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有些难受,说道:“我不觉得你脏。要说脏,那我这样的嫖客又干净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上比我们脏一千倍一万倍的人都有,还不是照样昂着头,全不顾脸上涂着粪污。”
她低声道:“我不管别人,我只问你,你人品相貌都好,又有正经工作,就算你不喜欢现在的女朋友了,天下的好女子多的是,你为什么要选我?”
我笑了,在她颊上轻轻一吻:“我刚才不是说了半天捡贝壳的故事么。我认定了你就是我最心爱的那枚贝壳,虽然掉在了一个污水坑中,但我不介意把你捞出来,洗干净,好好爱护。”
她呢喃道:“好希望是真的。”我笑道:“你不是会听心跳么?那你听听我的心,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她凄然一笑,摇了摇头:“没有用的,现在情深爱浓,你说的自是真心话,等将来略淡了些,你必然会后悔的。”我问道:“你是怕我接受不了你的过去?”她反诘道:“你觉得谁会接受得了呢?”
我抱着她,沉声说道:“那好,你现在把你以前的事告诉我,不用隐瞒任何东西,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嗯,我记得你以前说你在富士康工作,后来因为跳楼事件离开了那公司,那你是怎么到了现在这一行的呢?”
她呆呆的想了好一会,却从她父亲开始说起。她父亲是北方人,当年师范毕业后,主动放弃了城市里的工作机会,带了两大箱书和几件换洗衣服,就来到她家乡的山村里支教。
为了防止她爷爷奶奶阻扰,干脆还把户口转成了农村。她父亲一个民办教师的头衔一顶就近二十年,领着微薄的薪水,靠着寒暑假时干些农活来供养老婆孩子。
因为她是长女,所以根据农村的政策,父母又生了一个弟弟。一家四口过的清贫,但她父亲是一个乐观的人,毫不在意,平日里还拿些古文诗词指点他们背诵朗读,识文调字间却也其乐融融。
在初三的时候她的家庭曾经迎来一次转机,由于政策改变,父亲有望由民办教师转为正式教师,不但工资将提高了很多,各种福利也将随之而来。
此时她成绩很好,很有希望考取地区重点高中。就在新生活展露出曙光之际,命运却开了一个残酷的玩笑。
她父亲在这个关键时候病倒了──风湿性心脏病。这个北方的汉子怀揣着理想,克服了一切常人难以克服的困难,却终究败给了南方湿热的天气。
由于身体的关系,父亲无法再工作,家里一下少了大梁。再也无力同时供养他们姐弟二人读书。她便主动辍学,交待弟弟用功发奋,自己随亲戚一块南下打工。再后来,她父亲愈发沉疴,家里的钱几乎全都用在给他治病。
连她弟弟也决定放弃学业,打工挣钱。见母亲劝说不住,她便打了一个电话把弟弟骂的痛哭流涕,收了辍学的念头,然而放下电话后,她自己也放声大哭,不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一个以前打工认识的女人问她想不想赚快钱。
告诉她有一个商人因要做一笔大生意,欲花钱买处,以搏好运。说到这里,她忽然缄口,熄了电灯,躺下后却良久不语。我静静的搂着她,两个人都在那黑色的回忆中黯然沉默。
后来,她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拭去泪痕,声音冰冷:“那人是一个中年人,也许比我爸爸年纪还大些,开始还和颜悦色的,叫我别害怕”
我的心开始疼痛──是那种你可以切实感觉到的痛,就好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你的心脏,拼命绞动后,又血淋淋挖去一块一般,她顿了一顿,黑幽幽的眼眸盯着我,带着点残酷的味道,问我:“要听细节么?”
我止不住阵阵心悸,无声的摇了摇头。她道:“那人那人完事以后”虽然一语带过,我的手心掌心却依然一片冰凉,仿佛眼睁睁看着挚爱被别人践踏,自己却无力阻止,心中不尽屈辱。
“对我说,他很喜欢我。他说,他原来只是为了生意转运才买了我的身子,但见到我后就很喜欢。问我愿不愿意和他在一起,做他的情人。”
“他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他老婆不了解他,说他很不幸福我躺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脑子里是空的,连身子的疼痛都感觉不到了,只是不停的流泪。”
“他见我不说话,就开始抽烟过了一会,他又爬到了我身上”我紧紧的攥着拳头,指甲几乎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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