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
源藏低下头道歉。
那女人也不穿衣服,只是无言地怒视着源藏。
源藏背起旅行包。
“等等!”女人总算开口了。
“放下行李坐到那儿!”
女人指指稻草。
源藏看着地上的女人,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女人满脸怒气,也许是她在考虑报复。但是,源藏还是依言而行了。事情完了以后,他的意识当中有一种拂试不掉的罪恶之感。睡梦当中,女人突然闯了进来,他终于不能自己。发狂起来走后,其势竟如狂涛巨澜般的不可遏止。
女人十分生气,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如果要惩罚自己的话,那就只有接受这种惩罚了。
“把两手背过去。”
女人拿过绳子。
源藏依言背过双手,女人牢牢她把他绑住。
“你要杀死我吗?”
枪和子弹在旁边放着。如果女人决意要杀他的话,那实在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你怕死了?”
女人抓过枪赤裸裸地站在他面前。
“我死不足惜。”
“既然这样,我就杀了你。”女人把子弹推上膛。“你粗暴地强xx了一个弱女子,一点儿也不替受害人考虑。”
“如果我能考虑的括,我就不会去强xx女人了。”
“快闭嘴!”
女人给了他一枪托。这一下打得相当狠。源藏滚倒在地。
“开枪吧!”
源藏坐直身子,看看女人,然后闭上了眼睛。他一点儿也不吝惜自己的生命。如果被这个女人杀死,他死而无悔。即使被杀了,他也不恨她。这个女人就象一团火。也许说不定,遇到这个女人,死在她手里,是上天的旨意。他甚至觉得自己也许是为此才流落到此的。
源藏被女人扑倒在地。
女人以疯狂的动作,撕扯开源藏的下半身。女人的爱抚十分执拗
“你觉得很舒服,是吧?”
女人跨到源藏身上,问道。
“嗯。”“我也是!”女人叫道。声音就象挤出来的。
女人从源藏身上站起来,拉起源藏给他解开绳子。她在源藏面前趴下身子。
源藏用力抱住她。
“哎呀,我的乖乖!”
女人尖声叫起来。
源藏和朱美躲在小屋里面窥视着外面。
朱美二十几岁。她住在附近的村子里,新寡不久。
她丈夫龙吉一边种庄稼,一边打猎。去年年底,龙吉被野猪咬死,带去的猎犬半死不活地回到了家。朱美一看便知道丈夫已遭不测。
搜索队出去,找到了龙吉的尸体。他的左腿和肚子上裂开了一条大口子,显然是被野猪的厉齿挑破的,他肚子上的伤口多达八处。看样子他象是被野猪咬住了腿,倒地之后被活活咬死的。其惨状目不忍睹。
狗的腹部也有一条大裂口,在龙吉的尸体收容之前它就死了。这一带野猪很多。打两一头野猪能卖不少钱。
但同时又是一项相当危险的活计。受伤的野猪疯狂反扑的例子并不少见。野猪的牙齿跟剃刀一样锋利无比。被其咬断腿的猎人为数不少。还有人被野猪啃住脚脖子,咬碎了骨头。有好几头猎犬丧生于猎口之下。
龙吉被害以后,朱美发誓一定要复仇。
说是要复仇,但朱美一点儿狩猎经验也没有。她绝不可能养起猎犬,一切都从头学起。
朱美想到用陷井。以前,一直在山芋地里种山芋,可最近已经弃耕了。因为野猪常来糟踏、毁坏。虽然设有栅栏和驱鸟器,但最后总有大半山芋被吃掉。因为没有有效的办法防止野猪的骚扰,这块地就只好任其荒芜了。
朱美在地当中挖了个陷坑,坑上面用细竹子蓬上,上面盖上土和干草,中间堆些山芋。
野猪的嗅觉很敏锐,朱美想它们一定会上圈套的。陷坑挖了已将近十日了,每天夜里,朱美都到小屋里来,等待野猪落入陷井。有三次,野猪靠近了陷坑,来者是一公一母两头野猪和几只小野猪。野猪只围着陷坑转了一圈便走开了。第二次、第三次也是如此。每回都是在陷坑边转悠一下便走开了。
朱美耐心地等待着。野猪虽明知是个圈套仍然三度光临此地。山芋是它们最喜食的东西,它们不能不为之垂涎。随着转悠的次数的增多,警戒心理逐渐开始松懈,不怕它不上钩。
源藏闻着朱美身上的气味,不禁想,这女人真不可思议。她说杀了野猪之后,她便离开夫家。因为没有生孩子,所以离开也没有拖累。她和死去的丈夫是恋爱结婚的。因为夫家的反对,他们就私奔了。这是个深藏不露的刚烈女子。
她发誓不报野猪杀夫之仇就不离开夫家。
从这里源藏看出她对丈夫的思慕之深,同时也显露了她身上充溢着的野性。朱美自己并不知道,这乃是奔跑在山野里的野生动物的本性。
源藏打算帮她杀掉野猪。他知道野猪是绝不会上朱美的圈套的。如果这么简单能捕获野兽,那就不用费神费力,只消等在这里就行了。
他的眼前,又浮现出朱美癫狂的裸体。
夜已过半,苍茫的月色笼罩着荒凉的大地。
朱美也真够孤凄的了,源藏在想。她独自一人来到小屋里,眼前一片荒凉的景象,她会想些什么呢——。
猛地,他又想起了狼。他觉得朱美与流浪的狼有异常相似的地方。
“来了!”
朱美碰碰源藏的手腕,源藏也看见了那在灰朦朦的月光下面移动着的黑色的影子。它们从西边进了荒地,正向东而来。中间相距约有二十米左右。
源藏猛地站起,打开小屋的门一阵风似地跑了出去。猪早就知道小屋里面潜匿有人,要想悄悄靠近戒心很强的野猪,是不可能的。
月光下,黑影掉头就跑。
源藏瞄准黑影开了枪。
有两头野猪,其中一头消失在夜幕之中。
源藏站在被打死的野猪的旁边,这是一头个头很大的公野猪。朱美跑过来,她手里拿着一把镰刀。一到跟前,她便挥起镰刀砍向猪的头颅。她头发凌乱,一下接一下狠狠地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