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木瑾注意到了,却是面具上一朵黑色的花,浓郁的黑色中间,是血红色张开的花蕊。
在这张洁白无瑕的面具上,显得格外诡异。
木瑾心里一惊,猛地转身。
一阵风刮过,再次卷起房间里的灰尘,屋子里除了木瑾,就是躺在地上的杏花。
“姑娘!”
听棋和鸨母一同出现在厢房内,鸨母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进到厢房里看到地上的杏花,差点背过气去。
“姑娘,你在看什么?”听棋见木瑾一直往窗户外面看去。
木瑾走到窗前,伸出窗外看了看。
“我刚刚好像从镜子里看到这里站了个人。”木瑾眉头紧蹙道,“你看下这里用轻功能上来吗?”
杏花的厢房在二楼,窗外是一颗遮阳的大树,树叶茂密,站在窗前朝外看去,便是那曾怀疑放过拨浪鼓的假山。
听棋闻言,双手放在窗户框上,便跳上了窗户框,随后在木瑾面前轻松地跳在大树上。
“你看下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木瑾赶忙说,怕听棋速度太快没注意到。
听棋听到木瑾的嘱咐,正打算往下跳的时候身子顿了下,在她所站着的位置四下张望。
随后,再跳回到窗户框上,木瑾站开,以为听棋是要进来,结果听棋攀着窗户框往楼顶上去。
木瑾再次把脑袋伸出窗外往上看时,已经没有听棋的身影了。
她不由有些担心,那个带着面具的人给她一种很怪异的感觉,那种感觉让她有些心惊。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听棋重新出现在窗户框,进到厢房后,听棋小小的脸上带着严肃。
“可是发现了什么?”木瑾连忙问。
“没有发现……”听棋脸色难看道,“但是姑娘说的那个人自己出现了。”
她当时正在楼顶上查看,冷不丁就觉得身后站了个人,一转身就是一双阴狠的眼睛,藏在白色面具后面。
听棋心里一慌,她连这个人出现在身后都没有察觉,更看不出对方的功力。
这要是动手,她不死也要没了半条命。只希望公子派在姑娘身边的暗卫能及时出手,他们打这人一个出其不意。
就在听棋想要动手时,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没有人了。
听棋一愣,生怕那人是回到了姑娘身边,连忙回到厢房里。
“那就是真的有这个人存在了。”木瑾沉吟。
“那他就是杀害杏花的凶手?”听棋说,“我们去找大理寺?”
木瑾摇摇头:“杏花的确是自尽的。”
但至于那个带着白面具的人,是在杏花死之前就存在,还是死之后才来的,哪就不能肯定了。
有可能是杏花为了逃避这个人才死的,也有可能是这个人逼迫杏花自尽。
看着坐在杏花面前差点背过去气的鸨母,木瑾问道:“鸨母可曾知道这样的人?一个带着白面具的人。”
鸨母从地上站起来,表情有些呆滞,一时没反应过来木瑾的问话。
木瑾又重复一遍,鸨母不语了会儿后,说道:“带杏花和梅花到我们群芳楼的人,就曾带过白色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