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观看起宣纸上的图画来。
“咦?这画的是什么啊?”其中一名小厮对着宣纸疑惑地问道。
他旁边的一个小厮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道:“笨蛋,连春秀图都不知道么?”
那小厮点了点头后,说道:“可是,怎会在白日里飘来春秀图呢?不觉得羞耻么?”
他身旁的小厮再次给了他一记爆栗,随后,学着夫子的模样,摇头晃脑道:“食色,性也,这是人之根本,白日飘来,何错之有?”
“哦,没看出来,你还学富五车啊,在这厨房里打杂,当真是大材小用了!”
那小厮在看见他摇头晃脑的动作时,眸中充满了崇拜,霎时间,觉得有五彩光环围绕在他身边一般。
说罢,众人又围在一起观摩起那张春秀图来。
由于众人看得是绘声绘色,是以,根本没有觉察到身后那抹急速掠进大厨房中的素色身影。
此时的练武场中,宣纸已四处飘飞。
一张宣纸摇摇晃晃地飞到了子玲的跟前,子玲顺手一拿,观赏起来,她边看边叹道:“哇,这个画得可真是逼真呢,只是画中的人在做什么啊?”
子沣见子玲抓了一张宣纸,俊眸一瞪,劈手就从她手中夺了过去,随后朝她说道:“叫你别看这个!”
“为什么?”子玲秀眉微蹙,只觉二师兄有些莫名其妙。
子沣越想越气,直接怒道:“叫你别看你就别看,你连二师兄的话都不听了么?”
许是因着子沣声音有些大,子玲一脸委屈地说道:“我不是好奇么?”
此时,子墨与子潺也分别拿到了宣纸,他二人在看见宣纸上所画之物时,皆惊得瞪大了眼眸,为了避免子玲与子萍再次看到,他二人似跳蚤一般在练武场上飞旋起来,为的就是抓住那些飘飞的宣纸。
子潺将拿到手的宣纸全部揉成一团,他皱眉问道子沣:“二师兄,这是谁画的啊?太不像话了!”
子沣俊眉微蹙,脑中慢慢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双拳一握对子潺说道:“子潺,千万别让子玲与子萍再去拿这些飘飞而来的宣纸了。”吩咐完后,子沣朝子湛飞掠而去,到得跟前时,他将手中白纸递给了子湛,子湛迅速打开阅览一番后,将那宣纸狠狠地捏成一团,随后俊眉一蹙,朝子沣说道:“子沣,快命山中所有人都去找那些着了画的宣纸,切不可让此画飘出苍山地界,另外,拿到画后即刻销毁,就当从未看见过此画!”
“是!”子沣得令而去。
子湛盯着子沣离去的身影,起身飞旋也抓起练武场上空的那些春秀画来。
待他将那宣纸差不多收入囊中后,他俊眸一眯,捏住宣纸的手紧了又紧。
如若苍山以外的人拿到此画,指不定江湖上的人会怎样说苍山派呢?人们铁定认为苍山派是一个污浊下贱之地。
他定然不能在师父闭关之际弄出这般诋毁苍山派名誉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