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一声,紧紧地抱住了岳乐的脖子。岳乐搂住我,突然一个转身,一脚踢向飞扑过来的恶犬,整套动作几乎在闪电般的瞬间完成。
那狗冲过得猛,被踢回去的也快,撞到墙后,翻了一个身,才踉踉跄跄的站住了。许是从来没有受到过这么大的反击,站稳后,它迟疑地看向济度,不知道是否该继续进攻。
踢飞了狗,岳乐才放我下来,看向济度的表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
“济度,你想干什么?”他喝道。
经过这么一番事故,教室外的玩耍的学生纷纷跑了进来看热闹,桑宁自然也带了他的那一帮子人冲了进来,一见到此种情景,黑脸怒气腾腾,走到济度面前,敲敲他的头,恶恨恨地说:“你小子是不是又欺负我妹妹了?”
济度猛地拉开他的手,说:“你们这些人都给我记着,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账的!”说完了,抓了狗的缰绳气呼呼的走了。
这一走就是半个月没有来上学,老实说,这半个月来,我心里总算忐忑不安的,生怕这小子又告家长了,那时可又是件大事了。还好,也许是长大的缘故,这小子已经不像从前那样子喜欢动不动就告状,这次,郑亲王府的就没有过来找麻烦。
想来,他那一句“迟早有一天,我会找你们算账的!”的话是不会发生了,孩子嘛,总归还是孩子,能有多少心眼?
半个月过去了,济度又来上学了,那头与形影相随的狗却没有再来,有同学问了,才知道那狗随他回去后,没几天就死了。
我心惊胆战的再看向济度,他丝毫看不出悲伤,好像死得那头不是他从来心爱的不得了的宠物。我暗自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欢的快,忘得也自然快。
至于岳乐的那句“珊瑚,你快些长大!”使得我好几天都心神不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孩子们之间会有早恋的可能?只是,这事儿怎么可能发生在我和岳乐之间呢?如岳乐那样的一个少年,心事如明镜一般,他的眼界,如他笔下的字画,是注定了不凡的。而我,平平常常的一个人,平平淡淡的生活就足以心满。我们两个是不可能交叉的。我注定是旁观者,他注定了是故事里的人。
几天来,我都忐忑不安的偷偷地注视着岳乐,他如从前一样,温润可亲,待谁都一样,丝毫看不出对我的特别。我终于放下心来。想来,他那日是一时心起罢了,希望我快些长大了,便可以与他们一同玩耍吧。
我把这件事很快就忘到脑后,日子又恢复了从前的宁静。转眼一年就又过完了。这年的新年与往年一样,桑宁除了吃饭睡觉,是很少归家的,努格尔还是泡在酒馆的时间多些。新年的第五天夜里,屋里依旧冷冷清清的,两个老妈子也都洗了睡了,我坐在灯下看书,一边等着家里两个男人回家。
大门那边传来了敲门声,老宁头应了一声,急忙披了衣服去开门。我觉得奇怪,家里这两个男人今日归家怎么这么早,平时不到半夜里是不可能归家的,于是也跑到门口去看。
老宁头把门打开了,在门口问:“您,这是找谁?”
我听这声音不像是桑宁和努格尔回家的响动,便问道:“是谁啊?”
“珊瑚,是我。”一个清悦温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随着这声音,一袭白衣的岳乐站在门口的月光下。月色如水,白衣皎皎,站在门口的岳乐给人几分不真实的感觉。我愣了一会,方才笑着问:“岳乐?你来找我哥哥吗?”
他收回紧紧注视我的目光,眨了一下眼,说道:“哦,是,是啊,桑宁在家吗?”
不知道是月色的缘故,还是我感觉的偏差,平时温润雅致的岳乐今日看起来有几分手足失措和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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