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化自有人抬下去安歇,黄月英听得曹操以苏凌为汉宁郡太守,一面感叹于此计的高妙,也一面为自己能追随苏真而感到庆幸,只有如此自己才有机会和才智如此高绝之人过招,不是一个人在闺房之中凭空猜想,自己和自己下棋又能有什么意思。
从邓县到许都这一路,苏真事无巨细的将汉中局势一一都说给黄月英听过,可是对于他和苏凌的关系都只是一语带过,没有详提,好在身边有王瞎子是个老人,他最早跟着苏真入汉中,然后做亲卫一直跟在苏真身边,自然了解一切情况,知道其中端倪。
只是黄月英始终不习惯叫他王瞎子,沉吟片刻,问道:“王统领,主公和其族弟苏凌兄弟感情如何?”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分化,分化自然两人有裂痕,敌人才会抓住裂痕借机扩大,而最终使其破裂,黄月英可谓一语中的,一下子抓住要害。
如此品评主公,王瞎子些微有些不习惯,他边把玩着手中的飞刀,边道:“苏家说不上是豪门,却也是一个大家族,主公是旁门末系,苏凌是族长嫡孙,两人绝对是算不上亲近的,更何谈什么兄弟之情,往昔关中之时,主公从来都是和陈大哥一起饮酒作乐,和苏家人来往很少。”
“那入汉中之后呢?”黄月英自是熟悉这种大家大族的做派,深叹一口气接着问道。
“初时还好,苏凌好似很是崇拜我家主公,更主动请缨前去蜀中拜见刘焉,城固能和张鲁张修并立,苏凌功不可没。”王瞎子回忆着,“不过主公待他也不算薄,先是功曹,然后是县令。”
“既是如此,那苏凌任汉宁郡太守倒也不算什么大问题。”黄月英接口道,接着他看王瞎子欲言又止,笑道:“邹氏之事,以苏凌的学识自然是看得开的,当无大碍。”
王瞎子却是摇头道:“军师,你有所不知当年张济在关中杀的扶风人多是苏凌的亲人,主公在宛城为大局虑,与张绣和好,我只怕苏凌纵然对主公无二心,却不能按下对张绣的仇恨。”
黄月英暗叹自己思虑不周,幸好王瞎子点出来,曹营之中真是藏龙卧虎,一旦苏凌名义上和苏真都是太守,心态自然会不一样,为了家仇,做出什么事情来,谁也说不定,她接着问道:“杨昂和胡不可在军中威望如何,与苏凌关系怎样?”
“杨昂勇武过人,在军中威望尚可,他乃主公亲自劝降,应该只会忠于主公,”王瞎子,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有丝毫遗漏,道:“至于小胡子,哦,也就是胡不可,他倒是最早跟随主公的并州人,地位不低,只是处事太过圆滑,爱占便宜。”
幸好当年留了杨昂和小胡子在西城,黄月英长出一口气,道:“你使人传递消息给马面,一是主公在许都一切安好;二是让杨昂,胡不可屯军西城,万万不可将城卫军的军权交与苏凌;三是让苏凌将郡治设在上庸,所有政事让他自去折腾,一
切待得主公回来之后,另行处置。”苏凌毕竟姓苏,黄月英无论如何也顾忌几分,只要把住军权就好。
小胡子就要领命离去的时候,黄月英又叮嘱道:“你让马面尽快将消息传回汉中,还有务必要注意安全,切不可让满宠发现任家小铺是我们的“家”。”小胡子走后,黄月英又仔细前前后后思虑一遍,宛城张绣她反而放心,因为有贾诩,他定然能看透曹营的一石二鸟之计。
汉中郡丞赵仁如今又胖了少许,他裹着一件赵氏商社生产的棉大衣,已经在子午谷口吹了一个时辰的寒风,等待着传说中的天使到来,赵仁来回踱着步,嘴里碎碎的将天使全家都问候了一遍之后,天使总算是出现了,赵仁赶紧脱下棉大衣,露出官服,在谷口大声恭迎。
天使出了许都便日夜不停,兼程从关东赶到关中,然后又不辞辛劳的钻过这子午谷,只为了早日能达成军师祭酒大人的分化之计,一路的劳累,他自然也满肚子的怨恨,更何况是来的汉中这种穷山恶水。此时,见赵仁甚为有礼,方心怀稍畅,摆出架势不咸不淡的道了声:“不必拘礼。”
赵仁闻言连忙上前,更献上一件赵氏商社的棉大衣,道:“此地苦寒,赵仁特为天使备了一件棉衣御寒。”
天使也不谦让,此时已经入了冬,确实是冷得很,见了当场披上,不想却异常暖和,不由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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