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人大叫一声,不由自主的缩手护了一下头,就在这一瞬间,哈扎合的长刀也已劈入了那人的脸部,一道鲜血溅出后便倒在了地上。
而哈扎合这一力度过猛,身子左侧露出一个破绽,另一然胡人趁势一刀砍中了他的左腿,哈扎合连退几步,躲开他后面几刀,而那人也趁机跃上了石头。这下虽然是一对一了,但哈扎合比先时更为凶险了。
他已没有了站位上的优势,且腿又受了伤,而那人见两个同伴都已身亡,更是红了眼,招式一招猛过一式。庆乐心中着急,又连扔了几块石头,但那人已有准备,数次都被他躲过。
而且打着打着,他与哈扎合转了个身,变成哈扎合背朝庆乐了,这更让庆乐不敢轻易出手了。
而哈扎合越战越为吃力,腿上的鲜血还流个不停,庆乐都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息声,而那个然胡人好象也看清了这一点,开始慢慢的同他磨,只等他失血过多时再下杀手。
庆乐正彷徨无计时,突然眼中一亮,想到了一个主意,她朝那人大喊一声:“嘿!看我!”说完,身上的衣服顺着肌肤滑落于地。
那人为了防止庆乐偷袭他仍石头,总是用余光扫视着她,听庆乐这么一大声,他不由自主的朝庆乐望去,猛的一具雪白如玉的胴体出现在他眼前,不由打了一个激颤,刀法便停滞了了一下。
在这生死相搏之际可出不得一点差错,哈扎合趁机荡开他的刀,挺刀用力刺入他的胸膛。见敌人倒下后,哈扎合再也支撑不住了,瘫坐在地上回头望着庆乐一笑,他看到了少女柔顺、散发着迷人光泽的玉体。
见到函门关巍峨的城门,庆乐与哈扎合都松了口气,他们知道,然胡人已不能再追来了,来到离城门不远处时,一队守边士兵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带队的军官一脸的戒备问道:“把你们的通行文书拿出来!”
庆乐见自己与哈扎合穿着然胡人的服饰,知道被这些士兵认作然胡人了,忙欲开口解释,却见哈扎合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她便闭嘴不言。哈扎合神态自然,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递给那军官,笑道:“麻烦你把这封信交给于总兵,他看了就知道了。”
军官一脸疑惑的接过信,见信封上并无一字,便欲打开封口取信来看,却被哈扎合大声喝断:“慢着,这里面可是机密,你作为一个小军官,可确定要看?我想你应该知道私看机密的后果吧!”
那军官见哈扎合声色俱厉,不禁也有些担心,犹豫一下便把信收在身上,口中却哼了一声,吩咐一旁的士兵道:“你们先把他两个带入营中,待我把书信报给于大人再来处置。”
接着他又描了一眼哈扎合道:“是真是假马上就会知晓,你若敢骗我,可别怪我不客气!”哈扎合微微一笑“到时让于总兵看了不就知道真假了。”
“带走!”军官右手一挥,径先入了城门,哈扎合与庆乐被几个士兵围着跟在后面也进去了,庆乐二人被带入营中一间小屋内,门外还站着两个士兵把守。庆乐有些担心的问道:“你这是封什么信?那人会送给于总兵吗?”
哈扎合笑道:“此人只是一个下级军官,他怎么能直接见到总兵呢?但信还是会通过他的上级传给于总兵的,你放心吧。”
庆乐叹了口气道:“哈扎合,你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救我出来,但你的事一点儿也不肯告诉我吗?”
哈扎合没有看庆乐忧伤的脸庞,只淡淡的道:“等见过于总兵后你就会明白了,何必急于一时了。”
庆乐望着门外不再说话。一个时辰后,刚刚带他们来的那个军官又过来了,他没有了戒备模样,但仍是一脸大惑不解的样子,对二人道:“真是奇怪,居然于大人还会让我做这样的事,你们跟我出来吧。”
哈扎合道:“我说的没错吧,于总兵准备见我们了。”那军官看着他奇怪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于大人要见你了?他命令我护送你们到凡城去,我是叫你们跟我到那边去乘马车。”哈扎合显然也大为吃惊“什么,他没说要见我们?要我们去凡城干吗?”
那军官道:“我怎么知道这些,于大人说你们要见的人在凡城,别啰嗦了,走吧。”庆乐见哈扎合眉头紧锁,心中有疑问也不好说出,默默的跟着一起走到马车前。
那军官要哈扎合与庆乐都坐入车内,自己带领四个士兵一旁骑马相随。庆乐见哈扎合上车抬左腿时,脸抽搐了一下,知道是他腿上的伤口的原故,便伸出手来,哈扎合略一犹豫,抓住了她的手登上了车。
二人入车后都默默无言,马车启动后好长时间庆乐才轻声问道:“这个凡城不知有多远,也不知我们要见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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