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饮霜想起柳澄依逝去前的画面,幽幽叹了口气,道:“她与我住在一起,我们先回去通知飞燕盟众人吧。”***寒凝渊背着柳芳依与晏饮霜一路往飞燕盟而去,走到半途,却见杨宪源带着一众门人迎面急急而来。
看见三人人,杨宪源下意识一愣,招呼门人停下脚步,略一思考,假意盯住伏在寒凝渊背后的柳芳依,走上前恶狠狠的道:“你们是怎么逃出来了的?芳儿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寒凝渊英眉微皱,却见晏饮霜拦在他身前,疾言厉声道:“你逃的倒挺快,连自己的父亲与新婚妻子都不顾了。”这些天来,她见惯这伪君子种种劣行。
此时见他一副兴师问罪的姿态,不禁俏面泛寒,气上眉梢。不料杨宪源面不改色道:“我父亲拼死拦住花千榭,送我出醉花楼让我回盟中求援,不幸命丧那贼人之手,至于芳儿事态紧急,我身为少盟主,又岂能循儿女私情!”他说的义正言辞,身后门众被他调动情绪,也一个个点头称赞。
“你”晏饮霜被他气的一时语塞,发觉自己仍是低估了这伪君子的脸皮厚度。寒凝渊放下柳芳依,不动声色道:“我们与柳姑娘一同冲出,她目睹醉花楼垮塌,伤心过度而晕厥。”
杨宪源伸手恶声道:“把她还我!”俊美少年目光一寒,冷声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将我所救之人交给你?”杨宪源反问道:“你又是何人,敢抱住我新婚妻子不放?”
“妻子?”寒凝渊心道:“此女颈细背挺,眉锁腰直,艳色未开,分明还是处子,怎会是他妻子?”他心中疑虑,嘴上却不便说破,只得看向晏饮霜。晏饮霜也不情愿让柳芳依回到这人渣身边。
但这二人确有夫妻名分,若不交人,反而成了自己挟持他人,心中辗转,只得无奈道:“柳姑娘确系他新婚妻子,寒公子,将人交予他吧。”
寒凝渊错愕一瞬,冷冷看了眼杨宪源,将怀中柳芳依递给杨宪源,心中却是鄙夷道:“成婚却留人处子之身,这人也是个外强中干的软蜡枪头。”
杨宪源接过柳芳依,唤来两名女弟子将她带回盟中,狠狠瞪了寒凝渊一眼,目光又在晏饮霜身上流连片刻,饱览秀色,这才带人往醉花楼而去。
晏饮霜被他盯的浑身直起疙瘩,厌恶的撇过头,待他离去才狠跺莲足,郁郁道:“这伪君子,真让人生厌!若不是柳姑娘的缘故,我真想打他几十军棍。”
她从小在正气坛长大,所知刑罚大则杀头,小则杖责,故而在她眼中,军棍这种不伤命,又让人疼痛难忍的方式,最是适合这卑鄙无耻的人渣。寒凝渊莞尔道:“看不出姑娘斯文纤巧,打人竟然喜欢用军棍。”
晏饮霜被杨宪源一气,没心情与他逗趣,岔开话头道:“我们先回去吧。”心中却甚为忐忑,不知该如何把墨天痕遭遇不测的消息告诉这痴情少女。二人一同迈入所住别院中,梦颖听到脚步,忙迎上来兴奋喊道:“天痕哥哥,你们回”
话出半句,未见墨天痕身影,却只见满身硝烟尘土的晏饮霜与寒凝渊,梦颖生性天真,却不蠢笨,见二人模样狼狈,神色忧愁,已猜到了三分,俏颜顿时垮了下来,颤声道:“出了什么事?天痕哥哥呢?”
晏饮霜不忍答话,撇过臻首,眼一红,泪珠已滑出眼眶,梦颖看出不对,忙扶住晏饮霜焦急问道:“晏师姐,为什么你这幅模样?天痕哥哥他人呢?”
见她香肩微耸,隐隐抽泣,心中更是不解与担忧,人急的几乎都要跳起来:“晏师姐,你为什么哭呀!你不要吓梦颖!”寒凝渊轻叹道:“墨贤弟他醉花楼垮塌,墨贤弟他生死未卜。”
“什么醉花楼?什么叫生死未卜?”梦颖并不知墨天痕去处,听他提及醉花楼,已是满头雾水,但令她揪心的,只有那句“生死未卜”!
晏饮霜强忍抽泣,拉住梦颖素手,略带哽咽道:“梦颖,我们进屋说。”三人进屋,晏饮霜强忍悲意,将醉花楼之事说与梦颖,但见圆脸少女的面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到墨天痕请缨断后时,已是泪流不止,哭的梨花带雨。
待到晏饮霜夹着抽泣,断断续续将经过说完,二女已是泣不成声,梦颖更是趴在桌上嚎啕大哭,晏饮霜被她感染,带动悲伤心绪,也是单手抚额,垂泪不止。
寒凝渊劝慰道:“那位佛门大师说,现场有道门武学的余劲,推测应是有道门高人出手相救,所以我们还是在此先等消息为好。”话音刚落。
却见梦颖猛的站起便往门外走去,晏饮霜赶忙起身拉住她道:“梦颖,你要去哪?”梦颖用力一抹脸上泪渍,眼神坚定道:“不是说,天痕哥哥被人救走了吗?那我就去找他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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