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若金汤,破之难矣。”
苏真也深表同意,毕竟自己实力有限,拼掉一个便少一个,道:“此阵更是守中带攻,邓贤所领骑兵有两千人,而我城卫军骑兵才勉强达到千人之数,若是两军混战,邓贤来个凿穿战术,哪能抵敌。”
贾诩又观察良久,方道:“主公,此阵惟有一处破绽,那便是白水军与梓潼守兵配合生疏,那结合部可用骑兵冲击。”
贾诩没有说具体战术,只是轻轻一点,苏真知道他这是在考较自己,心念一转道:“我意以高顺陷阵营攻他左军,陈到的白毦营攻他右军,刘辟,龚都领城卫军攻他中军,廖化的虎贲营为后备,先生领亲兵营调度各军,我自领那一千骑兵选择时机突击,先生以为如何?”
贾诩点头赞许道:“如此安排甚好,只是得注意各军接触时机,以贾诩看来城卫军一旦与泠苞中军先行纠缠,那邓贤必然不会等着陷阵营上前,会先行突击,此时最好城卫军节节败退,将敌军调出来,如此靠着城墙,纵然我军如何英勇,实难取胜。”
刘辟,龚都在旁边听了,大声领命,贾诩又冲高顺道:“将军之责最为重要,定要死死缠住邓贤那一队骑兵,否则一旦让他冲透我阵,后果不堪设想。”
高顺向来寡言,只是淡淡的抱拳道:“高顺领命,主公放心。”说完,拍马回陷阵营。
贾诩知他性格,也不介意,又冲陈
到道:“此战关键在于叔至你能多快击溃白水军。主公一旦穿插那结合部,隔断中军与白水军联系,那时乃你建功之时也。”
这一路之上,就是陈到的白毦营没有建功,陈到都憋坏了,他昂着头,依然带着那丝倨傲,答道:“先生放心,但看我陈到如何破敌。”说罢也拍马离去,自归本阵。
苏真听完贾诩调度,方明白如何安排是一回事,将领们如何执行,能执行到何种程度是另一回事,难怪从古至今谁也不敢言有必胜之仗,苏真也冲贾诩拱拱手,道:“此处便交与先生了。”说罢,也拍马到那骑兵队前。
贾诩见诸将各归本阵,令旗一挥,隆隆战鼓之声有节奏的响起,城卫军后排近千弓箭手随着龚都一声令下,开始仰射,一阵箭雨遮天蔽日,然而对面早举起盾牌,犹如大浪打在岩礁之上,没有撼动丝毫。与此同时,刘辟抓紧时间,从亲兵手中抓过一面盾牌,大喝进兵,近三千城卫军跟着刘辟,个个顶着盾牌,开始有节奏的前进。
蜀兵的弓箭手却是阵列在城墙之上,不过王甫一直在等,直到城卫军开始进军,才下令开始放箭,毕竟在移动中自然而然会露出空隙来,果然这一轮齐射比城卫军效果好得多,城卫军中不时有兵士倒下,倒在地上沉吟惨叫不已,只是此时那还能有怜悯,身边的同伴越过同袍的身体,继续前进。
眼看只余四五十步,刘辟又是一声号令,城卫军开始快步冲锋,同时贾诩令旗一挥,城卫军两翼的陷阵营,白毦营,此时也开始向敌军迅速迫近。
“砰!”顶在两边弧顶的泠苞中军此时已经与刘辟所领城卫军狠狠的碰到一起,而且刚一接触两边第一排的兵士都齐齐倒下,瞬间出现一片真空地带,第二排的兵士都齐齐一愣,然后又都齐齐发声喊,挺着大刀杀了上去,如此近距离的肉搏,哪有丝毫花哨可言,就是以命换命,以命搏命,谁够狠谁就活下去。
左军邓贤哪里能容陷阵营过分靠近,骑兵需要冲起速度才有威力,两千骑兵在他的带动下开始慢慢奔跑起来,冒起阵阵烟尘,刘辟眼见着邓贤开始动弹,急忙下令后撤,慢慢撤退到与陷阵营,白毦营平齐,由一条突起的圆弧,变成一条直线。
泠苞见敌人中军后撤哪能放过,大声下令道:“贴上去,贴上去,杀溃敌军,注意与邓贤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他又扭头看看另外一边的白水军,喝道:“传令杨怀,白水军给我也顶上去,不能将中军的侧面暴露给敌人。”
杨怀也是老行伍,时刻注意着战场的变化,泠苞的旗语刚刚打完,白水军已经开始向前推进,虽然慢上半拍,可是并没有脱节,很快推到同一水平线上,稳稳的护着泠苞才侧翼。如此一来蜀兵也由一条突起的弧线变成一条直线,不同的是它是两翼向前展开来,来势汹汹,气势十足。