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再乐意当林妙的专职厨师,她也没在他家里住多久,起因是,她到学校参加期末考的时候,被夏以南掳走了。
掳走就算了,一起坐个车也没什么,可是在车上接到了一个电话,把他们一起召到了某处,被赋予了一个新身份:伴郎和伴娘。
不用说,自然是鲁西西的婚礼,鉴于她的肚子已经崛起的事实,他们决定本月就完成婚礼,不然再等到春节过后,穿礼服就不好看了。
在这件事情上,林妙不是没有疑惑的,鲁西西结婚请她当伴娘很正常,可是为什么会请夏以南当伴郎呢?他跟梁守一又不熟,跟鲁西西也只是短时期的房东房客关系,打过两三次照面而已。
可是人家既然开口请了,也没理由不答应。婚礼那天,他们打点起满脸笑意陪在新婚夫妇身边,也跟着喝了不少酒,尤其是林妙,作为称职的伴娘,又体贴好友身怀有孕,频频代酒,结果,到晚上离开时,她比上一次还醉得厉害。
散席后,她糊里糊涂地被夏以南带去了锦绣园,糊里糊涂地发生她本以为不会再发生的事。到第二天走的时候,房门钥匙再次挂上了她的钥匙链。
那天早上夏以南的心情出奇的好,一直不停地说笑,他大概以为,有了这一夜,一切又回到原来的轨道。可是他低估了林妙的决心,即使他们又有了一夜,对林妙而言,也似乎并不意味着什么,她仍然在新锐的广告部上班,依然跟欧阳同住,即使他在新锐的门口堵截,她也有办法从别的出口溜掉。
他是真的慌了!伴娘伴郎之事是他拜托鲁西西做的,为的就是让林妙感受婚礼的气氛,再喝上一点酒,让他可以制造机会复合。他没想到,他都成功地把林妙拐上床了,她还是不肯回头,女人狠起来,都那么绝情吗?
又一次在新锐的大门前空等了几个小时后,他绝望地回到家,把自己扔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地躺着。
夏琼下班回来看到儿子大冬天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似乎还有泪痕,吓了一跳,忙大声喊着:“小南,小南,你怎么睡在这儿啊,会感冒的。”一面喊,一面把他拉了起来。
夏以南睁开眼睛,随即推开母亲的怀抱,落寞地坐到沙发的另一边。
“小南,你最近怎么啦?人都瘦了一圈,不会是生病了吧。”
“我没生病,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说我这种单亲家庭的孩子,是不是以后组成的家庭也容易变成单亲?”
夏琼本能地否认:“怎么会,你从哪里听到这些话的?”
“书上写的,说单亲家庭,很可能永远重复这个过程,因为每一代的母亲都容不下儿媳妇,总要赶走她才罢休。”
夏琼的脸色变了,声音也变得冷厉:“你的意思是,我容不下你的女人,是导致你不幸福的罪魁祸首?”
“妈你误会了,我说的,只是我在书上看到的理论。”
“这样没根据的恶毒理论,你还拿到你妈面前说,存心气死我啊。”
“我没有。”
“你还没有!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好,我走,免得破坏了你的幸福。”夏琼一面嚷,一面冲到门边,哭着打开门。
夏以南急忙追过去,但还是慢了一步,夏琼已经消失在电梯里了。
他只得沿着楼梯往下走,等走到楼下时,下面早没了人。
他追出院子,哪里还看得见夏琼的影子。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里面只听见铃声,却没人接,他想起妈妈的手提包还在沙发上,她的手机一向是放在包包里的。这下,连最后一个联系方式都没了,他沮丧地站在街头呆望,又是懊悔又是心痛。
这一夜,夏琼没有回家,夏以南倒是回了几次,可是妈妈没回,他怎敢睡?于是又跑到外面无头苍蝇一样地寻找,就这样闹了一整夜。
当然夏琼最后还是回家了,第二天中午,当夏以南犹豫着要不要去派出所报警的时候,夏琼自己开门进来了,确实形容憔悴,但眼光接触到儿子时,竟然不好意思地躲开了。
夏以南欣喜若狂地迎上去:“妈,你回来了,吃过早饭没有?”
“吃过了。”
“瞧我,都中午了”,夏以南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然后把夏琼扶进她的房间,安置在床上躺好,自己则退后一步,深深地低下头说:“妈,昨晚我昏了头,讲了许多浑话,不敢求得您的原谅,只求您,以后不要再半夜出走了,这样我会吓死的。也许妈妈还没回来,我已经承受不住愧疚感和焦虑感自尽了。”
夏琼大惊,急忙从床上爬起来,一把拉住儿子,眼睛泛红地看着他说:“你这是恐吓吗?恐吓你老娘?”
夏以南屈膝跪在床边说:“如果这是恐吓,妈妈半夜闹失踪,何尝不是恐吓?我真的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磨了,昨夜,我几度站在阳台上,很想跳下去一了百了,要不是担心妈妈下半辈子没依靠,也许我已经跳下去了。”
“啪!”夏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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