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岁。”
听到这些,吴夫人的脸变得惨白,她猛地摀住脸,眼泪止不住地顺着手指缝流下来。我听出来了,牛军长专门拣最剜心的话,说给吴夫人听,要把她彻底击跨,这一定是郑天雄出的坏主意。
牛军长的诡计显然生效了,吴夫人再也无法保持平静,她放下手,红着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牛军长问:“牛军长,可以让我见见文婷吗?”
牛军长好像没听见吴夫人说什么,忽然指着郑天雄打哈哈说:“来,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政战部主任郑天雄,郑主任。
这位呢,是我的老朋友的太太、老对头的女儿,程颖蕙,吴太太,长沙城里第一大美人啊!”吴夫人对牛军长这种无赖的态度显然无可奈何,几乎哭出声来:“牛军长,求求你,让我见见文婷吧!”牛军长故意提高了嗓门咬文嚼字地说:“吴小姐现在很好,你放心。她现在是在自由世界里,她自觉自愿地全身心地为国军服务,为反共复国大业服务。”
吴夫人听他漫无边际的高谈阔论,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文婷还小,不懂事,请牛军长放过她。”牛军长笑眯眯地说:“小是小,不过可顶事了。
哈哈。”吴夫人意识到了什么,脸一下变得通红。我眼看着这个美丽的妇人、好朋友的母亲一步步走进毫无人性的野兽给她设
好的陷阱,真是欲哭无泪。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有意耍弄吴夫人,他们残忍地利用了一个母亲对子女的最无私的感情。就像当初郭子仪把严队长剥光了衣服吊在梁上而又不急于强奸一样。
他们是在尽情地耍弄落入他们手心的猎物。无论是郭子仪强盗般的暴力还是牛军长流氓般的猥亵,都是他们最大限度地享受猎获快感的手段。吴夫人其实已经是他们手中的玩物了,实际上从她在营门前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在劫难逃了。
这个美丽的女人还在顽强地做着努力,她的天资和聪明已经被她母亲的本性淹没了,完全看不到已架在她脖子上的带血的利刃。吴夫人决绝地对牛军长说:“我说话算话,你放了文婷,我留在这里任杀任剐!”
牛军长知道吴夫人已经完全入了他的道,仍是一副流氓嘴脸:“吴太太是长沙有名的美人,名门闺秀,别说什么杀呀剐的,我们能一亲芳泽已经是三生有幸了。”
说着就去拉吴夫人的手。吴夫人任他抓着,柔声说:“就让我看一眼,行吗?”牛军长咽了口吐沫,无情地摇摇头:“不行啊程大小姐,她现在正忙着,不能打扰。”吴夫人忙说:“我不打扰她,我就在旁边看她一眼。”
屋里的男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牛军长喷着烟道:“你不打扰她,可打扰别人啊!她工作时不愿意有人看。”
吴夫人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牛军长见了趁机又加上了一把火,他故意问郑天雄:“老郑,吴小姐今天安排了几个?”郑天雄和牛军长演起了双簧,他伸手比划着:“六个。”
他们这是往这个善良的母亲心上捅刀子。吴夫人果然受不了了,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哭道:“让我见文婷!我要见我的女儿!”
牛军长趁机抱住她的肩头,按她坐在椅子上说:“今天确实不能见,明天一早,我一定让你见到。”见吴夫人扶着桌子又要站起来,他打开了窗户,指着下面不远处的军中乐园说:“要不,你就在这看一眼吧。”吴夫人腾地站了起来。
冲到窗前,扒着窗户向外看,只见那栋房子门口围着几十个士兵,排了几队,队伍伸展到门里,那里根本见不到一个女人。
但能清楚地听到男人的哄闹和放肆的淫笑声。吴夫人猛地转回身朝门口冲去,嘴里像疯了一样叫着:“文婷,文婷,我的女儿!”郑天雄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牛军长乘势搂着她的肩膀,挡住了她的去路。
吴夫人拚命挣扎,大叫:“放开我,你们放开我,让我看看文婷,让我们见见我的女儿!求求你们啊!”牛郑二人连推带拉把吴夫人强按在椅子上,牛军长瞪起眼睛说:“吴太太,你要听话!你要是不听话,别怪我老牛是个粗人!”
吴夫人哭的泪水涟涟,原先的自信已不见了踪影,显然是慌了神。郑天雄朝牛军长使了个眼色,对吴夫人道:“天色不早了,吴太太要是不嫌弃,今晚就宿在这里,明天一早也好早点见到吴小姐啊!”见吴夫人哭得越来越伤心,并不答话,郑天雄朝牛军长挤挤眼说:“吴太太一定饿了,我们开饭。”吴夫人抬起头红肿着眼睛一把抓住牛军长的手哭求道:“牛军长,你行行好吧,我求求你了,让我见见文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