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子佩刚迈腿进了门槛。
沈洪搓着手凑了上来,左右看了看,没外人在,道:“掌柜的……”
赫子佩脚下不停,径直往帐房走,“你怎么还不支银子?”
沈洪有些懵,“掌柜的,你是当真的?不是见千喜身子不适,不想刺激她,伤了身子,这么说说来哄着她?”
赫子佩猛的刹住脚,将沈洪盯着,“你今天才来的?”
沈洪顿时傻着,摸不清他这话是啥意思,不敢接嘴,怔怔的将他看着。
“你几时见过我拿这事哄人?”赫子佩脸沉了沉。
沈洪惊愕得张了嘴,“掌柜的,你不开笑吧?”
“谁有闲功夫跟你开这玩笑。”赫子佩眉心微蹙,接着走自己的路。
沈洪急了,将赫子佩拽住,“掌柜的,这么多伙计都听着呢,你这么无原无故的由着千喜把人拽了,叫人家怎么看?就为了媳妇赌个气,不顾伙计的感受,把这么多年的声誉全毁了?”
赫子佩眉头一拧,停了下来,“成,你非要这时候跟我说这事,是吗?”
沈洪跟他多年,知道千喜是他心肝肉,但也不想他为了哄着千喜不顾多年积下的好名声,也不肯让步,“反正现在千喜不在,只要你开个口,伙计那边,我去说。至于二狗叫他先回去休息几天,当是放假,过两天千喜气消了,再回来,这样伙计也就不会往别处想。这事也就圆过去了。”
赫子佩歪着头将他看了好一会儿,看得他浑身不自由,才道:“我告诉你,毁我声誉的不是千喜,是你。”
沈洪愣了愣,急了,又有些上火,“我几时能毁掌柜的声誉,你不能千喜做的事往我身上赖。”
赫子佩却不急,背了手,等他闹完,才道:“刚才当着人面,我说如果冤枉了你,咱给你道歉,其实我们一点没冤枉你,等这儿的事完了,你还得给千喜道歉去。”
沈洪红了眼,“我做了啥了?”
赫子佩沉着脸,没有一点笑意,“不服,是吧?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咱先说千喜,千喜是什么样的女人,我清楚,你也清楚。从来不是个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人,就算她不解释,也肯定有原因。今天她这么做,肯定是有我们没察觉到的事,要不然她不会这么绝。”他想着刚才千喜望着他的神情,半点不容他让步,这样的事这十来年不是没遇上过,但每次遇上,就算她当时不说,事后知道原因,肯定是她在理。
“可是也不能说她是这样的人,就百分之百没错一次。”没凭没据的,沈洪哪里肯服。
赫子佩不理他,接着道:“再说你处二狗月奉这事,你没私心?”
沈洪顿时哑了,过了会儿才结巴着道:“我能有啥私心……”
赫子佩脸色一垮,沈洪忙住了嘴,没敢再狡辩下去,才又接着道:“二狗的确勤快,上手也快,涨工钱,该涨,但是你咋涨的?”
“我……”
“不是我心痛那两钱,从太和镇跟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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