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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少华痛苦伤心美女求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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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叫化见情势危急,先运起乎生功力,凭空击出一掌:才开口叫道:“玲儿,快落地向后急滚!”

    易达也赶忙叫道:“三弟,都是自己人,不可认真,快住手!”

    胡少华平拍写道:“我是想借她的剑,刺杀仇人。”

    支宝玲没有被毒汁洒中,是老叫化即时劈出强猛一掌,将胡少华洒出的毒汁震飞,她又机密滚得快,才没有受伤,爬起来仍然气得美目冒火。

    易达向她笑笑,解释道:“姐姐,我三弟有口难言,他夺你的剑是想借你的宝剑。刺杀酒肉和尚,对妹姊并无恶意,请妹妹息怒。”

    支宝玲听易达解释后,把剑倒转,递给胡少华。

    易达播摇头,道:“三弟,你的仇人目前还不能杀他,我们要把他带到武当山,要他当着九大门派之掌门人,说出残害你的经过,才会同情你,满足你的所求。”

    胡少华听了二哥的话,抱拳向支宝玲深深一揖,表示失礼赔罪。

    一场误会的风波平息后,易达才把骆明远身上穿的人皮衣脱下来。

    骆明远虽然年龄很高,因他饮食好,善于保养,浑身皮肤仍然晰白。

    骆明远双眼中的毒砂毒针及残毒,倒吊的时候已经运功逼出来,但是一只眼球已破坏却不能复明,最痛苦是扎入肛门的飞刀,没有机会运功逼出,只胀得他冷汗淋漓,咬牙道:“你们要杀我就赶快下手,不杀我就迅速取出扎入我肛门的飞刀。”

    老叫化冷哼一声,道:“扎入你肛门的飞刀,又不是我们干的,关我们什么屁事!”

    骆明远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叫化冷冷地道:“穷要饭的。”

    骆明远道:“老叫化,你做做好事吧。”

    老叫化道:“谁不知我是老叫化,用得着你来叫,做做好事老叫化每月都要向人说上数十遍,这话不是别人对我说的。”

    骆明远连气带胀痛,又昏了过去。

    易达问道:“范伯伯,你老身上带有刀伤药没有?”

    老叫化问道:“什么人受了伤?”

    易达笑笑道:“愚侄拟将扎入这恶魔肛门的飞刀拔出来,拔出来后若不敷上刀伤药止血,恐怕要流血而死。”

    老叫化道:“这个魔鬼一生杀死不知多少无辜,残害多少烈女节妇,别管他的,让他多受一些痛苦,绝不为过。”

    话声再落,只听一个人大声叫道:“穷朋友,你看见什么热闹没有?”

    老叫化也以响亮的声音,答道:“老叫化今晚大开眼界哩,穷书生,你错过机会了,可惜啊!”穷书生的声音越来越近,他是孩童心性,喜叫赶热闹,跟人说故事,急急说道:“什么开眼界的事,快说给我听听。”

    老叫化道:“坏徒弟打恶师父。恶师傅厉害,坏徒弟部没有用。恶师傅倒吊树上,几个坏徒弟,仍然打不过恶师傅,一个接一个赶上鬼门关。”

    穷书生问道:“师父是谁?武功好却教出不成材的徒弟。”

    老叫化道:“为师的是谁?我不能先告诉你,怕你胆小鬼听了他的名,吓破了胆。”

    穷书生哈哈大笑道:“穷人的命,比富家的大都贱。你我都沾上一个穷子,有什么好怕的。”

    话声甫落,人巳飘落在老化子面前,目光一触地上躺着,身子冒冷汗的骆明远问道:“这人是谁?”

    老叫化眉头一扬,惊问道:“不认识他?”

    穷书生放眼仔细打量一阵,仍然摇掇头,道:“此君可能是富贵中人,与我穷书生缘吝一面。”

    老叫化道:“你真是井底之鞋,竟然不识轰动当今武林的酒肉和尚骆明远。”

    穷书生伸手指指着老叫化的鼻子,道:“老叫化,我不是小孩子,别拿酒肉和尚的大名来吓唬我。我穷书生别的不行,识人的本事大得很,我只要见过他一面,他死了化成灰,尚能认识吧。”

    老叫化道:“听你的口气,你是见过酒肉和尚的了。”

    穷书生点点头,道:“他曾经向我买过一双草鞋,丢下一锭银子就走,我要找他的钱,叫他不理,追也追不上他。得了那笔意外之钱,我当时高兴还做东,请你们的驼子和拐子兄弟,喝了几壶。”

    老叫化道:“你再仔细看看。”

    穷书生再从头看到脚,道:“酒肉和尚身子比这人粗,也比这人高一二分,皮肤没有这人的白晰。老叫化,不要受人骗闹笑话。你的老脸可丢不起呵!”

    老叫化从易达手中取过人皮衣一抖,道:“你的眼睛还没有老花,这是酒肉和尚的宝贝。他穿上这人皮衣服,就和你说的形状相似了。”

    穷书生伸手挽起人皮衣一看,惊道:“这是一件宝衣啊!制成这件人皮衣,过程不简单,要从生人身上活活生生的剥下来,用数十种药物混合浸制,再晒再浸。经过几个寒暑后,还得埋在终年不化的雪山顶上”

    老叫化笑道:“穷鬼,别胡吹了,你如果知道革制人皮衣,你就是当今的富翁不是穷鬼了”

    穷书生双眼一瞪,道:“穷叫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君子爱人以德,岂可为了铜臭害人命。我穷书生别无长处,却能监守君子的本分,不作非分之怨。”

    老叫化道:“好了,好了,老叫化箩筐小的字,识得一担,我辨你不过,怎么不见武当派的两个弟子呢?”

    穷书生微笑道:“老叫化,你也是从少年时代过来的人,你没有遇上过美丽的姑娘,瞎子小姐你该碰过的,你回忆一下少年遇到异性的情景吧。”

    老叫化摇摇头,道:“少年时代的憧憬,我一点记不得了。”

    穷书生道:“少年男女在一起,他们的话可多啦!说上三天三夜也不会疲倦,也感觉未尽怠。若是妙录下来,盖直是一部巨著:‘情话大观’。我听他们两个小鬼有话有笑的,便拨脚飞奔,所以我先来到这里。”

    突然,森林内传来一阵兵刃交锋之声,易达焕然一愕,道:“什么人在森林内搏斗?”

    “打的大概是醋架吧,我怕闻酸溜溜的气,小侠快去做个和事佬。”

    老叫化望着穷书生疑惑地问道:“你不认识易达世侄吗?”

    穷书生向易达打量一番问道:“你是何处人氏?”

    易达供手向穷书生一揖,笑答道:“愚侄易达,世居衡山”

    “呵呀!”穷书生惊呼一声,道:“你就易显功的臭小子!看拳!”说着,击出一拳,直向易达胸部擂到。

    易达见他说得好好的,突然动手,以为他是试试自己功夫,只好闪避。

    穷书生见他闪躲,身法轻捷,却一招比一招凶猛,而且每一拳都是向易这身上要害招呼。易达一连闪避了他好几招,见他发招凌厉威猛,似是拚命,不像是试招,不再避让挨打,也发招攻击。

    拳来掌去,打得很猛烈。

    老叫化看得莫名其妙,见他们一老一少拼命相搏,大喝一声,道:“住手!”挺身上来,站在两人的中间,双掌左右开弓,将两人逼开。

    侧脸注视穷书生,问道:“你和易世侄结有什么仇恨?”

    穷书生道:“父债子还,我接了他父亲的拳头、耳光,当然向他儿子索还。”

    老叫化问道:“什么时候的事?”

    穷书生答道:“小时候,他父亲和我一同在西山学馆读书,两人睡一张床,他父亲从小会武功,动不动就揍我。我不会武功,不说打他不过,连避都避不开?不是鼻子被他打出血来,就是嘴巴被他打歪。”

    老叫化笑道:“原来如此,老叫化感觉老易那时揍你的拳头,还是太轻了一些?”

    穷书生眼睛眨了眨,问道:“老叫化,你怎么知道?”

    老叫化道:“老易当时揍得你很重,你今日的武功就非三脚猫的把式,只会鼻子喷气,喷气吓不跑对方,只好逃。”

    穷书生笑笑道:“你说得对。老易若把我揍得狠些,我一定记恨在心,非把武功学好狠狠的报复他,因为不重,只好得过且过,不以为仇了。”

    易达听了忍不住噗哧一笑。

    穷书生赐道:“小子,你笑我的武功不及你的老子吗?见面我就狠狠和他打一架,看看先倒在地上求饶。”

    易达连连作揖,道:“怨晚辈放肆。只觉得老前辈心田磊落,忍不住失笑。”

    穷书生道:“你老子那时学了武功,读书却笨得像牛。背诵书,对对子,却没有一次不挨老师的教训。不是前脑长角,就是后脑生包。你老子‘独角牛’的绰号,就是接老师的教训得来的你感觉为你老子光荣吗?”

    老叫化笑道:“你损他的老子就当面损是了,为什么又损他的儿子呢?”

    穷书生道:“他老子的笑话多哩!简直把同窗的肠子就笑断了,背也笑驼了。一天晚饭后,我和他出去散步,一块指路碑上刻着,‘泰山敢当’。他念:‘泰川右取堂’,老师教他背诵论语:他将,曾子曰,涌成:曹子曰,卿大夫诵成乡大夫还有季康子读作李麻子,总之,天天有他的笑语。”

    易达笑道:“晚辈也听家父说过。家父早年志在武功,读书只是应景,天南念成地北,没有一天不挨先生打,让同学笑。”

    穷书生笑道:“你这孩子倒比令尊聪明,你这么一说,有更大的笑语我也不便再说了。见了你这位世侄与你老子当年的摸接差不多。回忆起小时同窗往事,有恨也有其可趣,刚才的触发,请世侄不要放在心里。”

    易达笑道:“小侄不敢,以后还请世叔多指教。”

    穷书生道:“你快去瞧瞧吧。”

    易达循着兵刃交锋传来的声音,展开身形扑过去,见二弟和四妹分开两对厮杀。

    大姐和史姑娘却相对坐在一株树下交谈,赶忙提高声音叫道:“三弟,四妹,快住手!”

    胡少华和郭姑娘既有深厚的青梅竹马情感,虽然离别十凡年,互相爱慕之情,没有因长时间的分别而消失。

    但是也有各自猜忌之心,有情必有猜忌,猜忌是男女情感的产物。在长久的分别中,各有不同的遭遇。一旦见了面,又不能面对拥抱细述,喜悦化成猜忌,由猜忌变怨恨。可是情丝牢牢地系佐两人的心,情丝是无形之物,剪不断,解不掉。

    胡少华被陷害的无法见人,更不敢面对小时的情人细诉别后衷情。

    而郭姑娘呢?日夜盼望的是想着胡少华那张白皙带红润,俊俏的脸和有情的眼神。所以一碰面,就要揭胡少华的面罩。

    这是胡少华最忌的,除了师父师姐看过他的脸外,没有第三人看过。

    他不是故作神秘,而是不能以面目见人。

    郭姑娘不了解小时候的情人别后的悲痛遭遇,胡少华也没有勇气将悲痛经过,一五一十的坦白告诉小时有婚约默契的郭姑娘。在情不得已之下,只有以武力拒绝郭姑娘的心愿。

    胡少华听得二哥的呼叫声,猛力击出一掌,逼退郭姑娘,同时自己也后退了两步。

    郭姑娘也收了招,双手抱住剑柄,剑尖插在地上,身体好像受了伤,支持不住,埋着头,娇躯不住的抽动。

    易达走过去轻声问道:“姑娘受伤了吗?”

    郭姑娘摇摇头没有答话,伤感的眼泪簌簌的下滴,落地有声。

    易达道:“姑娘,你有什么痛苦,请告诉我。和你过招的蒙面人是在下结义的三弟,我会尽力为你们化解所有的怨恨。”

    郭姑浪断断续续说道:“我的心很烦乱真是生不如死。”

    易达向她安慰道:“姑娘,心胸放开一点,不论遇到什么艰难痛苦的事,只要我们能够冷静,没有不可解的。”

    郭姑娘点点头问道:“你和他结盟有多久了?”

    易达道:“只要相知,言语投和,不论结交多久,情感是牢固的,真实互信的的。”

    郭姑娘抑住内心的感伤,招手拭去脸上的泪痕,挺身说道:“胡少华是家父的门生,我和他从小在一起就读,双方的家长对我和他,有婚约的默契,他人很聪明,十二岁就学有所成,家父和他的父亲都鼓励他另拜指点,就便参加来年考试。那时我虽然年幼,可是依依不舍之心,和成年的人也没什么分别。不幸的是起程后不久,传来令人可怕的消息,说他在途中遇上强盗,老仆当场死亡,他生死不明?我听到这具不幸的消息后,日日以泪洗面,茶饭不思,性情大大的变了,整天不开口说一句话,身体日渐衰弱,断而吐血。”

    易达问道:“以后的情形呢?”

    郭姑娘接着说道:“我们乡间有一家跌打损伤接骨院,是武当派弟子的开的,他说能治五痨七伤,奇难杂症,父母便送我去给他医治,医了一个月也没有起色,仅能稳住病情不再恶化而已,那位院长和我家有一点远亲关系,他征得我父母的同意,带我到武当山医治。到了武当山除服药身外,每日早起打极拳,不到十日病情有改善,一月之后,身体完全复完。”

    易达又问道:“姑娘身体好了之后,便在武当山拜师学艺了吗?”

    郭姑娘道:“在治病期间,和许师兄谈起,他告诉我到武当由学武功的目的,是为一位受害的表妹很仇,我听到‘报仇’二字,竟提醒我为他复仇的意愿,决心在武当山拜师学艺。”

    易达再问道:“姑娘这次下山是艺成出师,和令师兄行义江湖,顺便查访仇人,成是奉师命下山另有任务?”

    郭姑娘复道:“艺成出师还有两门武功未获通过,还须一年才行,这次下山是奉师父之命,打听扬言杀绝武林人物的狂徒来历出身。”

    易达点点头,疑惑地问道:“姑娘从什么地方看出蒙面人的迹象,就是姑娘小时候的情侣呢?”

    郭姑娘道:“我在少林寺见到一位老年书生,持一帧我大表舅的画像,我大表舅就是胡少华的父亲。他见了那帧画像就流泪而逃,当即引起我的疑惑,以后他见了我,不但不杀我反而回避我。一天在桐柏山,他把我掳到一个惊险的悬崖边,问了我很多的话,从此我肯定他就是我朝思暮想的他了。晚夜我追回老家,看了他在烧毁的祖居基地上,竖立石碑,我心中的疑惑一扫而空,他贷真价实是我日思慕想的胡少华表兄。但是我想揭去他的面罩看个真切,他不但回避而且还气忿忿的出狠招攻击我。你想我吃苦多年,都是为了他,他竟然见了我不相认也罢,还要杀我,我的心愿都成了泡影,活在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易达撤微一笑,道:“姑娘,我听了你这席话,完全了解你和胡少华是一对有情有义,海枯石烂而情不变的少年情侣。”

    郭姑娘淡淡地道:“未必?”

    易达问道:“郭姑娘,你知道少华所遭遇的残酷痛苦吗?”

    郭姑娘道:“他又不肯对人说,谁会知道他受了什么痛苦?”

    易达道:“他所承担的残酷,实在有难言之苦。”

    郭姑娘道:“他坦白告诉我,让我替他分担一些,不是很好吗?”

    易达道:“以我的观察,在这个时候,姑娘最好不要知道少华的残酷遭遇。”

    郭姑娘疑惑地问道:“为什么呢?”

    易达道:“多一个人知道他的残酷遭遇,就多增加他一分痛苦。”

    郭姑娘冷冷地道:“你说的话不尽情理,我不以为然。”

    易达道:“我不愿和姑娘多作无谓的辩论.我仅提示姑娘一点,请姑娘自己慢慢的体念。譬如:一个有良知的大家闺秀,一时糊涂,做下不可告人之事,知道的人愈多对她的压力就愈大,到最后只有被无情的议论逼的自杀。一个忠厚老实的人受了别人的欺侮,他可以大声疾呼,希望别人同情他。所以我们要把事情分析明白,有些事可以让人知道,有些事不能让人知道,我劝姑娘不可主观太深。”

    郭姑娘淡淡地说道:“没有关系,他另有所爱的人,我和他以往的情谊,一刀两断就是了。”

    易达微微一笑,道:“这是姑娘的猜忌,也是误会的症结。我虽然和胡少华等人结为义兄妹,但是我也不了解他的实际遭遇。我他结义的目的,是想接近他,劝导他不要激动乱杀无辜。据我判断目前的胡少华不但没有其他的异性爱他,若是知道他的残酷遭遇,连盲女、跛女也不会下嫁他。”

    郭姑娘听了他这番话后,美目眨了眨,道:“我看见一个很娇艳美丽的姑娘,对他的感情很不错。他们虽是以师姐师弟称呼,但情感却超越师姐弟之外。”

    易达笑道:“姑娘,这是你心爱胡少华所产生的幻想。怀姑娘是我们结拜的大妹,也是传授胡少华武艺的师父,大姐爱护胡少华,完全出于同情之心,绝对不牵涉男女爱情在内。”

    郭姑娘心中的死结,听了易达的解释,渐渐的松开来,秀眉一级,问道:“少华既然没有其他心爱的异性,为什么拒绝我接近他呢?”

    易达道:“不是他拒绝姑娘向他接近,而是姑娘逼他拒绝。”

    郭姑娘摇摇头,道:“我不懂你这番话所指是什么意思?请你说明一点好吗?”

    易达道:“少华承受的重大痛苦,就是无法以他的真面目见人,姑娘却偏偏要揭他的面罩来看,这不是姑娘逼他拒绝的吗?”

    郭姑娘道:“我们离别十几年了,当然想看看他的面貌,是不是变得老成了,眼睛是不是仍然和小时一样,大大的黑白分明?”

    易达道:“姑娘的想法乃是常情,他又何尝不想和姑娘拥抱亲热呢?只是少华有苦说不出来呀!姑娘应体谅体谅他,不要从妒嫉方面去猜想。相爱时避免问他别后情形,免得引起他的伤感。姑娘想知道少华所受的重大痛苦,不妨从侧边去打听。”

    郭姑娘点点头微笑,道:“我明白了。谢谢你的宝贵意见。”

    易达道:“姑娘坐在这里休息一下,等我向你招手再过去,姑娘若肯遵守我绘你的建议,以后就不会再起风波了。”

    郭姑娘打从心底里泛起一片喜悦,展开笑容,点了点头,没有答话。

    易达走到胡少华身边,附耳说了一会,胡少华连连的点头,易达转身过来,举手向郭姑娘连连招手。

    郭姑娘见易达向她招手,猛然挺身站起,拨身飞扑,玉臂一张,就想护抱胡少华。

    胡少华不但后退,还蓄势准备发掌攻击。

    易达赶忙向当中一站,迎着郭姑娘笑道:“姑娘,你真是一位天真热情的大小姐,你目前的情侣无法接受你的热情拥抱,片刻之间,就忘记我对你说的话了吗?”

    郭姑娘娇艳的面上,突然泛起失望的神情,道:“不掀他的面罩,向他拥抱也不可以吗?”

    易达摇摇头,道:“不说拥抱就是碰到他的身体,也不会原谅你。”

    郭姑娘道:“好,我记住了,以后我和他保持距离就是。”

    胡少华点点头,向郭姑娘咧嘴一笑,平拍写道:“郭姑娘,我了解你关心我,我有千言万语,但是有难言之苦,请你原谅。”

    郭姑娘看完他写在玉拍的字后,点头说道:“哥哥,我听了易少爷的解释,知道哥哥承受非常的痛苦,我”话声未完,眼泪就似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落下。

    易达向她安慰道:“郭姑娘,坚强承受眼前的痛苦吧,静待未来的幸福降临。”

    郭姑娘点头道:“只有如此,一切听候上天的安排。”

    怀璧玉受伤后,易达无暇照顾她,这时情势已经缓和,只好过去向怀璧玉问候,笑笑说道:“大妹,这一战真是奉幸运了。若不是史姑娘揭露骆明远的秘密,我们今夜非全军覆灭不可!我担心的是大姊的伤势。”

    怀璧玉微笑道:“我们化险为夷,一是上天的佑助,才会有奇遇。再就是二弟和史姑娘承担了全部惊险,我们受伤后才能脱险,当时我的伤势不轻,经服药运功调息后,已完全复元了。”

    易达笑道:“大姊伤势无碍,我就放心了。”

    怀璧玉挺身站起,向易达使了一个眼色,道:“今夜我们能全身离开这里,完全是史姑娘所赐。史姑娘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妹妹,为了报父仇,委身待贼,所受的委屈很大,她又挽救了我们的危难。二弟,你好好的安慰她吧。”说着,缓缓地向前走去。

    易达点点头,低头一看,见史姑娘垂下头坐在地上,手上拿了一根枯枝,在地上画图。于是在她的对面坐下,含笑问道:“史姑娘,大仇已报,还有什么心事吗?”

    史姑娘淡淡地说道:“我是有血有肉的人,有智慧有灵感有欲望,那能没有心事?”

    易达点头笑道:“史姑娘,我诚恳的希望你把我当作一个知心的人,把你的心事说出来,我或多或少可以提供你一点参考的意见。”

    史姑娘道:“我由大圈圈钻进小圈圈,现在又由小圈圈转回到大圈圈,可是却不知何去何从?”

    易达道:“你不是有家、有母亲、有弟弟吗?”

    史雅宜说道:“母亲、弟弟,是我时常想念的,那个家小时是我的家,现在我长大了再也不是我的家了。”

    易达暗道,俗语说:“女心向外”言之不虚。一经长大就恩嫁丈夫。

    心念一转,说道:“史姑娘,你忍受人生不能忍的痛苦,为父报了杀身之仇,你应该回家去告诉你的母亲,好让母亲知道你的心思如愿以偿,平安回家,一则骨肉欢聚,再则庆幸大仇已报。”

    史雅宜道:“妈妈不主张我报仇。她说爸爸的惨死是自己招的,怨得了谁?只是哥哥陪上一命,太过冤枉。我是悄悄离家的,妈妈早以为我物故了,随时间的冲淡,妈妈不会再思念我。我只想做心里愿意做的事。不想别人为我赞扬,所以我不想急急回家向母亲邀功。”

    易达道:“史姑娘,你如果不想回家。和我们结伴同行,消灭为害人间的混合派,藉重你的地方还多呢”

    史雅宜不等他把话说完,挺身站起,拨步飞奔,连头也不回一下。

    易达见她突然生气而定,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放眼望着她瘦细的背影怔了怔神,立即扑身追去,叫道:“史姑娘,史娘姑”

    史雅宜不理他的唤呼,一直向林外疾驰。

    易达轻功比她高,快要追及她的刹那,施展燕子穿梁的轻身功夫,身子跃起二丈多高,呼的一声,从史姑娘头顶飞越,轻飘飘的落在史姑娘面前,两臂张开,拦住她的去路,笑道:“史姑娘,你这么生气,我不明白说错什么话开罪你?我心中会难过一辈子,你要定必须说明我得罪你的原因。”

    史雅宜一声不响,腾身飞踢,以左前右进的连环腿法,向易达当胸如电光石火的连环赐到。

    易达侧身让开她的攻势,同时算定她落地的位置,抢前一步,左臂从她背后仲过去,迅速挽住她的柳腰,左臂环在她的胸前,低头注视她娇美如花的脸,笑道:“你跑不了。”

    史雅宜樱唇一嘟,道:“死不要脸,快放开我。不然,我要你,我要你”易达笑笑道:“要我怎么样?怎么不说呢?”说着,嘴唇向史雅宜的樱唇贴近。

    史雅宜的脉搏突然加速,咬紧银牙,道:“要你死!”

    易达注视她娇眉的脸,笑道:“我得罪了你,你要我死我闭上眼睛,让你怎么处置吧。”

    说着,闭上眼睛,又道:“先才你不下手,这时恐怕你力不从心了。”

    史雅宜娇艳的面上泛起一阵红润,像一朵晨绽的桃花绝美极了,眼睛半睁半闭,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力不从心?”

    易达笑笑答道:“我和你前无宽近无仇,只是言语不投机生我的气,这气已消了,你手脚都发软无力,又那里会狠得下心杀我?”

    史雅宜半闭眼说道:“不要得理不让人,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埋葬的!”

    易达笑着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相信你将来会把我埋在你的怀中。”

    史雅宜霍然挣扎站起娇躯起两个粉拳,在易达的胸部猛掌,嗔道:“坏死了!打死你,打死你!”

    易达挺胸让她揍丁一阵,道:“别把拳头打痛了,我们谈正经的吧。”

    史雅宜收举侧转娇躯,低头说道:“你这个人只知道扬名江湖,要别人替你卖命。长得又高又俊,像一围马粪面上光,里面却是一色糠,不懂一点情爱。”

    易达笑道:“算我是一个木头人吧,可是木头人的好处;木头人你可以拿在手上玩,由你摆布,不是很好吗。”

    微顿又问道:“我还有什么地方不好?请你告诉我。”

    史雅宜道:“无情无义,过河拆桥。”

    易达眉头一蹙,道:“此话从何说起?我是这种人吗?”

    史雅宜道:“你要我和你同生共死,将我负在你的背上,和敌人拼命,我没有反抗,一切听你的倘若你彼人一掌打死,难道我还能活吗?”

    易达笑着,伸手摈在她的香肩上,道:“还有说的没有?”

    “有!”史雅宜继续说道:“你叫我和你合作对付强敌。我用尽了心思,忠诚和你合作,将当今武林中最强人物打瞎。难道不是诚心和你合作?是虚情假意吗?”

    易达道:“我什么时候说你虚情假意了?”

    史雅宜道:“你明明知道女心问外,还再三地劝我回家。回家之后不免要找婆家,乡下人心胸狭窄,若知道我在强盗土匪窝寄身多年,谁又相信我出污泥而不染?不说没有人认我作老婆,就是闲言闲语,也会活活把我骂死。你不同情反逼我离开你。你这种用意行为,不是明显的表现了无情无义,过河拆桥吗?”

    微顿又道:“男子大丈夫,一言既出,骡马难追,我看你说话还不如妓院的妓女哩!”

    易达当时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听她至清至理的诉说出来,并且连骂带损,禁不住脸红起来,注视她半晌也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史雅宜摇头注视易达,以胜利自居的姿态,绽开笑容,问道:“我说错了吗?”

    易达摇摇头,道:“君无戏言。”

    史雅宜冷笑,道:“别自抬身价!”

    易达道:“君无戏言固然指皇帝而言,皇帝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是人民的榜样。我套用这句话并无不当。”

    史雅宜微笑道:“你不逼我走了?”

    易达点头道:“雅宜,你这么美丽娇艳,人见人爱,我也是人,天也赋予我爱美之心呀!”

    史雅宜道:“听你这么委婉的道来,你喜欢我是出于人性爱美之心。可是其中有很大的阻碍是吗?已经完婚或是另有知心的异性?”

    易达道:“没有完婚及没有知心的女朋友。我是为人之子,若和异性定情,必须先禀告父母。”

    史雅宜道:“为人之子应该如此。令尊大人将来不答应你我结为夫妻,我并不怨怪,我只怨自己的命运不好,唯德不修。”

    易达两臂一张,搂住她的娇躯,面颊贴面颊,道:“雅宜,你这豁达的心境,我衷心的佩服,从现在起我们不再分开。”

    史雅宜道:“我的脾气很坏,你今日说得这等的肯定,将来你会后悔的。”

    易达放开她笑道:“你不怕我揍,尽管使坏。”

    史雅宜咯咯娇笑,道:“很好,我们一天打上一两架,可以创出不少的怪招,从年轻打到老,少林寺七十二种武术,也没有我们的厉害。”

    易达道:“有一事我必须事先向你说明。”

    史雅宜道:“你说吧!我这人是非分明,只要有理,我都会依你的。”

    易达笑道:“我国的传统一向以男人为自尊,你当然要听我的。”

    史雅宜呸了一声,道:“你想骑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休想。”

    易达端正脸色,道:“那一男一女蒙面人,在他们的蒙面罩内,掩藏着非常大的痛苦,他们是我的结盟弟妹,请你留心言语,不要刺伤他们。他们是可怜而痛苦的人,须要别人的体谅和安慰。”

    史雅宜点点头,道:“他们不幸的遭遇,刚才怀大姊隐约和我提了一些,在这方面我比你了解的多了。一个五官不正有缺陷或有愧心的人,最怕别人瞧他,我就有这个心意,寄身贼窟时,上街买东西,别人看我一眼,我就怀疑别人的心中在骂我贼姑娘,年轻的女贼婆,真想刺他一剑。”

    易达抬头一看天色,道:“天快要大亮了,我们转去把未了的事处理完了离开这里。”

    他们两人手牵手,连蹦带跳,转身回到现场,怀璧玉正在企足瞧望。见他们两人带笑容转来,招呼道:“你们去了这么久?也未见转来,简直把我急坏了。”

    “大姐,对不起。”易达定到怀璧玉身边附耳问道:“许小侠和四妹好像打成一片了,是大姊替他们撮合的吗?”

    怀璧玉摇摇头,道:“不是我作和事佬,是郭姑娘把你放导她的话,转告许小侠,我也从中劝了四妹一番,他们才交谈起来。”

    易达笑道:“这就好了。我们无形中增加将近一倍的实力,替江湖除害,添了不少信心。”

    史雅宜道:“我也要掩饰本来的真面目。”

    易达道:“酒肉和尚被我们制伏了,你还怕什么?”

    史雅宜摇摇头,道:“我不是怕他,掩饰我的本来面目,对我们今后的行动非常有利。”

    易达道:“有什么利?请你先说出来听听。”

    史雅宜道:“混合派在大江南北都分设分坛布有眼线,联络的暗语和手势识别的暗记,我都知道,各地的分坛的兄弟,大部分我也见过。我掩饰了本来面目,我认识他们,他们不认识我们岂不是有利。”

    怀璧玉点点头,微微笑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史妹妹你喜欢如何的掩饰,你大概说说,我马上替你做虚装。”

    史雅宜转眼一望易达,道:“你刚把我全身用布裹起来,又不碍行动,倒是很脱俗。”

    怀璧玉立刻把负夜背上的包袱解下,取出她喜爱的白绸,笑道:“我把妹妹化装成‘白蛇精’吧!”

    史雅宜点头笑道:“姐姐既聪明又美丽,最好把我化装成许仙,你是白蛇精。”

    怀璧玉伸手在她的自傲的脸上轻轻捏了一把,嘟起樱唇道:“妹妹不怕嚼烂舌头!你是白蛇精化身,却把我形容白蛇精。”

    易达等人返身回到酒肉和尚躺卧之处,只听骆明远大声叫道:“哎唷!胀死我了。他妈的,拉又拉不出来。”只见他满身冒着冷汗。

    老叫化见易达走来,立即站起来,伸手指着易达,喝道:“你这个小鬼可好!教老叫化在这里守人犯,你却去和姑娘们谈情。我一夜没有喝酒,简直把我馋死了!”

    易达被他指说的俊脸红的像一只苹果,赶忙探手怀中取出两个大元宝,双手捧呈,道:“世伯,对不起。这点银子请你老拿去和胡世叔打酒喝,三日之后侄儿在衡阳‘湖江酒楼’恭候世伯和世叔。先预备二缸新酝的糯米红酒。佳儿不会喝酒,当舞剑助兴。”

    老叫化探手抓超银子揣入胸前,反手抓佐穷书生的手,道:“穷朋友,走!万事莫如喝酒乐。”

    穷书生和他并行奔驰数十丈远之后,叫道:“别忙,我忘记交待那小子了。”

    老叫化止步问道:“什么事?”

    穷书生道:“坏人本来应该整的,只能适可而止。要杀就杀,不杀就应该把扎入骆明远肚门内的飞刀取出来,我怕他们都是少年心性,以好奇心为乐,做出违背人道的事来。”

    老叫化道:“你又不懂医术,对他们说有什么用?”

    穷书生道:“我知道一个秘方,不用开了膛破,误吞入肚里的针,可以使它拉出来。”

    老叫化道:“以骆明远的高深武功,只要解开他被点的穴道,施展气功也可逼出来。”

    穷书生飞速跑去,片刻之间便转身回来,去镇上找酒喝去了。

    百花女向支宝玲叫道:“我们跟义父去?还是”

    支宝玲抢先答道:“跟两位老人家去。”

    骆明远眼睛不能视物,当然无法分清在周围的是什么样的人,是听他们说话的声音不是娃娃腔就是女儿调。暗道:我落在这些小鬼手中,活罪有得受了。

    怀璧玉向易达问道:“我们要把这浑和尚带到武当山,怎么样来着他走呢?”

    易达沉思片刻,道:“此地没有镖局,到了郴州买付棺材,将这酒肉和尚的穴道点了,放在棺材内,交给镖行运去。”

    怀璧玉道:“他还有不少的喽罗,劳在途中被劫定,便是今后武林中的大害。”

    郭素娟道:“从这里到郴州也还有不少的路程,带着他也不便行动。”

    许青松道:“找两个大麻布袋,将他盛入麻袋里,把他绑在马背上,我们的人分作前后,若是遇到强敌,先将他刺死再和敌人死战。”

    易达点点头,道:“就这么办。许兄,请你随我牵马去。”

    郭素娟赶忙说道:“师兄,我这里有一张银票,你拿去多买两匹马回来。”

    许青松摇摇头,道:“我父亲一年前上山探望我,给了我好几百两的银票,我还没有花用呢?”

    易达带许青松先到落宿的客栈,见大门敞开着,走进去一看,客人都已走光了。老板和店里的人,正在商量如何去报告。

    老板见易达走入店内,吃惊道:“客官,你昨夜没有被被”烧死二字不便说出口,急切问又不知道如何说?

    易这笑道:“房屋起火的刹那,我正出去小解,所以没有被烧死。我去追踪放火的贼人,才知道是江湖上的败类,因为我们挡了贼人的财路,贼人存心报复。”

    老板问道:“客官的朋友还好吧。”

    易这微笑道:“托福。”

    老板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谢天谢地。”

    易达道:“我转来的原因,是向老板道歉,再就是昨夜的事情由我们而起,不能让老板遭受无妄之灾,我赔偿你二百两银子,请老板自己买材料雇工重建吧。”说着,掏出一张二百两的银票,交给老板。

    老板张开两只眼睛注视易达一瞬不瞬,也没有伸手接银票。心中暗想:自我开客栈以来,发生了大小事故不知有多少?受到的损失也难以估计,从来没有碰到今天的事,这才是真正的侠义人物。

    易达笑道:“老板,你认为这银票是假的,或是来路不明而不敢收下?”

    老板赶忙摇手道:“不,不!在下不敢从邪的方面去想。只觉得少爷太体谅我们做买卖的人了。世间侠义遂的人也不少,老朽今天才真正见到侠义人物。”

    易达把银票放在老板的手上,道:“这银票是衡山大正义庄开出来的,各地都可通用,你也不必去报官,惹来更多的麻烦。同时可以放心,再不会有贼人来贵号惹是生非。”

    老板连连点头,道:“谢谢,谢谢!”

    易达走出客栈,去买马的地方,除昨天买妥的五匹马外,另外再买了四匹和许青松一同带了返回原地。

    走在半途,许青松突然想起盛人的麻布袋没有买,叫道:“易兄,你先转去,我返去买麻布袋。”

    易达道:“快去快回吧。”

    许青松返回街上买了两只盛人的麻布袋,见麻布袋店的隔壁是一间铁匠铺,走进去问道:“老板,贵号有现成的铁链卖没有?”

    这时,铁匠铺的老板刚起来,炉子还没生火,摇摇头道:“我们这里铁链没有销路,客人需要的话要定打。”

    微顿又问道:“客人要铁链作什么用途?昨日我收买废铁,买进来一条旧铁链,不知道容官不可以将就用。”说着,指着门后的一雄废铁。

    许青松转眼一看,铁链很粗,要起来一大堆,问道:“虽然粗一点,可以将就用,老板要多少钱才卖?”

    铁匠师父道:“我是作废铁买进来的,也不想赚容官的大钱,给我一两五钱银子吧!”

    许青松听他说话很和气,掏出两个一两重的银银,道:“今天老板还没有开始做生意,讨个吉利去吧,我给二两银子,不必回找,铁链我买回了。”

    铁匠师父笑着伸手接过银子,问道:“客官,住在什么地方?这铁链很重,要不要雇个板车给容官送去。”

    许青松笑笑道:“别看我身子不粗,蛮力还有一点,不必老板顾车送。”说着,弯伸手抓起铁链向上一提,左着挽起下端举起来,向背后一圈,将铁链盘绕在颈上,转身出门,一跃跨上马背,抖绳疾驰。

    铁匠师父见他肩上盘着一条重近二百斤的铁链,还能腾身上马,暗道:这个少年一定是个会家子,不然没有伶俐的身子。

    许青松正驰至街口,只见师妹疾驰而来,刹那之间,就到了近前,叫道:“师妹,你是赶来找我的吗?”

    郭素娟答道:“是的,你肩上盘的是铁链吗?”

    许青松答道:“是的。”

    郭索娟道:“你既想到买铁链了,倒不必再转去镇上。”话着,勒转马首,双骑返回树林中。

    易达听骆明远一忽见叫肚胀要拉屎,一忽儿又叫要喝水,喝道:“秃头,你整别人的时候,何曾想到别人承受的痛苦?”

    骆明远道:“我以前没有想到,肛门上插入一把刀,会如此的不好受,不然我就把你的爸爸抓来,在他肛门上扎进一柄刀,消遣、消遣。”

    易达怒道:“你死在目前,还想占你小爷的便宜。很好!很好!”酒肉和尚道:“我一生就是以毒辣的手段消遣人为乐,现在受人制,手脚等于死了,眼睛看不见了,但是气还未绝,口还能说话,没有办法只有用口消遣人了。”

    许青松道:“你不怕死?”

    骆明远道:“死不会比肚门内扎入一柄刀难受。”说着,叫了一声:“哎哟,胀死我呀!”

    胡少华跃身狠狠踢了他两脚,制了他的穴道,合作将铁链锁在他双腿上,身子大上麻袋,袋口锁紧,将麻布袋牢驼在马背上。

    易达举手一挥,道:“我们走吧。”

    史雅宜走到一匹枣色的马边,正要跃峰上马,手臂忽然被人挽住,回头一望,见是怀璧玉,笑笑问道:“玉姐,有什么话上道后再叙吧。”

    怀璧玉笑道:“雅宜,你骑那匹白马吧。”

    史雅宜摇摇头,道:“姐姐,我老实对你说,那匹白马的确雄壮,骑在道上奔驰,很受人注目,只是我素来不喜欢白色。”

    怀璧玉慎重的问一句,道:“当真。”

    史雅宜道:“口是心非的话我不会在姐姐面前说的。”

    怀璧玉道:“你真是言词如心的诚实人,我佩服二哥别具慧眼,初见面之下就能识破妹妹。”

    他们八位男女青年九匹马,洁浩荡荡的出了树林。

    郭素娟抬头望见被烧的客房,还在冒着轻烟,忽间爆出屋里的火花,叹息一声,道:“唉!可恶的贼人!心狠手辣,教规规矩矩做生意的人,平自遭受回禄,无故受到严重的损失。”

    许青松道:“客栈老板烧了旧房,换来新屋。他不但没有受损失,可能从中还有钱可赚,碰到易兄这么的好人,多年的旧客栈,全部烧了他都感到高兴呢。”

    郭素娟嗔道:“你胡说些什么?但听不懂?快说清楚一点。”

    许青松提高声音,道:“易兄刚才去客栈,赔了他二百两银子。”

    别人听了许青松的话,倒没有什么感觉,胡少华却有很大的反应,暗道:这事二哥做得很对,但是事情的起因完全由我,叫二哥来贴钱,我于心何忍?但是现在我又没有钱,怎么办呢?对了!我应该先向他说明,这笔银子我将来要归还他,我家的房屋被侥了,田地烧不掉。我只要不死,所有权还是属于我的,二百两银子我还可以张罗。

    胡少华心念一转,便驱马上前,可是他叫不出声音,在马上也无法交谈,只好挥手示意易达下马。

    易达见他的手势,却会错了意,以为叫他策马疾驰,他一抖蛮绳,两腿一夹马肚,坐骑四蹄翻飞,泼刺的奔驰。

    不能说声的哑子,性情特别的急。胡少华叫易达下马,易达反而疾驰,心中更是气急,策马追上去,同时在玉拍上,写道:“二哥,请住!下马,我有紧要的话对你说。”

    玉拍上的字小,疾驰又疾,易达根本就看不见,依然向前奔驰。

    胡少华气急了,忘记血红的墨汁含有剧毒,沾在人的皮肤上立即侵入体内,使人晕迷。他把玉拍对着易达的后颈一挥,写在拍上的红色墨汁未干,恰好洒中在易达的后颈。

    易达忽觉被虱虫叮了一口,反手一拍,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竟然从马上摔下来,当时晕了过去。

    这意外的事件,忿坏了少华,也急坏了其他的人。纷纷勒马跃下来,七嘴八舌,道:“怎么啦!”

    “快!快二弟中了贼人的暗算!”

    “谨防恶贼被劫定!”

    胡少华却在玉售上疾书道:“师妹,二哥中了我的墨汁毒,请师姐快绘二哥服解药。”

    怀璧玉来不及问胡少华的原故,赶忙掏出药瓶,拔出瓶塞,倾了两粒在掌心上,叫道:“雅宜妹,快过来帮忙!”

    史雅宜一个纵步跃过去,问道:“我如何做快说!”

    怀璧玉道:“你双手使劲捧紧他的面颊,使他的口张开。”

    史雅宜照他的吩咐做,放入易达的口张开,把手掌上的解药丸,放入易达的口腔人,说道:“放手,捏他的鼻子。”

    易达鼻子披捏住不能吸气,空气便由口中进去。

    只听“咕”的一声,药丸咽下肚子中,史雅宜玉掌贴在易达的腹部上轻轻的揉抚。

    怀璧玉见投入易达口中的药丸吞了下去,挺身站起,放眼注视胡少华,责道:“你在发什么神经!无缘无故向二哥下毒手?”

    胡少华低头在拍上写道:“我错了。”接着将易达赡了客栈二百两银子,自己的事反故二哥冒险破费,心中很是惭愧,想向二哥说明将来我还他。

    怀璧玉嗔道:“好了!不要再写,我完全明白了以后不能胡来!”

    胡少华反拍写道:“是。”

    易达吞下解药,不一会便清醒过来,张眼一望,见史雅宜蹲在自己的身前,揉着自己的腹部,赶忙耸身坐起来,问道:“骆明远被劫走没有?”

    史雅宜露出洁白的贝齿,道:“紧张什么?根本没有贼人来。”

    易达道:“你笑我自己摔下马来的?”

    史雅宜道:“我脸上被蒙得紧紧的,你怎么知道我笑你呀?”

    易达道:“你不笑我想看你洁白整齐又细小的美丽玉齿,就没有这眼福了。”

    史雅宜樱唇一嘟,道:“刚脱逃死神之手,就胡说起来,不害臊!”

    易达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史雅宜道:“我肚子饿扁了,赶快起来上马入镇吃饭,到时你自然明白。”

    胡少华走到易达面前,垂下头平拍写道:“二哥,请原谅我。”

    易达笑道:“三弟,不要介意,大家苦战一夜,肚饿虚火上升,赶快上马,入镇填饱肚子再说。”

    他们在镇上吃过早饭,继续赶程,上道后不久,便发现钉梢的人物,疾行约三十余里,行至一个山谷口,易达勒住坐骑,回头说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再赶路吧。”

    史雅宜跃下马来,定到易达的面前,附耳问道:“你发现到可疑的人物没有?”

    易达道:“注意到了,但分不出是那一道的人物?”

    史雅宜附耳轻声说道:“正邪两道人物都有,正道人物有衡山派和丐帮的。邪道人物是混合派狮坛的人物,我观察到他们在谷中可能有埋伏,会向我们动手。”

    易达道:“行走江湖,打架好比吃饭,每天都不可少。”

    话声甫落,怀璧玉走过来,笑笑说道:“二弟、雅宜,你们不讨厌我,冲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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