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拿开杯子“我没和家人同住。”
宛瑜瞠大眼睛,这表示他们现在是单独处在一个屋檐下?
王洛尧横过手来,想取走她手上的空杯子,宛瑜却下意识的往沙发内缩了下。
她的反应令他僵住,随即沉下脸。
“放心吧,我没有强迫女人的癖好。”他嘲弄的说完,把杯子放在茶几上,转身走进其中一个房间。
好不容易得来的平和气氛,就这样被她的过度反应给毁了。
宛瑜知道这样怀疑人是不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只要和王洛尧共处一室,就令她感到很不安,她一直有种想夺门而逃的冲动。
她知道王洛尧对她有好感,但是他表现的方式却是那么直接而霸气,好像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挠他。
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要拥有她的心,她真的有办法坚拒到底吗?她必须承认,尽管王洛尧虽然是个手段与作风都强势的人,但是他并没有因为她的戒备或是不友善,而对她失控发怒
等等,她在想什么?
她应该要恨他的,怎么开始注意起他的优点?
就在宛瑜自责的同时,王洛尧回来了,手上提着一个葯箱。
她以为他因生气而痹篇,没想到他却是去取葯箱,好像刚刚由她引起的不愉快根本不存在。
“你的伤口需要消毒。”他在她面前蹲下,自然的将她的莲足抬到他的膝盖上。
天!这种姿势让她好尴尬,她忙说:“我可以自己来!”
他抬眼望她“相信我,我的动作很快,所以消毒的时候你不会痛太久。”
宛瑜看看他手上的双氧水,再看看自己磨破的伤口,决定接受王洛尧的提议。
王洛尧果然没有骗她,他下手很快,消毒、上葯、贴防水透气胶带,动作流畅,一气呵成,并且把她的疼痛减到最低,好像他是训练有素的医护人员。
“你怎么能这么纯熟?”宛瑜忍不住问。
正在收拾葯品的王洛尧动作停了一下,才接着说:“因为我有个不愉快的童年,处理外伤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
宛瑜朱唇微启,怎么也没想到,王洛尧的回答居然是这样。
“对不起。”她垂下眼眸,为无意间碰触到别人的伤痛而感到歉疚。
王洛尧无所谓地扯了下唇角“没什么好对不起的,那对我来说不算是什么秘密。”
“但是,提到不愉快的往事,总是一种伤痛。”宛瑜诚心的说。
王洛尧忽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他望住宛瑜,胸口忽地涌进一种温柔的暖流。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对她那么执着,虽然她对他一直有着恐惧,但是她是那么善良、体贴,有一副最柔软的心肠,所以才会这么吸引他。
王洛尧望住她,眼睛仿佛有一簇火光跳动,但他的注视却把宛瑜吓住了。
“王王先生?”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跟我来!”
宛瑜慌了“什、什么?要上哪儿去?”
他没有回答,直接将她抱起,推开客厅的落地窗,带她来到阳台上。
由阳台望出去,是灯火灿烂的台北夜景,而101大楼耸立在夜幕的一角,有如发亮的光柱,抬首向天,错落有致的星子,有如天神无意间撒落的宝石,在黑丝绒上熠熠生辉。
“好美”宛瑜叹息。
真是难以置信!这时的台北好宁静、好美丽。
“我一直在寻找和我共享这美景的人,”他深深凝视着宛瑜“而那个人就是你。”
宛瑜感觉自己的心脏莫名的抽紧了,她知道她应该再一次用“宋至刚”这个名字抵挡他,可是,这一瞬,她竟说不出口。
他低下头,额头轻抵住她光洁的额,与怀中的她相视,然后他哑声低语:“我从来不相信,在我的生命中会出现什么惊喜,直到我遇见你。就算我知道你已经有了男友,我还是不能说服自己放弃.我知道我的手段不甚光明,但是我别无选择,因为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知道自己永远没有机会。”
谁能对这样的告白无动于衷呢?至少她不能。
她无助的回望他,无措地将手握在胸颈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番话。
“当我发现我的生命落入一成不变的公式时,是你让我又有了活着的感觉,你是命运之神送给我的礼物,宛瑜。”王洛尧柔声低哄:“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就这么一次,不要轻易的拒绝。”
“但是,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并不是一个人。”她有些碍口地说“我有至刚。”
听见那个名字,王洛尧的目光一暗。
“他爱你吗?”
“什么?”
“你听见了,回答我的问题。”他一字一字的问出:“他爱你吗?”
宛瑜有种被冒犯的不悦“你怎么能问这种问题?他当然爱我!”
“如果他爱你,他又怎么会被我的条件利诱,丢下你跑到纽约去?”王洛尧毫不留情地指出她的盲点。“你知道吗?如果你是我的女朋友,不管对方开出多诱人、多优渥的条件,我也不会丢下你离开!”
“我不想跟你谈这个,放我下来。”宛瑜开始推拒他,连一秒也不愿再被他抱在怀中。
王洛尧放开了她,同时语带讥诮的说:“你不愿意谈,是不是因为我说中了你的痛处?”
啪的一声,盛怒中的宛瑜给了他一耳光。
王洛尧偏过头,有一瞬间他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而后他反应了过来,满脸的不可置信,他没想到柔柔弱弱的宛瑜竟会出手打他!
天!她做了什么!?
她慌乱的看着自己的手,她从来不打人的,就连大声骂人都有困难,但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只因为王洛尧出言激她,她就做出打人的野蛮事!
王洛尧慢慢地转过头,眯起眼眸看着她。
宛瑜不自觉的后退,但背后精美的石质护栏挡住了她,使她退无可退。
“我对不起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怎么会啊!”下一秒,宛瑜的双手被他用力捉住,高举过头。
她要被打了!宛瑜害怕得闭起眼,缩起肩头,浑身剧烈发抖,眼泪几乎要因为过度惊惧夺眶而出。
但是,她所预期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她感到自己的双唇一热,五洛尧重重地吻住了她!
恍惚了一秒,她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
“不要”她推他、闪避他,甚至试图再一次打他,但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是被他早一步洞察,因而一一化解。
王洛尧的吻坚定而火热,舌在她口中亲密的游移,但当他发现她并不享受这个吻时,他转而温柔的诱哄她、耐心的逗弄她。
他要得到她的反应,他一定会得到他想要的,命运从没有善待过他,他想要,就只能凭本事去争取。
而现在,他最想要的人儿就在眼前。
如果可以,他愿倾尽所有,只要在这一刻,她肯回吻他。
王洛尧的吻令宛瑜颤抖,但那却不是恐惧,而是愉悦。
他的吻像电流、像迷幻葯,使她全身瘫软,意识朦胧。她几乎无法站立,王洛尧有力的臂膀箍住她的腰肢支撑着她,他的另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使两人的唇舌密合得更加彻底。
宋至刚也吻过她几次,但却没有这样强烈的感觉,宛瑜忽然觉得好慌,她好怕这种感觉
为什么会这样?这根本是不应该发生的,她这么做等于背叛了至刚,要是至刚知道了会有多生气、多难过?
“不要想他!”像是感应到宛瑜的想法,王洛尧忽然停下吻她的动作,贴在她唇上低语“至少当我吻你的时候,不要想他。”
“你不应该吻我。”她声音有些哽咽。
“我做不到。”他往前一步,她的背抵在石栏上,两人的身子密密相贴。
他的体魄精瘦而健美,而他的欲望昭然若揭。
他的硕健与她的娇小、他的刚强兴她的柔弱、他的黝黑与她的莹白他与她的身子是如此强烈的对比,却又不可思议的契合。
他的热度透过两人的衣服传到她的身上,宛瑜尴尬地转开脸,感觉自己的面颊发热,秀耳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王洛尧却不容她躲避,他转回她的脸,目光炯炯地注视她,问:“你感觉到了吗?我想要你,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开始了,我根本不在乎宋至刚会怎么想,他只是个自私又功利的投机分子,他根本不配得到你。”
宛瑜负气道:“如果他是一个自私又功利的投机分子,那么你呢?你又是什么?”
“我什么也不是,只是个渴望你的男人。”
说完,他再度吻上她以一种带着绝望,几乎将人焚尽的狂情。
对情欲仍然青涩懵懂的宛瑜,再也抵御不住他的侵略,在王洛尧蓄意挑起的激情中迷失,她感觉自己像一艘单薄的小船,在澎湃的大浪中,无助地渐渐飘远、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