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轩也不反驳争辩,很有自知之明地躺平任嘲,勉强扯起的笑容泛着苦涩,“随便你们怎么说吧,是我欠她的,就当赎罪了。”
“妈的骂几句还给你爽到了?”这次连脑子最轴的吕滔都不被他忽悠了,“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欺负女人的了,怂包软蛋一个!”
他是没怎么谈过恋爱,不懂爱情什么的,但他懂责任,一个大男人照顾不好自己老婆算什么男人?
骂到兴头上,吕滔说话也不过脑子了,“那个姓苏的真没骂错你,你……”
吕滔立马刹住了嘴,梗着脖子偷眼看苏常夏的反应。
苏常夏跟没骨头一样靠在椅子上,眉毛一挑,倒也不气,“说得挺好的,继续骂,我听着呢。”
吕滔一时看不出她是真心的还是说反话,左想右想还是闭嘴最安全。
“阿弥陀佛,贪嗔痴恨爱恶欲,此七罪,最是误人。”善明和尚双手合十,悠悠叹了一声,“吴施主你既然有犹疑,为何不放她离开?”
“没有我照顾,她要怎么才能活下去……”吴长轩低垂眼帘,眼眶中隐隐有泪光闪烁,眉眼也哀伤至极。
善明和尚不置可否,“她是怎么样的人,您最清楚。”
她是一株缺叶断根,依然顽强生长的野草。
一朝被人当成兰花娇养在盆栽里,最后却被掐断根系,枯萎凋零。
本来她能在任何一个角落生根发芽的。
她没有逼着你献出一切去爱她,你说的永远也不一定非要是永远。
梁再冰都懒得点评他那点烂事了,甚至想给他点一首“于是我把爱人们都杀死了”,诶歌名好像不叫这个?
忽然间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钻进他鼻腔里,梁再冰登时捂着嘴眉毛拧得死紧,“呕啊……”
“你被他的故事恶心吐了?”吕滔一脸佩服,“真是性情中人。”
“你们鼻子都聋了吗?”梁再冰翻了个白眼,指着天花板角落一处狭小的排气扇,“傻逼,看那。”
此时排气扇正在往大厅里缓缓注入一阵极浅淡的红色薄雾,不细看完全注意不到。
众人这时才注意到大厅里萦绕着的血腥味,之前一直以为是付坤生伤口渗血或者是桌布的气味,也没多想。
“那是什么,毒气吗?”吕滔惊恐地盯着那处,迅速联想到了囚室里那个玻璃罐子。
与吕滔他们的茫然无觉不同,陈安身上已经率先出现了反应,像是得了重感冒,全身塞满了棉花团,四肢沉重肌肉滞涩。
梁再冰也不好受,要不是一天没吃饭胃里空空,他能当场吐出来,这种遇到大蟑螂一般无法克制的生理反应真是操蛋。
苏常夏又点了支烟,抽得很凶,几口就吸完了,很快又续了一根。
梁再冰绝望哀嚎,“姐姐你能不能放过我,我本来就很想吐了,一闻这烟味感觉马上肺癌就要犯了,命不久矣啊!”
苏常夏很是高贵冷艳地横了他一眼,“不服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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