告诉说这是没用的,包括锦衣玉食、颐指气使,都不过是人生目的下的花拳绣腿。自我实现的满足,偷儿和强盗没有,他们有的只是侥幸得手的巅峰刺激,赌马的胜券里也只有幻灭的兴奋,而感觉不到骑手的人格升华,英雄的寂寞是充盈的,而继位的帝王和奢侈的暴发户也寂寞,那是空虚凋谢的催眠曲。
去净化,去体味,去远游、去专注,人生慢慢走向灿烂的海天一色,和乐祥明,了无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