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招是试他反应,我自然不会就这么了结,因为还没探清他跟刘志风那流氓之间的关系。话里已经留下了余地,就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把握住。
有七成把握他会挽留我。刚才门外探头进来那人多半是他留在外面放哨的,以避免对头找上门来措手不及。若真的如此,则说明他现在确实没有实力与对方硬捱,故此要找强悍的帮手,眼前可见的最佳人选即我这个一人打倒他九个兄弟的学生。
退一步说,即或他不挽留,有了今天的话为铺垫,日后接触也多得是机会。
我径直朝着那五六人走过去,还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后者已经自动分避向两侧,无人敢拦。
身后传来沙哑的声音:“兄弟你何必这么忙呢?有事大家可以多商量一下嘛。”
我侧过半边脸微微一笑,脚步并不停留。
直到离开,剃头都未再有所表示。
回到学校时刚至六点,步进寝室后呼噜声仍是巨大。我不由好笑,王壮这家伙,一觉竟能这么睡法,不知前生是什么投生来的。
我放好买来的东西,随意看了看电话的来电纪录,立感头疼。中午那被我认定为林芳所打的电话竟然再次光临,时间还是在十多分钟之前。
这个人不知脑袋里究竟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难道她早把自己的志向定为媒婆了吗?如此喜欢管别人的私事!
我想了想,将来电纪录删去,拍醒王壮:“吃晚饭了壮壮!”
“这样子的东西,老植你叫我咋吃嘛?!”坐在食堂里,王壮万分委屈地端着手里半冷的饭菜说。
“我还不是一样?谁叫食堂那么早收工的,每天五点半过了就没热饭等人——这个学校也是,就一个食堂,弄得我想自由选择一下都不可能。”我愤筷翻着餐盘里的物品,直有将食堂拆掉的气势。
王壮唉声叹气的道:“早知道就到那边商务楼去吃了,虽然贵了点至少还是热的。”
我泄气道:“哪个知道嘛,我们都是新来,根本不熟悉这儿的环境。”
王壮正再表示赞同,忽然盯着某处张大了嘴巴发不出一语。我奇道:“你气憨了?”顺着他的目光转头看向背后,黄衫黄裙上半束的长发映入眼帘:“咦?我好像看倒过她不过现在是背影看不到她的脸有点熟悉”
那女孩背对着我独自坐到五六排外的同列座位上,开始进食。
我转回头来,伸筷敲向王壮大头:“没看到过女人啊?”
王壮头一歪避过,两眼都在发光:“老植,你看到过真正的美女没有?现在你有机会了!”
我心不在焉地拔弄着餐盘里的菜叶,应答:“看过——上次你拿你老婆的照片给我们看,不是一直都来说她是美女嘛。”
王壮尴尬道:“那个不一样,我们现在说的是没男朋友的美女就好比那边那个”
我哂道:“你做梦哇?你不可能看见猪睡觉就说猪不吃饲料嘛。”
王壮满脸问号,射出一句:“何解?”
“就是说你看到她现在没男生一起,也不能判断她就是名花无主难度系数这么低的比喻你都想不通,想不到啊想不到!”还未说毕我猛地刨进大口饭菜,决定长痛不如短痛。
空闲的脑袋同时努力搜索着那背影。我肯定在哪儿见过这女孩,爱好欣赏美丽如本人一旦见过这么美好的身形,一年半载内绝不会有“遗忘”这种情况发生。
想到深处,我禁不住回头又看她一眼。缘何头亦将破,仍是想不出呢?
对面粗声递来:“哦——老植!我还以为你当真这么定得住哦,原来也不过一好色之徒,居然悄悄个儿偷看!”
我眨眨眼睛:“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是好色之徒了?我本来就是!”转头又看一眼,这次注意力扩张开来,顿时忍不住要笑。
只见那女孩从左方到侧前再到正前最后还包括右方的几排座位被数量上不少于二十的男生所雄踞,当真有虎视眈眈之势。最搞笑的是没有一个人的注意力是在自己面前的餐盘上。
不会真有如此之大的吸引力罢?我清楚记得在两分钟之前那边几乎空无一人。
那女孩每吃一口,便用左手轻轻将从肩后滑到胸前的少许秀发后捋回原处,只从背影看颇为优雅。难为她能在群狼环绕侍而待噬的情况下能继续安然进食,可见对这种事肯定有过丰富的经验。
王壮仍在发表评论:“你没说过不代表你没表现过这个意思,居然不接人家女生给你打的电话;这还一般,竟然连人家亲手送上门来、香艳到要在‘晚上十点’进行的约会都不去,你说你不是来说你定力超群是什么哎?你咋吃完了?”
我三口两口刨尽餐盘中的残兵败将,艰难地责过去:“吃你的饭吧你!跟君子呆的时间多了?连说话都跟他学,完全没自己的特色。”转头又看一眼,随意道:“看嘛,老子早就预料到你猜得完全不正确,那个不是她男朋友是什么?”视线中一个个子高高的男孩正径直向那女孩走近。
王壮正受我打击而奋力拼战桌上,闻言抬道:“呃?”
周围的“狼之瞳”纷纷将矛头直指过去。那男孩走近叫了一声:“真如姐姐”
脑子里拜这称呼所赐地灵光一闪。
我隐隐抓住点儿记忆,拼死回想,隔了一分钟,恍然:“壮壮!我确实看见过她!那次在镇上!”转头去想确认一下,不由一愕,目光左右一溜,才发觉她已经同那男孩向着食堂另一边的出口去了,仍是背对着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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