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了,少数自然淘汰,更多的是毁灭在人类的手中。”
这话就有些重了,深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却发现这却是事实,砸人类的发展史上,太多的物种被当作了垫脚石,或者仅仅只是祭品。
“而且,人类定下的规则,对其他种族来说,太苛刻了!”
蝶衣加重强调了“太”字,表示了对这规则的不满。其实按深蓝看来,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规则,用最简单的话来表述,那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简单,暴力,一切从实际出发。听话的、有用的,人类留着它。听话的、没用的,要看人类的心情。而那些不肯听话的,不管有用没用,统统杀光灭掉,这就是人类的规则,不是一个太字就可以形容的。
“当然了,人类有这个权利,就算真的要灭掉所有其他的智慧生命,也不是不可以。”
蝶衣毕竟是魔兽出身,强硬直接的一些想法也是她的习惯。
“人类这样强势,自然就会有反抗和争执。”
蝶衣叹了口气,想起了无数的死在这种无意义的挣扎下的种族。
“失败是必然的,没有哪一个种族取得过哪怕一丁点的优势。”
“也不是啊,巨龙不是活得很滋润么?”
深蓝听说过人龙大战的事儿,知道那一战中,双方都没占到什么便宜。
“巨龙不是,它们是外来者,从别的空间位面过来的,侵略者。”
蝶衣笑着指出了深蓝的错误,巨龙并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生物,所以哪怕是争夺霸主权利,也只能算作是侵略者的身份。
“所有那些在人类手中大败亏输的种族,最后都逃到了这一片广袤到无边的森林里,然后联合在一起,共同抵抗人类的脚步。”
“所以,这里就叫最后的圣域?”
“对,生活在这里的智慧生物有很多,它们会欢迎每一个逃到这里的种族,并共同抵抗人类的侵袭,把这里当作最后能够保存种族延续的圣域之地。”
历史的真相永远掩藏在谎言之下,记载中所谓的流放驱逐,实际上却是一处没有被征服的避难所。
“好在很长一段时间来,人类似乎放弃了继续向沼泽侵略的脚步,只忙着内部彼此间的争斗。”
感怀了一会儿,蝶衣又继续着话题。
“那你们攻打白石又是为了什么?出气还是报仇?”
深蓝不想提起人类之间的正杀掠斗,就换了话题。
“生存。”
蝶衣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答案。
“不理解。”
深蓝不明白,攻打白石,跟生存之间有什么联系,就追着问了下去。
“沼泽虽大,但终归有限。”
说完这一句,蝶衣就沉默了下去,缓缓的把残破的翅膀铺展开,对着月亮发起了呆,不知想起些什么。
不过她不说下去,深蓝也大概猜得到了。
沉冤沼泽虽然很大,但在接待了不知多少的种族之后,也被挤满了所有的空间。好在有人类的强大压力存在,各个种族间还能保持着克制,尽量不发生冲突,一切都为了生存。
但是,当生存资源匮乏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个争夺就变得不可调节了。
生存和繁衍,最基本的要求不可能再有退步,于是,只能战争。
可是,既然已经都退到了这最后的圣域,若是因为战争而让这一处最后的生存之地也遭到损毁,那罪过可就大了。冥思苦想良久之后,它们拿出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在沉冤沼泽里,也存在着许多根据生活习性而划分的大小区域,这一片区域中,由某一个强势种族当家作主,统辖着生活在其中的各个种族势力。
当生存资源不足以安顿下所有的时候,就要在附近的几个区域间,进行一场克制的比斗,输掉的一方,必须让出大半的生存空间,带着自己的部众,离开沉冤沼泽。
离开之后去做什么,没有谁会在意。不过大多数都选择了亡命的冲向人类的生活区域。于是,才有了不定期的魔兽攻城战。
只有极少数的,会选择去探索可能存在的新的,繁衍生存之地。
在付出这样的代价之后,可以确保的是,自己种族的延续,空出来的地方由几家分别控制,但原主人不变,等到几年后重新成长发展起来时,再来比过,决出新的、不得不冲向人类聚居地的一方。
这一次,就是金的种族,利爪打输了关乎生存的比斗,所以不得不带着辖域内的十几个魔兽种族,来进攻这不落的白石。
其实就算它们拿下白石,冲进中央平原,也只能是嚣张一时,出一出心头的恶气罢了。人类的数量毕竟不是它们可以比较和想象的,只要一段时间回缓过来,等待它们的,就只有灭亡。
金是一个年轻的领导者,它输掉了这一场,但下一次还有机会,十几二十年后,金就不再是经验稀缺的后辈了,凭借着利爪的天赋,还是很有可能夺回胜利的。
所以蝶衣不肯让它死去,哪怕付出再怎么样的代价,也要复活它。搭上蚺蟒蛇主的一条命,甚至是她自己的一生自由,也在所不惜。
从来没有哪一个人类研究过,为什么魔兽会不定期的攻打人类的聚居地,只是来了就打回去,这背后真正的原因却从来没有考虑过。
白石要塞的城墙下,究竟倒下过多少只魔兽,没有人查数的清,同样的,人类也在这里压下了层层的血泪,加在一起,怕不是要比那城墙还要来的厚重。
无论哪一方,都是生命,为的也只是生存,但却不得不慷慨的直面死亡,反复于这种很悲哀的战斗。
深蓝忽然想起曾经听到过的一句话:战争没有对与错,有的,只是胜利者,和失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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