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大半个晚上的时间,深蓝背着蝶衣,一路上潜影匿形,费尽了辛苦,好不容易才又回到了当初拼命过的大瀑布。只不过,这一次不是在瀑布下面,而是爬到了山上。
小心观察了一遍,周围没有魔兽出现过的痕迹,让两人大叹运气,终于可以安心的休息一会儿了。这附近充沛的水元素让他们两个舒服极了,似乎再也找不到比这里更好的地方和存在。
几近枯竭,甚至已经停止恢复的魔力,在水元素的润养下,终于开始慢慢的回复起来,让深蓝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因为不敢离瀑布太近,担心被偶尔过来饮水的魔兽发现,所以隆隆的水声就有些远,消去了震撼刺耳的力道,听着也舒服许多。
深蓝咬咬牙,奢侈的摆出了一张大大的水床,在上面恣意的扭动了几下,找个了最舒服姿势倒下,再也不肯起来。蝶衣犹豫了一下,再看看水床的面积,还是慢慢凑了过去,挨在边上躺倒下来,她也实在是累坏了。
皎洁的月色下,远远近近的水声合着夜风吹拂树叶的沙沙声,恍惚间竟有了摇篮曲的效果,深蓝只觉得双眼越来越沉重,似乎下一刻就要睡过去一样。
可惜,这个念头要比水床还要奢侈得多,连想一想都觉得离谱。
深蓝和蝶衣都已经非常疲累,不敢说轮班休息,因为剩下的那个,很有可能也睡过去,只有两个人都清醒着,彼此提点一下,才能保证坚持下去,一个人的话,很难撑得住。
好在精神力的修为都相当不错,连续一段时间不休息也熬得住,只是苦一些罢了,总比死掉强。
其实蝶衣算是比较冤枉的,她是元素战偶的身份,只要不继续维持,时间一到,自然消散,就可以安心休息了。可是深蓝的安危也关乎到她的存在与否,让她没办法逃避,只能陪着深蓝一起受苦。
难得的平静,让人不舍得破坏,似乎是这样就可以远离混乱的拼斗,可惜……
“蝶衣,给我说说沉冤沼泽的事儿吧,再不说点儿什么,我怕我会睡过去。”
深蓝不敢再躺下去了,强忍着不愿意,逼自己坐起来,用力的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脸颊。
“蝶衣?蝶衣?”
没想到只这么一会儿,蝶衣居然就睡过去了,娇憨的睡颜,让深蓝不忍心叫醒她。
掬一把冷水扑在脸上,任它自然干去,深蓝用这样的法子保持自己的清醒,换给蝶衣稍稍的一会儿休息时间。当这一招都渐渐失效的时候,深蓝只好离开水床,开始在周围散步遛弯。
很用力很用力的欣赏着月亮,告诉自己,它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漂亮到让自己可以忘记了睡眠。
深蓝的自我催眠也快要到晕头转向的程度了,真恨不得拿冰块儿把自己冻上,看能不能精神一下。正跟睡魔较劲的时候,一转头才发现蝶衣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的变淡。
“喂!喂!蝶衣!蝶衣!快醒醒!醒醒!”
深蓝急得汗都出来了,困意也是大减。
蝶衣的身体就是靠着魔力维持的,可以由深蓝来,也可以是她自己。如果时间长了不去搭理,就会自动消散掉,直到深蓝再一次召唤。
本来就算她消散掉,再照一下也无所谓,还能顺便修补好破损的部位,只是重新召唤的话,太浪费魔力了,以深蓝现在的储量,很尴尬的说,召唤不起。
所以必须在消散之前维持才行,而蝶衣自己补充魔力的话,会节省一半以上,是最好的选择,可她偏偏睡着了,不知道这些,才急得深蓝连声呼喊。
万幸,在最后一刻,蝶衣总算及时的清醒过来,也补充上了魔力,稳住了身形。
“怎么没叫我?”
“想你多少睡一会儿。”
深蓝一直没法真的当蝶衣是一个元素战偶的身份,而让一个美女这样跟着自己受苦,心里很不舒服,就想着多少让她好过一点。
“下次还是不要了,太危险。”
蝶衣看到深蓝湿淋淋的头发,和脸上尚未干去的水珠,心理多少有些感动,说话的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不再是一贯的冰冷。
“那就先聊点儿什么吧。”
深蓝抹了一把脸上的水迹。
“也好。”
蝶衣也从水床上爬了下来,不敢再给自己放松享受的机会。自制力这个东西,有时候实在靠不住。
“还是那个问题,给我说说沉冤沼泽里的一些禁忌或者是故事,人类对那儿太不了解了。”
马上就要亲身进去了,深蓝自然想多了解一些,沉冤沼泽可不比冰原、沙漠两处,危险来源不一样,再多的小心也是很有必要的。
“沉冤沼泽……是你们人类的叫法儿,其实它还有一个名字。”
反射着柔柔的月光,让蝶衣的眼睛看起来很有些迷离的味道。
“另一个名字翻译成人类的词语,应该叫做最后的圣域。”
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蝶衣是一脸的严肃。
“最后的……圣域?这……”
深蓝怎么也理解不了这个名字可能的来历,连猜都无从着手。
“人类是这个世界的霸主,这是毋庸置疑的,哪怕是巨龙也得承认这一点。”
一边走一边诉说往历,感觉太过怪异,所以蝶衣最后还是靠在了水床边上。
“霸主就有制定规则的权利,其他的生物就必须要遵守这个规则。”
第一次听到从另一个角度品评人类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这让深蓝觉得很新奇,困乏感也少了许多。
“但是这个霸主的身份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经过了无数的拼杀搏斗,从无数的物种手中,争来夺到的。”
蝶衣要思考一会儿,才能说出一段,这些想法她从没想过会有真的跟人说出来的一天,所以有些乱,需要整理一下才行。
“在争夺之中失败的许多物种,已经不存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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